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审判大禹 第十三章

    皋陶家的下人被带到斟氏面前时,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们一五一十地向斟氏兄弟禀报了皋陶酒后的怨言。斟氏兄弟一听,立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起来。他们断定,仅凭皋陶的这几句怨言,足可以定他不敬之罪,罪无可殊。但是,要处以极刑,还要添油加醋,将皋陶置之死地。斟氏兄弟为了让皋陶家的下人说出更能致皋陶死罪的怨言,就恐吓几个下人说:“你们说出的话,是皋陶的原话吗?”下人回答道:“是原话,小的们不敢隐瞒。”斟氏兄弟道:“你们说的这些话,足以处皋陶极刑。但是,大王仁德,慈心爱民,宽厚少杀,念皋陶是两朝重臣,直言敢谏,不会杀了他,甚至会赦免他。到那时,你们这些下人就危险了,皋陶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掌管律法,定夺杀罚,你们出卖了他,他是不会饶恕你们的。你们只有想办法让大王除掉皋陶,才有生还的可能。否则,你们的家人和族人都将受到株连。”听了斟氏兄弟的话,几位下人吓得魂不附体,他们倒地叩头,乞求斟氏兄弟一定要劝说大王,斩杀皋陶。斟氏兄弟道:“皋陶向对大王不敬,酒后狂言,一定会有不敬之词,还会有恶言相咒。你们要好生回忆一下,看看皋陶是否还有对大王的恶言恶语没有全部说出来。”几位下人互相使了个眼色,一个比较胆大的下人抬头看着斟氏兄弟道:“皋陶还说...”“还说什么?”斟氏兄弟厉声问道。下人说:“皋陶还说,大王小人得志,为君奸宄,必遭天惩。有朝一日,他要替天行道,斩杀这奸宄小人。”听道皋陶家下人说出这样的话,斟氏兄弟顿时火冒三丈,义愤填膺,高声喝道:“好!就凭这几句,皋陶的下半生也就只能在地狱里生活了。”说完,他们让皋陶家的下人签字画押,在证词上按了手印。然后在后堂待命。

    当大禹命令将皋陶家的下人带上朝堂时,皋陶家的下人早已按斟氏兄弟的吩咐在朝堂外候着呢。大禹命令一出口,当值人员就将皋陶家的下人带上堂来。皋陶一看自家的下人被带了上来,心里明白,他是被下人出卖了。但是,他不知道,这是大禹早己布好的局,就等着他上套呢!

    皋陶家的几个下人被带上来了之后,偷偷地看了皋陶一眼,一看皋陶自觉无理,悔恨无比,无可奈何的样子,顿时胆壮起来。他们心想,只要皋陶被处以极刑,他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当听道大禹说,有孤在,你们不用怕时,几位下人立马高声回答:“皋陶酒醉之后,口出狂言,咒杀大王,咒骂大王是奸宄小人,他要替天行道,斩杀大王。他说的话,我们已经全部供出,请大王过目。”大禹接过供状,仔细地看了一遍,不觉怒声喝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孤一向看重皋陶,没想到皋陶在家人面前,如此诋毁咒骂本王,还要誓言斩杀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大禹一挥手,把供状扔向众臣,然后怒声呵道:“众位爱卿,你们看看,这是臣子之道吗?”

    满朝众臣,指指点点,竟相过目,个个怒目圆睁,怒讨皋陶位极人臣,大逆不道,有违臣节,十恶不赦,一片杀声。益看了看供状,走出班列凑道:“启禀大王,下臣想当庭问问皋陶,他可否相认此状。”大禹强压怒气,威严地回道:“问吧。”

    益转身面向仍然跪在地上的皋陶,沉声问道:“皋陶,这可是你说过的话吗?”皋陶支支吾吾,一时难以回答,只是喃喃地回道:“小人奸宄的话好像说过,斩杀的话,实在是记不得了。”益严厉地吼道:“皋陶,这可是杀头之罪,你好糊涂啊!”皋陶听了益的话,自觉死罪难逃,仰头长叹一声,扑倒在地。

    大禹见状,高声命道:“来人,把这个逆臣贼子拉下去,斩首示众,不得有误。”

    杀了皋陶之后,大禹急忙来到舜帝之处,把皋陶家下人的供状交给了舜帝。舜帝看后,不觉扼腕叹道:“皋陶啊皋陶,虽能直言敢谏,却少于自俭,酒后无德呀!可怜刚正,毁于醉言,惜哉,惜哉。”舜帝告诉大禹,虽然皋陶罪责难逃,处以极刑,示众于街。但功过要分清。念在皋陶执法有功,忠心朝政,示众之后,还仍入土为安,好生安葬,不要过于薄恩,轻慢君臣之道。大禹按照舜帝的要求,命人安葬了皋陶。

    除掉皋陶之后,大禹的威望更高了,满庭的朝臣和各大部落首领,没有一个敢于在大禹面前直言相争的。大禹也是说一不二,金口玉言,无人敢违。只有在益面前,大禹优敬有加。大禹非但尊敬益,还加封益为大冢宰,监管天下吏治和农事。看到大禹如此敬重益,四岳十二牧和各大部落首领也都非常敬重益和大禹,视他们君臣二人为榜样,都极心尽力地听命于大益,忠心为朝庭办事。

    在一片欢歌声中,大禹的治国之道普行天下。他按天下山川形胜,将全天下分为九州派兵驻守。又根据各地的土质和物产,根据各部落与自己的远近亲疏关系,重亲划分了纳贡的标准。他又把各部落的常备军缩小编制,收缴各部落超编的兵器铸成九鼎,象征九州大地。他又将全天下各个部落,按属地大小和人口多少,分置四岳十二牧监管。统一了天下朝政。

    舜帝死了之后,大禹一统天下,也就加快了他父传子家天下的步伐。但是,在强大的传统面前,他又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一步到位,只能暗中策划,一步一步地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