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共饮此杯!”
这与其说是杯,其实和碗也差不了多少。v>
见李从嘉正对着酒杯发愣,李弘冀在一旁笑了:“六弟,咱们生于皇家,饮酒是常有的事,这点酒可醉不得人的,昔年李太白非得喝醉方能赋诗,六弟你不是一直以李太白自比?这酒你可一定得喝啊!”
话说到这份上了,喝吧。反正上次一瓶烈酒下肚结果自己就到了这儿,说不定这次喝了还能回去,虽然周六是指望不上了,不过那还有一个美好的周日在呢。想到此,李从嘉一仰头,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
这倒是米酒!?李从嘉喝下去才发现这酒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辛辣,而是甘甜润喉,口齿余香。既是米酒那有何惧,只管开怀畅饮罢!李从嘉也没了顾忌,不过是区区米酒乎。
酒过三巡,李弘冀对坐在对面的溧阳侯徐恒清招了招手。
“恒清,上次你说的那个好东西,今日可曾带来?”
徐恒清闻听燕王招唤,赶忙放下手中玉盏,笑了:“殿下还真是心急,那种好东西,既然在下说有,那就一定是有的,在下岂敢欺瞒两位殿下呢。”
说罢徐恒清便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包裹,撤去了外面包裹的锦缎,露出了里面一个布满了精致花纹的小巧木盒。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包装的倒还精妙?”李从嘉凑上前好奇的问道,莫非这就是自家大哥所说的那个?
“郑王请看。”徐恒清揭开了木盒,露出里面真容,只见盒下垫了一层金纸,上面托着的是半盒米黄色的粉末。
这一揭开,整个雅间都弥散出来一种奇异的香味,一时间却也说不出到底是什么的香味,房间里的目光顿时都被这股异香吸引过来。
李弘冀盯着那木盒,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问道:“这就是……!?”
徐恒清将盒子摆在了桌上,让众人一览无余,这才得意的一笑:“回殿下的话。不错,这是在下根据药王孙思邈改良后秘传的法子,花费七七四十九天制出来的。”
“寒食散,果真名不虚传啊。”不知是谁称叹了一句。
“寒食散?这是什么东西??”对于这个词李从嘉还真是闻所未闻。
见到李从嘉不解,徐恒清忙举起盒子递至李从嘉跟前献宝似的介绍着:“回殿下的话,此物名‘寒食散’,由魏人何晏首先服用,然后魏晋名士竞相争风,大唐玄宗时也是流传甚广。经过后人改良,药性更佳。这是在下花费重金根据苦苦求来的秘方制成的,此等宝物在下不敢专享,今日特与各位分享。”
听到这“魏晋名士”,李从嘉这才算听明白,原来这所谓的“寒食散”就是自己印象中所知道的那个“五石散”。听说那群“魏晋风流”一个个都穿着破烂抓虱子吃,这种东西自己还是敬而远之好了。想到此,李从嘉赶紧把身子往后面缩了缩。
“六弟,你也来尝尝,这可是好东西。用温酒送服,可以让你也当一回魏晋名士!”李弘冀可是一直对这种魏晋风尚崇拜得很,现在有机会和古人同乐,岂会轻易言弃,而且这好东西当然要和自己的六弟分享了。
“王兄,我还是喝酒、喝酒好了!”李从嘉端起了杯子企图岔开话题,反正李从嘉就打定了一个主意,那就是坚决不碰这玩意,喝喝这米酒也就算了。
见李从嘉态度坚决,李弘冀倒也不强求,只是摇着头说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
一个个的,一坛酒接一坛的灌了下去,虽然米酒度数不高,但也架不住这样山吞海饮的。约摸了半个时辰,这一个个的都醉得东倒西歪了。
特别是燕王李弘冀都差点儿摔到地上去了。
“王兄,王兄,你怎样了?”李从嘉赶紧摇了摇自己这所谓的大哥。要知道自己可是被这大哥给拉出来的,雪蕊小丫鬟也没带在身边,待会可怎么回去呀,自己可不认识路啊,现在简直是欲哭无泪。
“六弟,别摇了……你大哥我呀,那可是千杯不醉的。唔啊——”话还未说完,就这样吐了出来。
李从嘉赶紧跳到了一旁,看着这个好好的雅间被弄成这般模样,摇了摇头,都吐成这样了还说自己没醉。瞥了一眼楼下,来时的车驾还在楼下候着。
“喂,你们上来!”李从嘉探出身子,对着下面喊了一嗓子。
郑王殿下呼唤,那必是大事,这些个下仆赶紧着急忙慌的往楼上赶,生恐落在了后面,被楼上的主子爷怪罪。
楼上这些个贵胄子弟们都或躺或倒了,李从嘉喝的时候适可而止,只饮了一点儿,是整个雅间里唯一还站着的人了。
李从嘉指了指这些东倒西歪如同烂泥般的贵胄们对着下人道:“他们都喝醉了,你们把人都好生送回各自府上去。还愣着干嘛,还不扶各位回府歇息!”李从嘉见这些下仆站在一旁没有动作,不由得怒了。
“是——”听到了李从嘉的吩咐,这些下仆才动起来,赶紧搀扶起自家主子。。。一面搀一面心里面苦呀,心想没有您郑王殿下的命令,咱们这些下人哪敢动啊,要是擅自动了,那小命还要不要了。。。
看着自家王兄和那些人公子哥都被扶上车走了。李从嘉左右看了看,不由得慌了神:“我去,都走了我咋办啊!”
“王爷,您请上车。燕王殿下特命小的将王爷您安全送回宫。”一个中年管家模样的人紧走了两步到了李从嘉跟前,向后招了招手立刻两个侍从驾着一辆马车上前。
“看来这就是自己的王兄给自己留的使唤人,这王兄对兄弟还是不错的嘛!”李从嘉爬上了马车,这车里面铺着毛毯,走起来倒也不咯得慌,还有这新鲜瓜果吃。
“那就回去吧,我也乏了。”李从嘉现在就想回到自己的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觉,要是醒来能看见那三个损友就更妙了。
岂料马车行了不久便停住不动了。
怎么回事?不会又遇着什么事了吧?
李从嘉从车里探出头来张望:“前面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这里正是集市所在,前面乌压压的一群人围在那不知在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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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