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珍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土了,实际上这已经是她上小学的时候改过一次的名字。
她之前叫朱小珍,参考她爸爸的名字朱大拿。
“珍妮……”
一声尖细的喊声传来:“至尊888……上钟了啊。”
朱珍有气无力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拧上自己的小手包就跟着大部队一块离开了休息室。
这几天她过的很不好,房子起火了要赔房东钱,上个月因为和客人起了冲突才换的场子,之前那个场子扣押的工资也没了。
最让她不爽的是,她发现她突然就火了。
此火非彼火,她发现她每天早上的时候,身上总会莫名其妙的起火,最开始是从胸口处起火,现在都蔓延到了整个胸膛了。
去医院检查身体也没发现什么问题,她又不敢跟医生说自己身上起火,只能在网上查各种资料。
这导致她精力憔悴,可她还是要上班,因为她欠房东的钱还没还完。
“王八蛋,明明自己有保险还以为我不知道,让我十万块钱。”
“要是真的和网上说的那样,老娘觉醒了超能力,就去把你家给烧了。”
咬牙切齿的朱珍跟着大部队进了至尊888房间,然后强颜欢笑了起来。
她是有经验了,长相其实并不重要,对于那些常年混迹于各种娱乐场所的老江湖来说,最重要的其实是态度,是服务质量。
还有些老江湖专门找那些长的不怎么样的,理由是这样的客人少,服务起来就会尽心尽力,想要让你下一次去了还找她。可那些长的漂亮的,从来都不缺客人,服务态度自然是没有的,反正男人多的是。
原本朱珍也是长的漂亮的那种,从来对男人都是不假辞色,想占她便宜那是门都没有。
爱来不来,爱喝不喝。
可这也是没办法了,欠的债多了,租新的房子又得一年的房租缴。
让自己微笑起来的朱珍,就注意到这房间的客人只有四个,三个年龄中年人,一个小伙子。
久经娱乐场所的她也算是有见识的,一眼就看出来那三个中年人是以那个衣着普通的年轻人为中心。
再看那三个中年人,衣着也普通,脚上的鞋虽然因为灯光问题看不清,可手上戴的手表都不是什么奢侈品牌。
一经分析,朱珍就有了猜测。
“这是三个公务员,伺候一个官二代呢。”
之所以有这种分析,是因为她所在的这个场子消费并不低,虽然是KtV,可一晚上喝个几万块钱的酒完全是小意思。
没钱的人怎么敢来?
有钱又不敢穿奢侈品的,除了……还有谁?
至于那些敢穿的,自然是没什么好下场。
……
陈奇看着八位姑娘依次走进来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
不过他知道自己是来办正事儿的,所以装模作样的看了一番之后,就点了朱珍。
虽然之前看过照片,可这会要找出来真的不是太容易,只能说女人化妆就等于整容。
老刘三个也随便找了几个,虽然他们很想只点朱珍一个,可那不是太假了吗?
唱起来、喝起来、骰子摇起来。
气氛越来越融洽,老刘他们三个点的三个姑娘都快扑到他们身上了,要不是他们三个总是躲躲闪闪的,那都能坐到他们怀里去。
而陈奇这边却是一本正经。
朱珍已经看出来了,这二代好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
所以主动问道:“老板,你是不是刚刚高中毕业啊。”
陈奇一副意外的表情问道:“你怎么知道?”
朱珍呵呵的笑了起来,说道:“因为你身上没有臭男人的味道啊。”
陈奇好奇的问道:“这你都能闻出来?”
朱珍眼底闪过不可察觉的一丝黯然,笑道:“见的多了自然能够闻出来了,来,老板,喝酒。”
又是一杯酒下去,陈奇的脸色变的有些红了起来,反观朱珍还有其他人完全没什么反应。
他们点的是洋酒,虽然掺了假但还是有度数的,陈奇又很少喝酒。
“老板,少来这种地方,好好学习啊。”
朱珍说了一句,可因为房间太吵闹所以陈奇听的不是很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朱珍说道:“我说,老板以后常来,记得点我啊,来,喝酒。”
喝就喝,陈奇又喝了一杯,可这杯酒却没有进他的胃,或者说,是进了他的另一个胃。
你来我往的聊天之中,陈奇发现朱珍并没有用什么小动作来诱惑他,就算是有肢体接触也是一触即分。
余光扫过旁边的老刘三人,还有他们的那三位,陈奇觉得自己好像吃亏了???
咳!
正事当紧。
本就是初哥的陈奇就当做一个初哥,和朱珍继续聊,继续喝。
很快,朱珍就有些醉意了。
这也正常,陈奇这家伙开了挂,喝酒和喝空气一样轻松,就算是朱珍的酒量好也坚持不住了。
朱珍也在心里骂了起来,她根本没想到这初哥二代竟然这么能喝,现在自己都有些酒意了,可时间还早,总不能直接尿遁?
那一会儿这二代找不到她闹了起来,自己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可不尿遁的话,万一自己真的喝傻比了,其不是要被占大便宜?
朱珍可不相信这二代是正人君子,要是正人君子的话,怎么可能一高中毕业就跑到这种地方来,还找了三个一看就是老油条的‘保镖’。
又是一瓶酒喝完,朱珍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拿起手包就跑到了房间的卫生间里,准备催个吐,顺便吃个解酒药。
“要是之前,老娘直接就尿遁了。”
“都怪那死房东,老娘非得再烧他房子一次。”
“老天爷让我觉醒超能力,不就是为了让我烧他房子吗?不就是为了让我烧死那些臭男人吗?”
酒意上来,厕所中刚刚催完吐的珍妮有些晕的对着镜子骂了起来,她不知道的是,陈奇此刻就站在卫生间门外偷听……
陈奇来当然不是为了偷听,是怕自己开挂把朱珍喝出个好歹,偷听只是顺便,不,是不经意的听到了。
“也就是说,家庭的原因让朱珍叛逆,生活的艰辛让朱珍仇恨,最后父亲出事,让朱珍彻底爆发了?”
陈奇知道,他们要是晚一段时间带走朱珍,或者没有给予朱珍正确的开导,那朱珍还会是以前的那个朱珍。
这也不怪当时的特情局,毕竟没有什么经验,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
敲了敲门,陈奇看见朱珍朱来的时候脸色苍白,本身就因为擦了很多粉而显得特别白,这会儿更白了。
“老板,这么稀罕我啊。”朱珍笑着推开了陈奇,说道:“来呀,接着喝,人生就那几顿酒,谁先喝完谁先走。今天不是你先走,就是我先走,哈哈哈……”
陈奇笑道:“不如来个父女局?”
朱珍瞥了陈奇一眼,说道:“可以啊,不过不是父女局,是母子局。”
陈奇伸出了手:“拉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