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承业辞别了包大人,回到人间,也没回家,也回学校,径直去找了道狄大师,干了些什么,暂且不述。々>
只说令狐钰被一群小鬼擎着抬到修罗场,一齐撒手将他丢了进去。
令狐钰吃痛,从地上爬了起来,回头再看来路,竟是一堵看不到边缘的墙,无奈,环视前方,这里不像是什么修罗场,倒感觉是一个黄沙漫天长街,一条异常坑洼的石板路,两旁均是破旧不堪,破洞残垣的老房子。
令狐钰漫无目的地向前走了几步,经过一间屋子,里面发出弱弱的惨叫声,他走近,趴在破了洞的土墙向里面看去。
只见屋子里烧着熊熊的烈火,一群青面獠牙,高大壮硕的夜叉,正驱赶这一群人向里面走去。里面两个夜叉瞪着眼睛,正捏着一个人的脖子,用一只长长的钳子生生的拔那人的舌头,场面血腥、暴力,令狐钰见到这景象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心颤道:“这tmd是什么地方?这么吓人!”
正想着,他身后一个声音,戏谑地问道:“小子,偷看什么呢?”令狐钰回身看时,只见四个小青年,年纪看上去都二十来岁的样子,人手中都拿着个棒子,正在手里掂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令狐钰厌烦地道:“关你们屁事,赶紧滚蛋!”
“呦呵,还真有鬼,到了这儿,不知道怕的,来吧兄弟们,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说话之间,四个人扑将上来,把令狐钰按在了地上。令狐钰气急败坏地道:“你们tm有病吧,我与你们素未谋面,毫无瓜葛,你们弄我干什么?逗趣吗?”
“唉!这话说到点子上了,就是拿你逗趣来着。”说完,嬉笑的脸色冷了下来,对按着令狐钰的人道:“也不必抬着走了,就拖着去咱们的屋里玩玩吧。”
按着令狐钰手臂的人,才松开手,拉着他腿的两个人,便拖着他在这个凹凸不平的石板路上跑开了。
令狐钰哪受过这等迫害,抬着头骂道:“你们几个王八羔子,给我……停……手,有本事放下我,和小爷我单打独斗。”说话之间,后脑撞在了一块凸起的石头,撞得他倒吸了一口气,这疼还没缓过来,又撞了不知什么东西,直疼得眼冒金星。
不多时,身下的皮肉也被尖利的石头磨破,疼得令狐钰只得屏息咬牙忍住,不敢再叫嚷。
那两人力气极大,生拖着他跑到了长街的尽头,见他身下拖出一条长长的血路来,俱都咧嘴笑道:“背面露了骨头,不好玩了,咱们换一面,这面还白白嫩嫩的呢……”说着,两个人把令狐钰翻转过来,换成了爬着的姿势,仍抓着脚踝,欲再拖着他跑。
令狐钰抓住两人停住的空当,忙拦住道:“等等,等等!几位大哥,你们是想要什么?小弟一定满足,别再拖了!求你们了。”
“嘿嘿,求我们有什么用?你活着的时候迫害的那些人,他们可曾与你有何仇怨?再者,到这里来的人,全都是赤条条的,唯一有的就是这条鬼命,放心,你初来乍到,慢慢享受,这里好玩的东西,还多着呢,日后你就知道了。”
“不——”伴随着令狐钰的嘶吼,拖拽再一次开始,来来回回又跑了四五次,直到令狐钰气息奄奄方才罢了。
四个青年将他拖入一个房间,用凉水浇醒,这水透凉刺骨,令狐钰原本麻木的神经被唤醒,痛觉再一次袭来,疼得他连喘气都小心翼翼。
他惊恐的看着眼前正不知忙什么的四个人,心道:“这tm绝对不是幻觉,如果是幻觉,为什么这么的疼?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那四个青年摇身一变,变成了青面獠牙的夜叉,为首的走过来,捏着令狐钰的下巴道:“幻觉?你可真是好笑,难道之前没见到阎王?你自己从上面掉下来的?若是这般,不妨告诉你,这里是地狱十九层——修罗场……”
“修罗场?这里真的是地狱?”令狐钰始终不愿相信他已经死了,更不愿意相信,这里是地狱。
“真啰嗦,你这样的人,一般到我们这来,第一件是先拔了舌头,省得罗里吧嗦的嚷个没完,不过你今天走运,我心情好,和你多说一句。这里,是让你经受无限痛苦的地方,只要你被发到我这,就说明你生前是个和我们有同样喜好的人,你曾经干过什么?我们会成千上万倍的还给你,而且是循环往复,永不停息,哦,不,也是有时限的。”
令狐钰闻言,内心燃起一丝希望,那夜叉见令狐钰眼睛一亮调笑道:“你的时间不长,四万九千年,算不上是万劫不复,今天是第一天,为了防止你总问问题,咱们还是先从拔舌头开始吧。”说完,笑了笑,一挥手,身后的夜叉上前,把遍体鳞伤的令狐钰拎了起来。
令狐钰终于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因为他看见身旁不远处,一群人正在排着队,被送进石磨里,噼啪的骨骼碎裂声,伴随着声声惨叫声,伴随着从石磨里流出血水和污物,凝聚成河,流向室外。
来自灵魂的胆寒,使得令狐钰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心脏仿佛已经跳到嗓子眼,正在绝望和恐惧的之际,一个夜叉以不可抵抗的力量,捏开了他的嘴,眼前一把带着浓重腥臭味的钳子,逼近了他……
五日后,令狐承业的坟前……
“我这是在哪?”令狐钰如大梦初醒一般,一身的冷汗。
承业淡淡地道:“你父亲的坟前。”
“父亲……”令狐钰痴痴地看着令狐成业碑上的遗像。
“给你爸磕个头吧。”
“哐、哐、哐”磕完了头,令狐钰尴尬的笑了笑道:“来的匆忙,我居然忘记买纸钱了。”
承业道:“他不需要,咱们走吧,你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
令狐钰语气坚定地道:“嗯,我要先去向顺子叔请罪,请求他的原谅。”
承业欣慰的看着眼神坚定的令狐钰,笑了笑道:“行,那就去吧。”
令狐钰起身对承业道:“小叔,为了我的事儿,你操了不少的心,真是谢谢你了。”
“应该的,走吧。”
二人从墓地离开,承业通知了顺子,说要带令狐钰去看应洋,顺子从公司赶过来。
令狐钰见到顺子的第一眼,二话没说,上前先给顺子鞠了一躬,而后道:“顺子叔,我对不起你,你要打要骂,还是报警,都随你,我真心知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顺子有些发懵地看了看承业,令狐钰的言行之谦卑,令他难以置信。
五天的时间,阿钰和承业两人似乎消失了一般,联系不到,顺子以为承业把阿钰杀了。
没想到再次出现后令狐钰的变化竟然如此巨大,顺子又不敢相信的看了看承业,承业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心中虽然惊奇,但还算冷静,他扶起令狐钰,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朗声道:“报什么警啊,俗话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知道悔改,叔叔替你高兴!”
“我能去看看应洋吗?”令狐钰态度诚恳问道。
“当然可以呀?走,我带你们去。”顺子爽快的答应了。
顺子带着承业父子来到他的新家,进了门,应洋躺在床上,顺子媳妇正在厨房做饭。
承业先上前问嫂子好,令狐钰随后也跟着问好,顺子媳妇见了令狐钰警惕地看着他,但见承业在,也没好说什么,只是拉过顺子,轻声问道:“你怎么把他带家里来了?他知道咱家地方了,以后直接到家来绑票可咋整?”
“你小点声,人家孩子是来认错的,他已经知道悔啦。”顺子说完,不再理会她,拉着令狐钰的手直奔应洋的卧室。
应洋躺在床上,挂着吊瓶,脸上还能看出没有痊愈的淤青,见顺子领着令狐钰进来,一股雄性与生俱来的本能展现出来,竖起眉毛,瞪着眼高声道:“令狐钰!你还敢到我家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