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狂风,张洪又冲到了县衙前,并一眼看到了旗杆上那高高挂起的人头,心中一寒,咬牙之声再度响起。
旗杆下面还有五个衙役,正在闲聊,并没有注意到突然出现在对面房顶上的张洪,但这也只是眨眼工夫。
随着一声暴响,张洪跃下,这五个发声喊,已将刀抽了出来,而张洪也已将刀提在了手中。
他的眼中并没有那五个衙役,在他冲来的时候,这几人连连倒退。
张洪手起刀落,那旗杆应声而倒,他眼明手快,一把接住,并在那五个见此良机正要上前之时,扭头一瞪,冷冷的便看了过去!
在这一眼之下,五个衙役遍体生寒,畏畏缩缩的将他围着,但相距甚远。
张洪将人头上的绳索一刀割断,左手抱紧了母亲的头,正要四下找寻躯体时,边上人qun中有人喊了;
“好汉,快走,他们追来啦!”
远处,街道边的巷子里已开始显出人影来,房顶之上也是如此,再不走,真就来不及了。
张洪咬牙看了那县衙一眼,抱着母亲的头,提着刀,大步跑动起来,方向正北!
小院中,徐山幽幽醒来,再看了那房中两眼,轻叹一声,揺揺头,却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来,连忙回头问师爷;
“城门关了没有?”
师爷一楞,zui唇哆嗦,之前虽想过此事,但万一要是府里的兵马要来县中休息,又是个什么说法,再说了,这县中鱼龙混杂,冒冒然关城戒严,就为一个盗匪,也说不过去,但现在丧子之痛,老爷看来是不管那么多了!
不敢多问,出来赶快问张洪往哪个方向而去,手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还是说往县衙方向。
师爷无奈,下令关闭东门、南门,至于另两个方向,只好不管了,想来张洪也没有去那的理由。
北方是府城方向,剿匪的兵马不定什么时候进城或回返,而东门外,通往另一个县城,却并没有大山,不及东门、南门出去,可以遁入大山之中。
这当然只是他的判断。
但他们此时的反应已晚了,北门处只发生了很小的一阵骚动,张洪便冲了出去,后面跟着一大qun追赶的县府中人。
百姓们围拢过来,纷纷议论。
过了一阵子,城内又是一阵喧闹之声,马蹄声响,数匹马儿冲了出来,再度向北门外追去。
那是县衙之人所能找到的马匹,马背上是带着弓箭的捕快。
没办法,大部分的马儿都在昨夜进山了!
张洪皱眉,后面的人他甩不掉,也不能去拼杀,显然,后面还会有更多的人追来。
他只有拼尽力气,更快的跑,很快,一追一逃,离临河县便越来越远了。
“爹,你看……”
“咦,这人是谁,怎么如此狼狈?”
“该不是强盗吧,不像啊,嘶……他手中……”
一路之上,行人纷纷侧目,这一身是血的青年,倒底是个什么情况?
跑了一会儿,马蹄声响,张洪回头一看,竟是第二队人追了上来,那手中的弓箭已举了起来,路人惊慌闪避,不由的心中怒火再起!
他不想跑了,一是跑不过,二是这些人也不是太多,只要能抢得一匹马,便是机会。
纵身一跃,他去到路边,将母亲的人头放下,心中默默说着;
“娘,看孩儿为你杀人!”
箭矢已开始she了过来,张洪左闪右躲,却还是着了几下,所幸伤的不是要害,他一把扯掉,拎起大刀便冲了过去。
捕快连忙圈马,四下散开,知道要是给他近了身,可是不妙之极。
那些跑步追来的还有半里多距离,张洪一边躲着箭矢,一边着急的想着办法。
路上行人不明所以,退的远远的,低声议论!
捕快们贼精,就是不近前来,远远的围了,不停的以箭矢射他。
张洪又扯下扎在臂膀上的一枝长箭,突然,他一楞,瞬间反应过来,瞅着一个离的近点儿的,狠命一扔,那箭“咻!”的一声,以比原来快一倍的速度便飞了出去。
行人惊呼声中,众捕快也相顾愕然!
完全意料不到,那中箭捕快手捂xiong口,不甘的摔了下去,马儿受惊,拖着尸体原地打转。
张洪大喜,飞步上前,将那尸体撕扯开来,为此,腿上又中了一箭。
他一声不吭,将箭扯落,抓在手中,翻身上马,跑回大路,众捕快保持距离,只盼着后面的人赶快上来,远近围攻之下,胜算还是很大。
张洪下马,丢掉箭矢,抱起母亲头颅,心头一松,冷冷的看了众捕快一眼,上马扬鞭,如飞而去,众捕快又急忙追赶,但跟后面跑步的人,却又拉的更远了!
此时已是未时时分,众捕快锲而不舍,死命追赶,这两者之间的距离也是始终保持着一个平稳,再跑一阵,张洪眼前一亮,前方数名赶路的人回过头来,正是凌大牛一行。
使个眼色过去,张洪如飞掠过,凌大牛再施眼色,一人拉住二丫头同别的行人一样,向路外退去。
这一路追来,回避的行人不少,众捕快不疑有它,一边抽冷子继续射他,一边追赶。
但就在他们刚刚进入到凌大牛他们跟前时,异变突生,只见一伙人猛的自路边的一辆车上纷纷抽出刀来,顺着马蹄或人腿便砍了过去。
追来的只有七人,还给张洪弄死了一个,六个人毫无防备之下,全部中招,弓箭对大刀,要看怎么对,在这种情况之下,不消几息,接连砍倒。
不理路上尸体,张洪心里松了一口气,叫过胆战心惊的二丫来。
还好尚有两匹马完好无损,张洪让二丫上马,另两匹双人一骑,剩下六人后面赶来,为防变故,叫他们将武器丢掉,后面可还有不少人很快追来!
不顾行人眼光,交待几声,张洪六人快速离开!
行人呆楞片刻,发一声喊,如飞而逃,这六人听从张洪吩咐,丢了大刀,也跟着前逃,很快便混入其中,难分彼此。
但跑了一阵,却见后面始终没有动静,不由的互看两眼,犹豫不决。
原来是后面的追兵跑了这一上午,早已坚持不住,他们可没有张洪那样的体力,追出这么远来,早就想放弃了,只是害怕县爷怒火,不得不追。
但在马队之人赶过去后,这绷了许久的心弦也终于松了下来,领头的一施眼色,众人默不作声,脚下已慢了下来,再后来,干脆坐地休息。
有前面捕快们的弓箭在手,张洪cha翅难飞。
这休息够了,再赶到那处拼斗之地时,满地的尸体让他们已是目瞪口呆,半晌作不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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