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璇是85师战地医院的‘’院花”,这仅仅只是85师中低级军官以及士兵们的看法。ξ高级将领可不这么认为,他们有他们自己独特的“将军式审美”,杨青璇这款达不到他们的审美观。将军主要看什么?气质!在周光耀眼里,女孩有脾气正常,但不能像杨青璇那样那么暴吧?雷空闪认为好看有什么用?何况杨青璇并不好看!潘光华甚至认为杨青璇还没他在妓院遇到的那些妓女好看。
距堡阳县百里远的松伟县是晋绥军177团团部,团长李茂发听说了黄彻与杨青璇的恋情之后笑瘫在桌子上足足十分钟。李茂发至今还记得当年忻口会战他负伤住进了85师医院不小心碰掉了杨青璇的医疗器械,接着自作多情的杨青璇喊了声:“流氓!”。李团长觉得自己的审美观受到了侮辱便怒骂道:“老子是不会看上你这泼妇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想到这,李茂发觉得很好笑。这“泼妇”还真有人看得上。但是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是加强松伟县的城防工事。松伟县距离潼关不到五十里,此县一失潼关便朝不保夕。然而这座战略要地如此重要的县城,第一战区和第二战区竟然仅仅派了一个团把守,而对面的敌人是凶悍的日寇第12军第4支队41联队。李茂发将防线收缩,准备与日军打巷战。照这个打法,松伟县守个十天半月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第一战区大部队赶来还不怕歼灭不了他41联队?李茂发制定的战术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了,可他根本不会想到,177团三营营长李胜亮早已被日军策反为汉奸,日本人许诺李胜亮只要投降就给他一个皇协军独立24旅上校旅长的职务。
战斗刚一打响,177团迫击炮连就遭殃了,李胜亮将松伟县的布防图毫不保留地交给了41联队联队长坂田江大佐,迫击炮连12门迫击炮只剩下3门。紧接着三营把县城的西门打开,日军一拥而入遭到了秦光武率领的177团二营的阻挡,二营将整营的所有手榴弹拿来阻击日军为团部撤离争取了时间。而三营九连连长涂明丁上尉甚至与李茂发的警卫排交上火了,幸亏涂明丁最终良心发现打了一半就撤退归队了。说起陈庆丰的177团一营更惨,一营被方败二的三营八连以及日军一个大队打得落花流水。最终177团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突围出来。全团两千将士只剩不到八百。秦光武身负重伤、陈庆丰左肩中弹,李茂发誓要用李胜亮的人头祭奠177团死去的将士。
再看85师,周光耀等高级军官排成一排,迎接一名重要客人。此人就是之前余文冰提起的军委会地理专家陈维少将。之间陈维骑着马仅携2名警卫员赶来,并且他的装扮让85师全体官兵哭笑不得,陈少将将自己的发型弄成“地中海样貌”,戴着副金丝框眼镜,这倒让周光耀想起了自己在黄埔时期的总教官、当今军事委员会参谋总长何应钦上将。
“你们别来这套,我也不是第一天入伍的小青年咯!”这就是成为来到85师说的第一句话,逗笑全体官兵。
乌云山一带
“团长,我们已经在这晃悠一个多月了,啥时候才能走出去啊?”
武元县保安团团长莫天海上校十分无奈,一个多月前,武元县被日军第4支队46联队占领,保安团自损1000人不说还和85师201团失去了联系。部队被困在这座山里走也走不出来,忽听一声枪响,全团战士做好战斗准备。“谁?”莫天海握着枪问。“哈哈哈,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一阵笑声传遍整个树林。在山坡上出现了黑压压的人群把保安团团团围住,但莫天海知道这一定是乌云山土匪,对峙双方虽然人数相等,但土匪占有高地对保安团形成了包围之势。硬碰硬是肯定占不到便宜的。土匪大当家易占强还是很讲江湖义气的,他见保安团如此落魄便嚷嚷道:“我易某可不是江湖小人,我愿与莫团长单挑拼刺刀。如果我赢了,保安团将所有枪支留下;如果我输了,我易某愿派向导让贵部走出乌云山!”莫天海刚想回话,一发子弹打中了一名土匪喽啰的手臂。开枪的人是85师警卫营营长雒杰豪少校。雒营长的枪法十分精准,并且他手中的枪还是当时全中国最优秀的步枪——中正式步枪,此枪是蒋委员长在德国顾问的建议下防制的毛瑟式步枪,其性能比鬼子三八大盖还高。雒杰豪本人曾一直追随14集团军总司令刘茂恩将军,北伐战争时,雒杰豪就凭借自己的枪法打死了一名北洋军团长,忻口会战后刘茂恩就将雒交给了周光耀担任其警卫营营长。雒杰豪此时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是想吓走土匪,易占强见状果真撤退。莫天海跑过去问:“你们怎么找到这来的?”雒杰豪忍不住笑了:“重庆军委会给我们派了个地理专家,是他教会了我们认识这一带的地形!”
至于雒家浩为什么会笑,见了陈维的人就知道原因。
在85师会议室,周光耀命令所有营级以上军官全部来听陈维的地理课。课堂气氛是异常活跃,这不,陈维伸出了食指:“那个倒数第二排的上校,雷空闪又转过去了。你可以起立咯,起立!”陈维顺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哎,轮到轮到哪个来咯嘞?”话音刚落,黄彻便举起了手。“你来回答一下我们第一战区地处哪个地形区啊?”黄彻回答:“秦岭淮河以北,豫中平原。”“不错(chuo),非常棒!”然后,陈维撸起了袖子:“我给你们说,不学好地理不要想打仗。我一个连阿巴拉吉亚山脉都攀登过的人怎么可能搞不定一个小小的乌云山?好,现在全体看我这里,你们这个黑板非常地清楚,来跟我一起圈一下:黄土高原、河套平原……听到没得!”
“听到咯!”这就是陈维的地理课,使85师官兵们捧腹大笑的课堂,多年之后,黄彻都会想到这堂课,让他永生难忘。
此时,在松伟县通往潼关的路上,177团的士兵们你搀我扶地缓慢行军,距潼关已经不足十里路了,可关内的中央军就是不出来救援,哪怕是一支火力侦察连也好。可这就是国民党军队中普遍的现象啊:友军有难,不动如山。李茂发已经奔溃了,800人的行军速度平均每小时不到半公里!日军派了一个中队尾随追击企图歼灭177团。“砰!砰!”枪声响了,全团再次进入战备状态。
“滴滴滴滴滴滴!”李茂发很清楚的听到这是**部队的冲锋号声,177团其实并没有与日军交上火。原因是有一股八路军部队正在与这支日军中队发生激战。敌军没有恋战,在发现八路军后就匆匆撤退。
日军撤走后,身穿灰布衣的八路军战士们齐刷刷地起身,站满了整个山药,一名八路军军官来到李茂发面前敬礼:“国民革命军18集团军暂编第一团团长胡友仁奉命赶到前来支援!”李茂发抿嘴一笑,八路军可真够仗义的,出于礼貌,他对胡友仁做了回礼:“国民革命军第6集团军177团团长李茂发,我团遭受日军重创损失惨重,友军能否护送我们前往潼关?”胡友仁摇摇头:“这不行,没有上级指示我团不能离开驻地,要不先去我们团医院吧,看你们伤员挺多的。”李茂发只得答应,他对胡友仁的形象并不满意,胡长得像一只长臂猿再加上穿着几个月都没洗的八路军军装,已经可以说颜值低到了极点。“到底还是土八路啊!”李茂发暗暗想到。
武元县城内,日军第4支队司令山口袁平少将等大批鬼子军官前来迎接177团的大叛徒李胜亮,李已经换上了皇协军军装这身狗屁我,显得神气十足。方败二也迫不及待地向日军俯首称臣,而只有涂明丁依然挺直了腰板,没有半点做走狗的意思。矮胖的山口袁平与李胜亮谈笑风生,谈论一些关于“日中亲善”的屁话。当然,汉奸是没有好下场的,李胜亮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