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房间里有两个背着包的女孩。℡>
“喂。梦月,咱们在这里真的没问题吗?”灰衣的女孩有些担心地看向周围。
教室里是一排排破旧的课桌椅,桌椅前有一块木质的合唱台,台前有一个齐人高的麦克风架,再前面是半边黑板,半边电子屏。
一架钢琴,一套架子鼓分别安置在合唱台的两侧。上面积着厚厚的灰,早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白字女孩看着两侧的墙上贴着的一张张五线谱,在随着纸上的调子轻哼。
空灵婉转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如同溪山间的流水,星月下的清辉。
“淡定,小言言。”萧梦月停下轻哼,一副安抚的表情,“这里都一万年好像没人来了,你在怕啥呀?就算有人来了,这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在。刚才咱们也试过了,就算是有人站门外,不仔细听也听不到咱们的声音的好吧?”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啊……”任言满头黑线,“我说你堂堂一个校园歌手,放着好好的酒店不住,要跑来这个条件简直像是噩梦一样的废楼这里干啥?你晚上还要睡在这里不成?”
“哎呀我就说淡定啊!”萧梦月毫不在意的表情,“这里为啥不能睡觉啊?我小时候在大街上都睡过!”
“行~”任言把这个行字拖了很长,“你是老大,你说啥就是啥。”
“切。小言言助理竟然敢调侃本宫,罚你今晚陪本宫一起睡地板!”
……
“这里真的还留着一架钢琴呢!”萧梦月跑到钢琴前面,掸了掸上面的灰,木盖下是完整的黑白琴键。
萧梦月点了点上面的几个键位。
一阵粗野的像是打磨机一样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不愧是废弃钢琴……”萧梦月感慨。
“钢琴长时间不用自然会这样啊,里面的琴弦,小锤,机轨,卡带什么的上面肯定都是灰,还有可能错位,各种螺丝弹簧什么还能勉强用着就不错了……”任言边说边翻开钢琴的后盖,在里面“哐啷哐啷”地敲打起来。
“哎呀,麻烦小言言助理了。”萧梦月笑颜如花。
“没事干唱首歌来给咱打打气啊。”钢琴盖后面传来任言的声音。
“好勒!”
……
“我的名字是严晓生,这位是陆宁。”男孩挠挠头,向着苏伊雪介绍自己和自己身后的女孩。
“你们好,我叫苏伊雪……”苏伊雪觉得在这种场合下这样作自我介绍……说不出的怪异。
“苏伊雪……”严晓生沉吟片刻,开始打量苏伊雪,“名字很好听啊……不过……”
“谢谢……”注意着严晓生打量过来的视线,苏伊雪有些不太自在。
“……总觉得以前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严晓生不太确定的声音。
“是错觉吧……”苏伊雪答。
“你是不是见到漂亮女生都这么说?话说这搭讪方式都可以追溯到上个世纪了吧……还有没礼貌。”陆宁略有些带刺的声音。
“这叫拉进与陌生朋友之间的距离!”严晓生振振有词。
“谁管你……”陆宁不再理他,开始观察周围。
苏伊雪沉默着看着两个人。
她下意识间说谎了。
从她看到严晓生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有着和严晓生类似的奇怪感觉。
好像脑海里有个一直密封着的土罐子。突然间,盖子松了,微凉的风透了进去。
透过缝隙看不清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只能感觉到从里面传出扑面而来的阴冷潮湿气息。
……
一间小号房间。
房间正中间有一个缓缓旋转着的黑方盒子。
盒子前站着一位身穿棕色夹克的青年,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盒子。
盒子表面不时出现没有规律的数字。
除盒子和青年外,小房间里便不再有任何其他的物品。
“咚——”门被粗暴地推开,黑色风衣金丝眼镜的男人走到夹克青年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来,沉声喘气。
“看样子是遇到麻烦了?”
青年的视线没有从黑盒子上面离开。
“岂止是碰到麻烦?简直是碰到了一个神经病……”男人没好气地说,“……对,就是个神经病!”
“竟然被你评价了两次‘神经病’……那家伙来头不小?”
“何止是来头不小……”男人想了一下,“……其实是没有来头……”
“没有来头?”青年突然看向男人的眼镜。
“对的。不在情报范围之内的一个神经病,打起来跟条疯狗一样,顶着所有伤害跟你打,宁愿自己骨折也要在你脸上打一巴掌的那种人……就像那些没有痛觉的人造人一样。”
“他现在怎么样了?”
“半死不活吧大概……我给他留了口气。”
“为什么不杀了他?”青年眼角闪过一丝寒芒。
“没这个必要吧……”男人嫌弃的表情。
“他的念灵是什么?”
“没见他使用念灵,但他用了灵器。他灵器是一把古枪,不知道什么来头。”
“长枪?挺少见的一种灵器……”青年沉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