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不说话,扭头就走,第三个安全区跟第二个安全区像同心圆一样几乎缩在第二个安全区的中间,只是稍微有点靠左了一点。王熙河绕着路出现在伐木场的那片森林里,按照文理所在的坐标轴在看到江南(身shēn)影以后直直将汽车冲向江南。
江北坐在显示器前看着江南主动去击杀了那名实力不错的队员还有点满意,按照之前的演习来看,王熙河确实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可又看到王熙河开车直直冲向江南的时候,江北右手下意识握住了,因为王熙河的表(情qing)不像是开玩笑,蠢蠢(欲y)动的目光里全是不满,还有快要被咬碎的银牙。
江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王熙河的眼睛,他就不相信王熙河会真的撞上去。王熙河也的确没有撞上去,只是提前踩了刹车又跟着打了方向盘,一个甩尾漂移车子就调转了方向。
猝不及防,车子尾部侧面飘了半圈就直直甩上江北的(屁pi)股,江南下意识闪躲也没有来得及,整个(身shēn)子都被旋转的车尾扫了出去。
车子的力道王熙河是清楚的,文理在没有挂掉通讯器的前提下下意识惊呼一声就直直朝江南跑去。
王熙河拎着步枪快速下了车,没有特别愤怒的表(情qing)却还是让人觉得现在的他惹不得,三步两步走近江南以后,抬了枪就瞄准了刚刚坐起来的江南,咬牙切齿“别多管闲事。”
文理侧目看着王熙河“熙河,你做什么”
王熙河不理人,像是专门花功夫过来只是为了警告人一声似的,扭头就走,开车者便绝尘而去。
从头至尾,从王熙河开车朝这片林子赶来,到王熙河转移到南侧临近二区连接三区的桥附近,他片刻都没有停车,桥北侧有那么几幢房子,算是一个小房区,王熙河还不确定那房区里有没有人所以也不会贸然行动。
王熙河就像是真的生了气一样,用这样的方式去泄愤,江北手表上写着王熙河的名字,似乎随时都想着要把这通电话,把王熙河狗血淋头骂一顿。
可江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克制住了,不知道是江南发怔正在思考的表(情qing),还是王熙河十分生气的表(情qing)。
江北就是管得太多了,他也知道自己管得太多了,所以才把王熙河放手交给了喻景怀。
而同样看着这段的喻景怀也十分生气,但是江南的表(情qing)有点不对劲,好像是撞傻了一样,在发呆。被文理小心翼翼扶起来以后摁着腰皱了一下眉。
文理十分敏感,生怕江南的(身shēn)体出了什么问题,低头一边投影出江南的数据查看,一边从背包里摸索出设备要给江南检查。江南伸手挥了挥一把打掉文理手里的设备“我没事,数据不是表示没事吗”
“那你扶腰做什么”文理反问。
“下意识躲的时候闪了一下,不是王熙河。”江南看了看文理“他是那种会因为我击杀了他想击杀的人就生气的人吗”
文理冷冷看着江南的面孔,想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江南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对手,你还不让给他。再说我都跟你说以前的人或许有助于王熙河恢复记忆,你倒好,偏偏去找事(情qing),王熙河撞你是你不对,但是你也有责任。”
“嗯。”江南点头“我知道我有责任,在演习岛里撞我本(身shēn)也不会对(身shēn)体造成影响,可他还是换了方式给我警告,你就没觉得奇怪。”
“我倒是觉得你有点奇怪。”文理说道“明明是王熙河定下的人,你也听到了,可你偏偏要跟他抢。”
江南看向文理“我就是喜欢欺负他行了吗那你除了这个问题以外没有觉得王熙河其他方面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问题”文理也看向江南,江南目光的意思一目了然,就像是那种知道王熙河接下来有小动作的表(情qing)。
王熙河对江南对他的态度都不感兴趣,而在停好车也没有动,他停车停在一个下坡的位置,右边完全被挡住了,所以王熙河只关注左边就够了,所以空出来的时间王熙河便盯着手表等着文理给他发资料。
江南跟文理在一起,文理看江南没事便自顾自坐在一旁忙自己的事(情qing),他答应王熙河要给他发毛宁的资料的。而江南从背包里拿出肾上腺素,想了想又把肾上腺素丢进背包,取了一罐饮料出来。
“你是想把肾上腺素留给熙河吗”文理抬头看着江南把肾上腺素丢进背包的小动作,问了一句。
江南轻瞪一眼文理,拉开饮料的拉环“做你自己的事(情qing)。”
文理撇撇嘴心里有了数,文理自己是没把肾上腺素这种东西当回事的,因为他是狙击手,站在高处和远处跟别的狙击手对枪的时候,大多(情qing)况都是一颗子弹就决定答案的,也不会因为他有肾上腺素就能多一次机会。
而江南不同,江南留着那支肾上腺素是为了机会,谁需要这支肾上腺素他就会把肾上腺素留给谁,但是只能自己还有一点机会,那江南绝对是把药品留给别人的。
江南惜命,对待生命的态度要比文理谨慎得多。
文理见江南慢慢走到他(身shēn)后,也没有反对。
江南一边用药一边揉腰,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文理的动作。文理投影出虚拟显示器和键盘以后便开始坐在一边的石块上上手((操cāo)cāo)作,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才从众多的资料找出一个文件,传给王熙河的时候,江南伸脚踹了踹文理“给我也发一份。”
“你又不是失忆。”文理反驳。
江南看着文理,加了力气踢了文理一脚“快点。”
“明明都是一个学校的,他每次都是我比赛的下一名,王熙河不记得了难道你也不记得了。”文理抱怨,但还是在江南名字前面勾了江南的名字。
“怎么偏偏就要这个人的资料。”江南思索,小声说出了声。
“要是我遇到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我也会在第一时间知道这个人的信息。”文理起(身shēn)拍了拍裤子,抬脚就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