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灵大陆,以武为尊!
整个大陆为武而疯狂,在这里,没有平等可言,武力才能说服一切,弱者,只能任人欺凌,这便是弱肉强食,武灵大陆亘古不变的法则!
大陆极南之地,大大小小的王朝建立在这里,互相征战,互相吞噬。≮>
天宇王朝,落天城,夏家。
“明天便是家族五年一次的武试了,真期待。”
“期待个屁,明天的武试武灵值没达到第六层,就要被分配到王朝边疆去,我到现在都还只是五十武灵值,唉。”
“没事,你今年才十四岁,还没到十六岁呢?怕啥!我们这次只是去测试一下天赋而已。”
“呵呵,说的也对,只不过有个家伙就没那么幸运了。”
“你说的是夏河吧?呵呵,唉,他也够惨的,天生一副废材经脉,不能修行,但家族也不可能养这个废物一辈子吧?”
“你看,正主来了…”
……
少年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拳头不禁紧握了起来,加快步伐,想要将这条不长的林荫小道走完,几个夏家子弟与他擦肩而过,幸灾乐祸的目光不断在他身上扫过。
“那不是夏明吗?这小子麻烦了。”有人看见了小道另一边出现的一行人,当看到领头的那个人是谁后,都绕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
“等着看好戏吧。”
……
“小废物,去哪儿了?我看又是给你那死鬼老爹买药去吧?”一名灰衣少年双手抱胸,嘴里叼着一根绿草,挡在少年的面前,目光戏谑的看着他,身后几名夏家子弟也看着少年,带着猫戏老鼠般的笑意。
夏明,夏家数一数二的天才,十六岁的他武灵值便达到了七层的地步。
“把药给我,我可以放你离去。”夏明笑眯眯的说,随即伸出手,摊开了手掌。
“我拒绝。”夏河看了一眼夏明,声音平淡的说。
夏明原本笑眯眯的脸当即就沉了下来。
“妈的,给你脸色了是不是?”还不待夏明开口,他身旁的一名小弟便忍不住了,直接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了夏河的脸上。
“噗嗤!”一口鲜血喷出,夏河的身子倒飞了数米。
“找死的东西!”这个小弟一脸冷笑,甩了甩手腕。
他的实力乃是武灵值五层,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怎么能挡住他的一击?
“没意思,走吧,那夏明是不会出手的。”
“这家伙的药恐怕又要被抢走了。”周围的的人看着这一幕,都忍不住摇了摇头,但没有一个人出言相助。
“再跟你说一遍,药……给我!”夏明继续说。
“凭什么给你?”夏河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与夏明对视,目光凶狠。
“没那个实力还装什么凶狠?给我打,打到他把药交出来为止!”夏明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指着夏河,喝道。
“是!”几个小弟将夏河围住,目光中透着一丝兴奋,揉着拳头,发出咯咯的声响。
“砰!”一拳打来,夏河出手抵挡,但那凶悍的拳风击打在他手上,他顿时后退了几步,手臂一阵发麻。“轰!”身后有一人一脚将他踹在地上,后背传来难忍的剧痛。
“给我打!”夏明依旧抱着胸,目光冰寒的看着这一切,嘴角透着一丝冷笑。
砰砰砰!
一阵拳打脚踢,夏河蜷缩在地上,紧咬牙关,抱着怀里的药包,就是不撒手。这药,是要给爹的,不能丢!
“妈的,这家伙王八转世吗?这么耐打?”一名小弟一脚踢在夏河的身上,抹了抹脸上的汗,骂道。
“够了!”
一道冰冷的喝声响起, 一名曼妙的身影出现,穿着一身粉色连衣裙,黑色长发及腰,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冷漠。
“这不是夏幽幽吗?没想到她会为这个废物出头。”
“我好像听说她一年前武灵值便达到了七层的地步,比起夏明都不遑多让啊!”
“是啊!家主的女儿,家族最耀眼的明珠,谁要娶到她……”
“闭嘴,夏幽幽也是你能够评论的,没看见夏明也在这里,你在找死吗?”
“切,我只是说说而已。”
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夏明喜欢夏幽幽,只不过后者对他没有丝毫的兴趣罢了。
“幽幽,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准备三天后的家族武试呢!”夏明笑容满面的看向夏幽幽,说道。
“这不关你事,你放了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发抖的夏河,夏幽幽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看向夏明,轻声道。
“既然幽幽你开口了,那自然放了他。”瞥了一眼夏河,夏明笑道,显得很是“大方”。
“嗯。”淡淡的应了一声,夏幽幽随后一扔,一个玉瓶落在夏河的面前。“这是疗伤药,你回去敷在身上,很快就好了。”她说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去。
“夏幽幽怎么对这个废物这么好?”
“不知道啊?你看,那夏明的脸都黑成什么样了。”
“你们就别多想了,夏幽幽可是我家族难得一遇的天才,怎么会看上这个废物?夏幽幽只是同情他罢了。”
“说的也是,我心目中的女神对这个家伙才没有兴趣呢”
……
“哼,今天算你运气好,幽幽为你求情,我们走!”夏明双拳悄然的紧握,冷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去。
“走吧,走吧,好戏完了,没什么好看的……”
众人一洪而散。
“呵呵。”将玉瓶握在手里,一股冷意弥漫,夏河翻了一个身,仰头看天,嘴角还在不断的冒血。
“夏河,你真是没用啊……”夏明等人的欺辱,众人的冷漠,夏幽幽的怜悯,像一根根刺一般扎向夏河的内心,此时的夏河,心早已麻木。
“老天,你为何待我如此不公?”夏河指着天。
“你凭什么!”他摇晃着身躯,看着天,手臂颤抖,状若疯狂。
一个人,连基本的尊严都没有,活在这个世上……还有意义吗?
……
破旧的院子里,夏河推门而入,屋内陈设很简单,两张木床,一张磨损的很严重的木桌,还有一把椅子。
“咳咳……”接着是一阵咳嗽声,一名中年人躺在床上,面庞瘦削,苍白无力。
“爹,我回来了。”夏河急忙走到跟前,将中年男子扶起来,中年男子半躺着,看着夏河,眼睛深处掠过一丝愧疚,作为一名父亲,他自然知晓自己的儿子在家族中的境况,但他却不能施以任何帮助,反而还要拖累自己的孩子。
“回来就好,咳咳……”中年男子名为夏九令,是夏河的父亲,前几年旧疾复发卧病在床,身体不见好转,每况俞下。
“爹,你先休息一下,我给你熬药。”夏河赶紧拍了拍夏九令的背,待得夏九令脸色有些好转的时候,方才轻声说。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