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你们都是废物。x发过如此大火的云韵,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如此失态,看着只知道低头认错的家佣、护卫,知道再怎么生气也没用的她,还是忍不住的火冒三丈。
“再给你们一天时间,如果还是找不到小陨,就不用回来了。”一股寒气骤然袭来,众家卫却是没有一个人敢于正面抵抗,纷纷收起体内的元气,主动承受着冰美人那滔天的怒火。
“发什么愣,赶紧找去啊。”看着这群没有脑子的家卫,云韵也很是头疼,她还能说的更清楚点么,每天就知道修炼修炼,脑子都快修没了。
这时候,堂下众人才是明白过来,应声而散,说他们没有脑子,还真是一种误会。从来没见过云韵发火的他们,头一次遇见小主人如此泼辣的一面,这还是那个知书达理,尊老爱幼的小丫头么?
“都听好了,左边三个,带人去城东头,右边三个,去城西头。其余的人,分成两拨,自由搭配,去南头和北头,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小崽子给我找出来。”看着集结在大门口的众多干将,领头之人废话不多说,分好辖区之后,也亲自带着一波人,翻身骑上快马,在一阵噔噔声中,消失在街道尽头。
“卖瓜的,你离他们近,知不知道云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有幸遇见这种大场面的路上行人,实在抵不住内心的诱惑,纷纷竖起耳朵来,想要听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卖瓜喽,卖瓜,不甜不要钱。”没去理睬急切想着知道答案的众人,卖瓜的老汉自顾自的大声吆喝,独留竖起耳朵的准备听故事的众人,在风中凌乱。
“你这小老头,怎么就掉钱眼里了,你先说说看,然后我们再买你的瓜,怎么样。”有一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先是一脸幽怨的翻了翻白眼,然后又对着卖瓜老汉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说道。
“上好的西瓜,不甜不要钱。”这瓜农仿佛是没有听见这妇人所说的话,更是没有将那份明显的***放在心上,一心只想卖自己的西瓜。
“看这够不够,够了就赶紧说,别在这吊胃口,真是个奸商,我看你迟早要死在钱眼里。”这妇人随手摸出一块碎银,使劲往桌上一拍,动作干脆利索,然而心里面想的却是,原来用钱砸人的感觉是这个样子,很爽很暴力,以后若还有机会,自然是不能错过。
这瓜农嘿嘿一笑,顺手抓起这锭碎银,随手一甩,将银块抛向空中,然后又落在手心接住,如此往返几次,玩得很是开心。
“别浪费时间,赶紧说,小心我砸烂你的西瓜。”
“你着什么急,砸烂我的西瓜你可是得赔钱。不过,你们找我还真是找对人了,我给你们说,他们这是找人去了,听来来往往的云家人说,似乎是一个叫做钟石陨的小家伙跑丢了,云家小姐着急的不行,这不,刚才都是第五次派人外出寻找了。”卖瓜老汉这次把银锭抛得老高,伸手一抓,顺手放进兜里,告诉众人,你们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这银锭,归我了。
“钟石陨,就是城西头钟家留下来的小崽子?”似乎是明白这钟家无论如何也是再难翻出浪花,索性就换个称呼,过过嘴瘾还是不错的,谁让以前这钟家的人,各个都趾高气昂的,谁都不放在眼里,哼,你们也会有今天,活该。
“行了,给自己积点口德,你别忘了,这背后还站了一个云家,而且,你此刻就站在云家的家门口,你是想死么。”有人出言提醒,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以前的钟家,如今只剩下一个人,也不是他们这群平民能够惹得起的。
“对对对,我差点就给忘了,你看我这嘴。”扭头看了看云家大门口,发现没什么异常之后,她才轻轻拍了拍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可见是被吓得不轻,那一抹雪白,随着胸腔的起伏,上下乱颤,引得众人一阵侧目。
本来就是个底层平民,又如何能够和强势的云家抗衡,即使那钟家已经完蛋,可从云家如此激烈的反应中,明眼可以看出来,那个钟家的小崽子,还真是惹不起。
城西头。
“头领,你说小姐好好的,发什么疯。为了那钟家的小子,至于么?”一个满头大汗的某个家卫,看着这都搜了无数遍的街道,实在是忍不住抱怨两句。别说这道街,就算是整个西城,在这么几天的重复搜索下,随便找个店铺,任意取出一块砖石,他都知道砖有多厚。
“新来的,哪那么多话,让你搜你就搜,你要是死了,到时候别怪我没拦着你。”同样满头大汗的首领,伸手擦了擦汗,往地上一甩,地上直接就被汗珠浸湿了一大片。
“好好好,我找,继续找。”受到呵斥的家卫,一肚子怨气的离开此地,转身朝着另一条街继续搜去。“小子,别让我找到你,否则要你好看。”
......
“就是这了。”在林中找了三天的钟石陨,终于是按照脑中存留的路线,找到了这座祭坛。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既然他对着路线找到了这座祭坛,那不就是说,梦中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了,钟石陨到现在还是不愿相信,钟氏一族会因此而亡。
“出来,你们给我出来,出来啊!”冲上祭坛的钟石陨,仰天长啸,憋得通红的脸庞,还有脖颈上的粗筋显露,一时间很是吓人。
“出来啊,出来啊......”声声回音在空谷里回响,原本欢快的虫鸣声也噶然而止,整个山谷,只留下钟石陨一个人的声音传响,经久不绝。
“你们回来啊,回来。”长啸之后,短暂的缺氧惹得钟石陨一阵阵深咳,痛苦的弯下腰来,剧烈的咳嗽惹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在钟石陨弯腰之际,挂在他脖子上已经十六年的小石头,从他的衣襟里跳脱而出,正好撞在了滴落的眼泪上,瞬间就将这个小石块完全打湿,多余的眼泪流经石块,滴落在祭坛上。
一度完好的陨石项链,却是在这一刻,耗光了所有的好运,完成了它的使命。
啪嗒一声,断了线的项链,线绳中间的那颗小石头,狠狠地撞在祭坛,应声破碎。
那小石块破碎之后,石块中央却是流出一滴类似于眼泪的液体,缓缓穿透祭坛的表层,向更深处渗透。
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