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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男子睁开眼睛道:“你走吧!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你来过这里。否则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噢!”她缓缓起身,按照那人指的方向走了洞口。

    很快她又回来了:“师伯!洞口被积雪封住了。可还有其他出口?”

    那人已经不在水池中了,石洞里空荡荡了。

    她又喊了一声:“师伯?”

    没有人回答。

    她随手推开了西侧的石门,里面对门一排夜明珠,石洞中有石床石桌还有一排衣衫,并没有人影。

    那么只有北侧的那间石洞了。

    她又推开了石门,寒气扑面而来。

    和有温水池的大石洞以及其他两个石洞不同,这里是一个狭长的通廊,里面每隔一段距离摆着一颗夜明珠,透着清白的寒光。

    通廊很长很长,看不到尽头。

    “师伯?”她站在洞口冲里面喊了一声。

    听到的是她的回音。

    这通廊莫不另外的出口?

    好在披风已经干了,她裹着披风走进了通廊。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前面出现一排夜明珠便没有了路。

    通廊右手边有一个石门。

    她用手推了推,没有打开。

    石门一侧是一个圆形的转盘,她抬手放了上去。

    闲暇的时候,方芷柔是教过她机关暗器的,这洞中的中年男子既然是夏侯玄和方芷柔的师兄,那么机关的设置就是有章法可循了。

    果然在她第三次尝试之后石门缓缓的转动了。

    咋一推开石门她半便被石洞中空白的光线刺的眯上了眼。站在门口缓了一会儿,她才睁开了眼睛。

    这个石洞和她所见过的石洞都不一样,是圆形的,石壁周围摆满了偌大的夜明珠,圆形的犹如天幕的石壁顶上缀满亮黄色的宝石,就像璀璨的星星一样。石壁正中间是一个圆盘大小的赤黄色的像是月亮一般。圆月下面是......是一口水晶棺。

    她屏住了呼吸,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透明的棺材。

    里面躺着一个身穿赤黄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栩栩如生,容颜绝美,简直和宫里的那位许贤妃一抹一样。她瞪大了眼睛,看着水晶棺里的女子,心中的震惊也是达到了顶点。那女子的右手弯处,抱着一个粉红色的包裹,里面是一张红红皱皱的婴儿脸。

    这女人,和这个婴孩应该是那个自称她师伯的男子的妻儿了吧......

    这女子和许贤妃或者和夏国明又有什么关系?

    她该去玄武军中好好会一会那个夏国明才是。

    她盯着水晶棺看了半响,深深吐了口气又出了石洞,将石门关好。

    经过漫长的通廊又回到那个有着热水池的大石洞内。

    由暗到明,她才看到,那椭圆形的热水泡上正洋洋洒洒的下着细雪。

    她是从上面掉下来的,也就说这个热水池可以透过她掉下的那个地方连到外面的。

    那个自称她师伯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从热水池一跃而上出了这石洞。

    她看了看石洞顶,也就十余丈的高度,以她的轻功完全是可以上去的。

    她紧了紧披风一点脚跃上了石壁,几个飞跃辗转之后她对着落雪的地方萌的冲了过去。

    比想象的轻松,她一跃出了石洞。

    外面风雪交加,好在是白天。

    她才看清她那晚坠落的地方,是一块凸出的山石。

    说来也巧,这块凸出的巨石下面是一块没有积雪的荒地。也就说说,那日她哪怕走错一步都不会那么巧的落入水池中。而是落在了那个覆盖着薄薄荒草的山石上,那自然是没有生还的可能的。

    这穹窿峰到处常年积雪不化,这下面的荒草地,想必是因为那热水池的缘故,才会没有积雪,长满了植物。

    她遥遥的看着下面的那块满是荒草的巨石坡,上一世,她和大夏最后的残兵就是在那一跃而下的。

    这一次,她来的地方更高,跳下去居然遇到了热水池。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去看看,就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走到了那块荒草地的边缘。

    那人披着墨色的披风,头上还带着斗笠,斗笠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难道是洞里遇到的那位师伯?如果是她他,那她一定要好好问问,水晶棺里的人了。

    她一纵身跃下了巨石,稳稳了落在了那人一旁:“师伯!是你吗?”

    那人明显受到了惊吓,脚下的碎石哗啦啦的掉下去很多,那人往后一退站稳了脚步:“你是何人?”

    那声音带着戒备和恼怒,但却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

    “萧恒?”她连忙掀起了兜帽露出了面容:“是我!”

    斗笠下那张刻在她心上的面容上素来古井无波的双眸瞬间闪着惊讶的神采:“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一个人?小易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中的惊讶不比他少:“你不是送中州皇太子了吗?怎么会来了这里?”

    “我来寻血珀石头。”萧恒望着她恢复了惯有的神情:“你和周彩云的事情,我已经和中州太子殿下说了。所以送他只是个幌子。寻血珀石才是最紧要的。”

    “萧恒!”这里没有雪花,因为上面凸出的巨石就如一个伞盖一般罩着这里,但是这里的寒风依旧刺骨,她紧了紧披风:“萧恒,你可知道师父师娘还有个师兄吗?或者你在这里可见过有个中年男子出现过?”

    “师兄?”萧恒微微一顿道:“你该知道的,师祖的徒孙众多,师父师娘有师兄也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噢!”萧恒说的样子神态以及语气都很以前一样,他是个外冷的人:“你怎么到这里寻找血珀石?可是有什么人指点你了?”

    “没有!”萧恒望着她眼睛里渐渐的就有了波纹在微漾:“因为你说过,你是在这里跳崖的。我就想过来看看!如果真像你说的,五年后你在这里绝望的跳崖我都没来救你,那么不管我有什么苦衷,这里都是我最想来陪你的地方。我寻了几日才寻到你说的这块地方!这儿下去就是万丈深渊,你当时一定恨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