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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太后站在一棵梅花树下怔怔的看着树上的花朵,白雪铺满了院子的地面,刘成站在身后侧不远处。

    何太后伸手摘下一朵花,凑到鼻下闻了闻,说道:“神医给陛下诊断过了?”

    刘成道:“是!”

    “说吧,哀家想知道结果,不管这结果如何!”

    刘成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神医说陛下之疾乃先天隐疾,是从娘胎里带来的,非人力药石可以医治!”

    何太后听完这话摇摇欲坠,刘成见状立即上前扶住她,他能感觉到她全身柔弱无力,似乎很绝望,不过想想也觉得可以理解,她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这个本身不适合做皇帝的儿子身上,就是希望他能生下孩子克继大统,儿子不是当皇帝的料,那就让孙子来,只要多生孙子,总有一个英才可以重整河山。

    “太后,外面冷,咱们去屋里吧!”刘成说着把何太后扶进屋里。

    屋里烧着木炭,很暖和,刘成把何太后扶在榻上坐下,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太后!”

    何太后有些木然的结果茶杯,一口一口的慢慢喝着,喝了几口问道:“刘卿,真的无法医治了吗?”

    刘成黯然的摇了摇头,“太后,每个人生下来并非都是十全十美的,上天必然要给人留下一点瑕疵,非人力可以改变”。

    良久,何太后叹息道:“辩儿会没有子嗣,这大汉江山今后由谁来继承?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啊!哀家的希望没有了,刘成,咱们该怎么办?”

    刘成苦笑道:“太后,说实话,微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陛下年纪还小,咱们还有时间想办法”。

    何太后闭着眼睛沉默了很久,突然睁开眼睛瞪着刘成道:“哀家可以相信你吗?”

    “臣誓死忠于太后!”刘成抱拳下拜道。

    “你起来吧!”何太后抬了抬手,说道:“哀家仔细考虑过了,辩儿既然不适合做皇帝,也不想做皇帝,那不如索性让他做一个普通人,至少他不用活得像现在这么窝囊。你和哀家一起生一个孩子,等我们铲除董卓、平定了天下,由你来做皇帝,哀家可以不要皇后之位,但是你必须要答应哀家,必须要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传位于他,让辩儿做一个逍遥王爷!”

    刘成被何太后这种脑洞大开的想法吓了一跳,接连后退几步,脸色发白的说道:“太后,您······您别开玩笑了,咱不带这么玩的,这是谋逆之罪啊!且不说我们能否铲除董卓、平定天下、重整河山,就算做到了这一步,陛下也同意禅位,后世必然会给微臣留下一个霍光、王莽一般的定论;再说了,微臣出身卑微,怎能让太后给微臣产下子嗣,这······这太荒谬了,太荒谬了!”

    何太后冷冷道:“这事做不做得成,都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你只顾忌自己的名声,你想没想过哀家?你想过这天下吗?没有皇帝、或者皇帝无能,天下势必分崩离析,战乱不堪,到头来还是百姓们受苦。还有,你当知道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的,只要你做成了,只要你有足够的功绩,后世子民会自动忽略你曾经的过失,难道你以为历代先帝,包括秦皇汉武他们都真的都是道德高尚之辈吗?为了那个帝位,他们暗地里又做过多少令人齿冷和恶心之事?只不过世人不知道而已!”

    “至于你说的身份尊卑之事,要追根溯源的话,哀家的出身也不会比你高贵,我何家在南阳就是一个屠户之家,哀家能成为太后,还不是因为选秀被先帝看中?别忘了,你也姓刘,听小莲说你家祖上也是宗室。你以出身为借口拒绝哀家,是不是见哀家年老色衰了,开始嫌弃哀家了?”

    刘成急忙道:“不是不是,太后误会了,太后美貌更胜从前,微臣只有更喜欢,怎么会嫌弃?”

    何太后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下,当即拍板道:“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定了,咱们一边铲除董卓和朝中那帮讨人厌的世家大臣,一边生孩子,以后的事情一步一步来!”

    刘成苦笑:“太后,您······您这是在玩火啊!”

    何太后起身走到刘成身边,语气坚定的说:“咱们已经没有希望了,如果不玩火,只有覆灭一条路!玩火说不定还能烧出一条路来,,就算不成功,大不了葬身火海,不拼铁定没有好下场,拼一把还有希望,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刘成不得不承认何太后说得是有道理的,刘辨不能生孩子,如果刘辨有个三长两短,生病挂了,又没有子嗣继承大统,那么刘姓宗室必然会自立为皇帝或者被人拥立为皇帝,例如刘焉、刘表、刘虞、刘岱等人,到了那时,还有他刘成什么事?

    刘成很清楚,他之所以有现在的实力,是因为他坚定的支持刘辨这个皇帝,刘辨毕竟是皇帝,有名份大义,尽管他现在掌握着数万精锐大军,但他的根基还不够稳,他必须要借助刘辨这杆旗帜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这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才能成气候,没有了刘辨这杆大旗,他的势力顷刻之间就会瓦解,因为只有军队的政权是最不稳定的,就如前世历史上的吕布,刚开始没有固定的根基,带着军队到处流窜。

    刘成只好妥协,说道:“咱们先除掉董卓再说!”

    “还有,生孩子!”

    刘成望着何太后渴望的眼神,心中叹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古人诚不欺我也”,只好弯腰抱着何太后走向床榻。

    初平二年刚刚过去,初平三年正月初八,何太后就让侍女小莲请刘成过去,刘成安排好军务很快就来到府内后院。

    “太后!”刘成走过去躬身抱拳呼唤道。

    何太后正看着一卷竹简,抬头道:“你跟乔家二位小姐的婚期定下来了吗?”

    “定了,二月初二,龙抬头!”刘成回答道。

    何太后放下竹简道:“哀家还是住到别处去吧,你帮哀家另寻一个宅院。妾室跟正室相处总归是不会太融洽的,迟早会发生矛盾,哀家是一个受不得气的人,不想到时候弄得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正所谓眼不见为净,哀家住到别处去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刘成心想这样也好,如果让何太后跟大乔和小乔住在一起,以小乔的机灵,恐怕迟早会看出问题,到时候就不妙了,他答应道:“是!”

    “还有,你要每隔两天去一趟哀家那里,哀家也是有丈夫的女人,可不想一个人守活寡!”

    刘成想了想说道:“微臣答应会经常去,可能连续几天都去,也可能过两天、三天或者四五天去一次,时间不能太固定,太有规律容易被敌人抓住机会!”

    “好!”

    过了两天,刘成和何太后都穿着便服乘坐马车来到了一处安静的宅院,马车直接从宅院的侧门进了院子,随后院门关闭。

    刘成把何太后扶下马车说道:“就是这里了!”

    何太后在宅院内转了一圈,发现这宅院虽然算不上奢华,但却是低调中的大气,面积也不小,有池塘、花圃、草坪、回廊。

    她问道:“这里以前住的是何人?”

    刘成道:“太宰令王恢!此人与袁绍有勾结,涉嫌谋反和谋杀董卓,两个月前,他全家都被董卓杀了,这宅子就空了下来,微臣派人找长安县衙去买了下来!”

    何太后停下来扭头问道:“王恢是真与袁绍有勾结,还是受到牵连?”

    刘成道:“拔出萝卜带出泥,王恢并不是无辜和被冤枉的,他的确与袁绍有勾结!太后住在这里没关系的,微臣已命人把这里打扫干净,又请了道士做法,侍女家丁已经全部准备妥当!另外······廖化,过来!”

    只见一员披甲戴盔的年轻将领按剑走了过来,躬身抱拳道:“将军!”

    廖化是刘成率军在梁国境内去袭击广陵太守张超时抓获的,廖化本是汝南一伙黄巾贼的首领,因带人前往梁国境内劫掠撞到了刘成的手里,一番交战之后,廖化的人被杀得四散逃逸,他本人也被刘成擒获,他崇敬刘成武艺无双,干脆给刘成做了一个牵马马夫。

    要知道廖化虽然是顶尖武将,但算得上是二流中的高手,一般武将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而且这人还是很忠心的,所以刘成决定让他来当任何太后府上的护卫统领,手下有一百二十个精兵,刀枪弓箭和甲胄齐全。

    刘成向何太后介绍道:“夫人,这是廖化,由他统带护卫们保护夫人和宅院的安全!”

    廖化立即向何太后抱拳躬身道:“廖化拜见夫人!”

    何太后点点头,笑道:“今后本夫人和宅院内所有家丁侍女的安全就交给廖将军和这些兄弟们了!”

    “廖化和兄弟们誓死护卫夫人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