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了出去,在村子里寻找着声音。﹤雨从壳口落在湖中,小时候的那个似有似无的场景渐渐的清晰,雨云在风的作用下逐渐偏离壳口,湖的一半在下雨,另一半则没有。声音完全感觉不到远近...
那时也接近了傍晚,月亮升了起来今晚的月亮刚好可以占据洞口的1/3的样子,不过今天的月亮比较特殊,左边受到日光的照射,右边受到另两颗月亮折射的光,看起来就像是左边一半亮黄,右边一半呈浅绿,再射入这壳口,然后通过湖面和壳壁上的矿石的表面再次折射,整个村子都笼罩在这散乱的怪光之中,银刀鱼露出了水面,用它那筛子嘴在空气中吸收着什么,但是它通过空气流过嘴,呼吸气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一开始很模糊,但渐渐的发现,它在模仿这空气中的声音。它们难道具备听力的吗?连听觉器官都没有..还是说这声音在空气中的震动它能感受到吗?不知道..我不知道,但这肯定有什么联系。
看着银刀鱼我也渐渐冷静下来,不再去追这毫无头绪的声音。我在想这声音可能来自哪,但又怕是什么魔法,使我丢掉这重要的线索。总之先用我们的常识先想一遍吧,声音肯定有源头,但到哪都感觉不到声音变低,能量没有减少吗?而且在这巨壳之中有这样的声音,回声应该是很明显的才对,如果是黿,在这最中间最深的湖里发出来的呢,那也不应该会这样,还是说回声碰到墙壁后被增幅成了超声波?我们听不到但鱼可以?我赶紧跑回家拿出仪器检测这声音,但仪器上只有我的呼吸声,没有其他的任何声音,我心一震,这难道又是魔法吗,直接在我脑内播放吗?我赶紧跑去问弟弟听不听的到,他说他没听见,还问我脑子没问题吗。没问题,怎么可能没问题,难道我患了精神病吗?但鱼的行为绝对有某种联系。声音也渐渐停下来了,我依然没搞懂这是什么..现在只能想象它是一种干扰系魔法,也许我父亲的研究方向是正确的。
晚上我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我就跑去弑神派的总部去询问他们是否有人听见这声音,里面有10余人听见了这声音,但声音的描述都不一样,有的说声音小,有的说大,有的说节奏不一样,有的旋律不一样,搞得整个派都像热锅上的蚂蚁。消息很快就流传到了奉神派的耳里,他们又开始什么重大的祈祷仪式,说是神回来了什么的。
我们很快就在派系里面开始讨论,听过这声音的人都说这很像金属的敲击,但就是感觉它不会递减,但又能很好的控制停顿,就像是银刀鱼的鱼鳍划过水面一直顺下去,到底了又停下来吸食沙子。不过我们统一认为这个声音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黿,二就是声音来自外界的某个种族。我们分成了好几个组分别负责不同的地方,我在会议中说明了我在湖边看到的银刀鱼的行为,我提出这种声音可能是一种语言,一种交流方式。于是我就和弟弟分配到了一组,我的意见没有受到派的太大注意,他们更希望去找来源,所以我们是两人一组,自由行动,有任何发现就通知派,同时也是待命状态,组织有任何发现也会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我现在只知道这是一种交流方式,但是其内容我完全不了解,但是那个声音是有节奏和规律的,不是毫无意义的。但我还是搞不懂语言的学习。
这时候弟弟突然问我,
“呐,老哥啊,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是怎么学会说话的吗?”他嘴上叼着一根树根长出来的小树枝,两手抱着后脑勺。
“不记得,你记得吗?好好走路,你这样摔倒了很危险的。”我一本正经地说道。
“啊?我啊,那种事情当然不记得了,谁会记得那么早以前的事情啊!”弟弟把手放了下来,嘴里依然叼着那细长的树枝。
“你有时候也能想到一些好点子呢,我们可以去学习这语言,我们去问问母亲吧,然后再问问学校的老师们,如果有什么眉目了再看看祖先们记载的东西,毕竟他们以前就是靠中间商和情报贩子才在那样的世界活下来的。”我停下来扶了一下眼镜,往家的方向走去。
“嘿~”弟弟蹦蹦跳跳地比我先跑了过去。
我叹了一口气,也加快了步伐。我们这一族经常在岩壁上开采矿石,所以我们的体力也还是不错的,我们很快就到了家。
母亲坐在石板上好像在琢磨着什么。
“妈~我们有事想请教你!”弟弟他举起右手,向母亲招手。
母亲注意到了我们,让我们过去。
“炙儿,愉儿怎么了吗?”母亲向我们微笑。
我的父亲姓王名照,我叫王炙,父亲说这是我爷爷给我取的名字,即是智也是希望,把自己的信念烙在我的心中,绝不迷惘,保护好自己的家人。我的弟弟叫王愉,这里指的不是愚,而是希望他可以快快乐乐的,当哥哥有承受不住的压力的时候,他就会来帮助哥哥。我们总是在一起的。
“是这样子的,母亲...”我向母亲举了一躬,扶了一下眼镜并且向她说明了过程和我们想请教的东西。
“哈...原来是这样,你们想问我们以前是怎么样学会讲话的以及我们是怎么教你们的是吧,真怀念呢,告诉你们可以哦但是有一个条件。”母亲突然变得严肃。
“你以后不要叫我母亲了,要叫我妈~咪~哦~☆”母亲眼中充满了期待。
“怎么可以,我们得尊敬长辈才行,而且妈...实在是太...”我如此说道。
“诶!别害羞嘛,叫一下有什么关系,我也想听,哥。”弟弟拍了我的背。母亲看着我。
“母...妈......”我断断续续的说道。
“诶,真麻烦,你也是个男人吧,爽快一点!”弟弟不耐烦地催着我说。
“妈咪...”我说出了口。
母亲笑的样子很漂亮,在这四面都是墙壁的地方也仿佛刮起了微风,她脸上有一丝红晕,我父亲真是找了一个好女人啊,如果我和父亲同辈的话我应该就成为他的情敌了吧。
“嗯...学习讲话呢,你们小的时候呀,我和爸爸就是给你们看各种各样的东西,然后叫出这个东西的名字,指着自己说妈咪,但是炙儿你从出生就没叫过一次呢,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从哪学会父亲和母亲这个词的,愉儿就和你不一样,很会模仿,总是伸手要抱抱,愉儿也很快就会走路了,但你比愉儿要早一些先学会走路,但你总是站在一个地方不动,看着什么思索着什么。讷讷,炙儿那时候在想什么啊?妈咪我很好奇呢。”母亲之前那坐在石板上的伤感的气氛完全消失了,现在就像是个妙龄少女一样。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舞蹈一样。
“抱歉我不记得了,谢谢母亲你能告诉我们这些,我们得继续找线索了,再见母亲。”我向母亲敬了一个礼,转身和弟弟离开。
“嗯(en en),这么着急做什么呀,再玩会儿嘛,明明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说,哼!”母亲嘟起了小嘴,把头转向了一边,两只手合在胸前,用右眼偷瞄着这边。
“真拿你没办法。”我让弟弟留了下来。母亲还是在闹小脾气,于是我跟她说下次我会陪你的,她要我说话算话。我离开了家,去往了学校。
刚到学校,学校还是那个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坐落于树根上,每天学校都正常上课,只上1刻(这里的日出日出比较慢,星球非常庞大,这里的一天大约就是地球的两天,一天总共有16刻)学校的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主要是激发孩子们的想象力,以及一些生存技巧,挖矿、捕鱼之类的。我进入了教学区,学生们也快要下课了,我等到了下课的结束,并且问了一下老师,老师的答案和母亲的差不多。
于是我便去查找祖先们所留下来的书,祖先们记载的语言到不多,妖精可以通过魔法翻译,异人和我们的语言相似,龙人凭靠本能就可以理解语言,啊真是便利的能力。祖先们没留下什么和这个有关的信息,但可以看出模仿应该就是核心,祖先没有那些能力,妖精能使用火魔法,人发明了油和酒之类的易燃物,并且增加了爆炸的伤害,这就是很好的举例。
我现在就想到了一个点子,我们是婴儿,我们去模仿这个声音,在印象之中的声音。我拜托派用机关术帮我制造两个发声器,我们给了这两个东西取了名字,一个是三角八音盒,一个是滤音萧。
三角八音盒:用金属条碰撞所发出声音,下面用三角板固定,然后设置三个这样的乐器,一个声音接近尾声时就奏响第二个,第三个,覆盖回声,然后用玻璃罩起来,再从底部连接八音盒,加上一些按键控制这些盒子,不过机关术我也不太懂。
滤音萧:这个是模仿银刀鱼的嘴做的,里面好像安装了簧片还是什么东西,吹气就能发声。
我们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就是隔天了,我和弟弟,也带上了母亲去往了湖边,但结果发现我和弟弟根本就不会这些东西,完全不懂,五音不全,从派拿来的上次雨中那奇怪的声音的乐谱,我们也看不懂。不过还好母亲懂音乐,她学过古筝,她稍微练习了一下便用三角八音盒奏响乐曲,可是她不太擅长这个,于是她又用滤音萧去吹响,很好听但是和银刀鱼的那种不太一样。
母亲她吹了一遍,没什么反应,于是她开始吹第二遍,不知不觉中周围多了许许多多的环翅鸟和银刀鱼,它们都附和着萧乐开始了那奇艺的行为,银刀鱼还是那样用嘴吹着和萧差不多的旋律,不过这次环翅鸟也来了,它们先把足和爪给固定在地上,然后它们把翅膀合起来形成一个类圆,仔用震动腹部发出了敲打声,不过声音很大。
这一奇特的景象我们记录了下来,正当我沉浸在这奇妙的旋律中时,弟弟突然叫醒了我。
“喂,哥,你快看,主湖那开始冒泡了,我们是不是得小心一点。”弟弟这次没有嬉皮笑脸。
我看了一下主湖,真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吐着气,地面也开始震动,树根好像跳了一下,周围的鱼和鸟也都跑不见了。我和弟弟围住母亲,生怕有什么事发生,过了一小下这巨变就停下了。
我们还在想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派就联系我们过去。我们全组到达了以后就直接开始确认是否全部人都感觉到了那巨变。全村的人都感觉到了,而且研究黿躯的那一组还发现黿骨开始聚集,不过现在停止了。研究壳壁的那一组发现树根开始延伸于整个壳壁,壳口也被一个像膜一样的东西所包裹住。时而还会有震动。
“这简直就是一颗大鸡蛋!”我弟弟叫到。大家没有阻止他的无礼,而是看向了这一正在发生的奇迹,壳就是蛋壳,树根就像毛细血管,壳口是呼吸膜,湖水就是蛋清,地底下的黿躯就是蛋黄,也就是胎儿。
大家立刻马上开始了讨论,说这是黿的后代,我们会被作为营养成分所吞噬...什么的。这时村长喊了一声“肃静!”全体就都安静了,然后又说:“对于这个变化,哪个组有什么头绪吗?”
有一个组说可能这是我们组的加速实验造成的,有的说是这是环翅鸟对壁造成了影响,还有一组被吓得不清,直接大吵着说这是奉神派的祈祷起作用了,后来我们向奉神派的人确定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头绪。
于是我和弟弟就发表了我们的研究成果,把事情的经历都说了出来,包括主湖的气泡...
他们这帮人就好像是看着异类的眼神一样,沉默了一小段时间,然后大家开始大笑,说我们脑子不正常吧,是不是被奉神教洗脑了。但我一本正经地说了我们没有疯,也没有被洗脑,这确确实实是我们组所观察到的。大家看见我的冷静,也想起平时我也是那种不会开玩笑的人,大家也都冷静下来,认真思考后也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能。
“你们真的是用音乐改变了这一切吗?”一个小组用怀疑的语气说道。
“是的,我们组的想法就是通过生物习性来诠释这一切的,我们模仿他们的行为,顺着线索制造了这个叫滤音萧的乐器,本来还有一个三角八音盒,但我们不会使用。而且你们在坐的人都是听过那声音的人,所以这巨变会发生也不奇怪。”我解释说。
之后的事情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些人又讨论了好一阵子,以村长为代表,我们这一组被设为重点对象,村子里开始培训乐队,这里面把三角八音盒改成了三角铁,滤音萧保持不变,增加了模仿环翅鸟的大鼓,还有增强金属音的大钹(bo)。
我们在这期间不许做任何大动作,依然自由行动,要求我们对其他生灵进行观察。
你们是否还记得儿时那学习的模样呢,自己向往的初心,如今变成了什么东西呢?你是否爱过一个错开时代的异性呢?你听过东方的音乐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