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祝文豹声音提高了**分,更加嗡嗡作响,显得底气十足,看来确实是萧翎挑事在先,这也怪不得他会如此动怒。
金大鹏又朝萧翎微微一笑,“不知姑娘有何话讲?”
“哎,有的人真是没礼貌,你若好好跟本姑娘讲,本姑娘也不至于这样,一件破包裹,有什么稀罕的!”萧翎意兴索然。
说罢没好气掷出包裹,祝文豹接过包裹,探手朝包裹摸去,来回几次却并未见到信件。
“你是不是在找这个?”萧翎晃了晃手中的信件笑道。
祝文豹眼睛一亮,伸手索要,“臭丫头,拿来!”
萧翎笑了笑,似乎视而不见,看着信封的字喃喃念道,“祝氏三雄…亲启…夏北楼恭候,唉呀妈呀,这夏北楼莫不是江湖盛闻的魔教大教主吗?”
萧翎故意提高了嗓音,把“夏北楼”三字说的清清楚楚,众人也听得清楚。
接着萧翎又道:“我说你们祝氏三雄当真是好有来头,居然深得天地教夏大教主的亲自恭请?”
众人窃窃私语,金大鹏一旁默不作声。
祝文豹轻哼了一声,傲道,“我祝氏三雄虽比不得中原的武林大派,却也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承蒙夏大教主瞧得起在下三兄弟,我祝氏三雄自当亲赴天地教的开教大会!”
萧翎看他提起这开教大会语气间陡然多出几分自豪,不由哼了一声,对沈倾城道:“魔教果然是魔教,什么猫猫狗狗上不得台面的都能参加,看来名门正派是一个也没请到!”
沈倾城想起前几日这个魔教的夏北楼也曾给父亲写过一封信,不过不是邀请函,而是一封战书。
至今记忆犹新,只是如今父亲身在何处,母亲可否安好一切不得而知……
沈倾城心乱如麻,或许此事与魔教的开教大会有所关联,他回头朝萧翎笑笑,“既然如此,他不请咱,咱自己去!”
萧翎一拍他的肩头,眼神一亮道,“哎呀呀,想到一块了!这魔教大聚会,夏北楼登上魔教头领的宝座,想必天南海北的邪魔外道也都想来讨个彩头,还有那武林那些受了不少这姓夏的气的名门正派,也不会坐视不理,哎呀呀,想想就热闹,肯定好玩!”
“夏大教主名震江湖,天地教日后必将成为武林第一大派,这开教大会必定轰动武林,岂是你谁想来就能来的!”祝文豹哼了一声。
萧翎也哼了一声,“啧啧啧,别人不能来,就你姓祝的面子大!我还以为祝氏三雄是什么江湖上了不起的角色呢?”
萧翎一副鄙弃的眼神,祝文豹怒道,“我祝氏三兄弟在江湖上虽不是什么响当当的厉害角色,仰仗夏教主抬举,臭丫头,信函拿来!莫不是连信函的内容也要看吗?”
“切,本姑娘才没那个闲功夫!”萧翎白了他一眼,妙手一挥,将信函丢了过去,祝文豹放好信函忧心时辰渐晚不便在此耽搁,临行之际那萧翎狠狠道,“臭丫头,你等着!”
祝文豹大步走出丰源楼催马前行,金大鹏朝他的背影摇了摇头,沈倾城不解道,“不过是寻常过客,金老板何以至此?”
金大鹏叹道,“可叹当今武林正道凋零,邪教欲动,看来武林的一场浩劫在所难免…”
萧翎咯咯一笑,“我道生意人都是见利忘义,为了钱财哪管得了江湖道义?金老板却是多愁善感,此言一出,不似寻常生意人!”
金大鹏呵呵一笑,“姑娘言重了,金某只是一时兴起随口说说,这江湖不宁,咱这些做小本生意的,生意也好过哪里…”
沈倾城问道,“萧姑娘约在下凤阳镇,中途何以惹上祝氏三雄?”
萧翎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答应我找小白,小白影子都没看到,不想真是晦气,路上就遇到这三怪人!”
沈倾城知道他口中所讲的三怪人必是祝氏三雄无疑,金大鹏也是窦疑,虽说魔教的开教大会江湖上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但还尚有些时日,适才看那祝文豹神色匆忙,不至于如此着急赶路,此事必有蹊跷!
萧翎接着说道,“这大雪封道,一路上也碰不到几个人,我看他三人装扮,以为只是当地的猎户,听口音三人却又不是!”
金大鹏道,“请恕在下多言,姑娘飒爽英姿,言行举止非本地人,亦不似中原人士…”
萧翎咯咯一笑,“金老板好眼力!实不相瞒,本姑娘自幼长于漠北,平生亦是初到中原,人道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漠北塞外更是不能与之相提并论,只可叹小女子所遇的中原武林人士非奸即歹,这三人好生无礼,起初问我狍子沟在哪里,后又说情急连夜赶路,天黑路滑,不慎伤了一只坐骑,距离市镇尚远,见我一人双骑,便硬要强买,这与强盗明抢有何分别?”
沈倾城听她语气自然,丝毫没有夺他人马匹的愧疚之感,不由得暗自摇头心中好笑,心道:“这萧姑娘自道他人非奸即歹,自己抢了他人马匹却是绝口不提,若不是她我堂堂的沈家大少爷何以落魄至此受人白眼?但倘若又不是她,我只怕还深陷那黑风坳的牢笼之中无出头之日。”
金大鹏笑道,“江湖险恶,姑娘初来乍到,凡事宜当小心为妙…”
萧翎又是一笑,“路不平有人踩,理不明有人管,我萧翎天性见不得这些,偏偏不信这个邪!”
“姑娘贵姓萧?不知姑娘与那天狼帮风火骑士萧行天萧帮主有何渊源?”金大鹏略显一惊,萧翎爽朗笑道,“那是我爹!”
金大鹏又是一惊,“这么说来,萧帮主也来到了中原?”
萧翎点点头,“不错,想不到金老板消息真是灵通!”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随口一说”金大鹏涩涩一笑,“萧帮主该不会是为了贵帮之宝风火连城而来?”
萧翎一惊,“金老板对本帮的事何以了解的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