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找空间大的地方了,他使劲儿一翻,便将那牀侧了起来,被褥等物倒了一地,枕头滚落,下面竟有红色的肚兜也滑了出来。
二丫面上一红,连忙上去收起,却听张洪问道;
“是这个吧?”
二丫点头,低声道;
“母亲说,那牀脚下面有个塞子,拔出来就知道了,说是奶奶留下的宝贝,很是贵重!”
张洪将牀再挪,人便站在了那牀脚之前,低头看去,那chuang脚四四方方,竟有手掌大小,知道里面定是作空,用来藏物。
只是那底部已混沌一片,找不着机关所在,他使着那剩余的力量,一掌下去,那牀脚已断了,里面果然掉出一件物事来。
却是一个条形盒子,很是精致,竟是精铜制成,上面鎏金烫银,浮雕各种纹路,极尽奢华,张洪见那盒子乃抽拉之盖,便试着一拉,里面铺着厚厚的一层黄缎,中间摆着更小的一个盒子,两端夹紧,不使晃动,却是青铜为材,很是古朴。
他皱皱眉头,再次打开,里面这次却是绿绒为衬,中间放着一枚珠子,周围以黄缎团团塞满,同样是为了固定,这些心思,都是为了在大chuang搬运时,私藏的东西不会发出响声。
他并没有细看,便将盒子递给二丫,看她怎么处理,二丫也是头次见这东西,小心的拎了出来。
那珠子似木似金,看不出材质,上面凸起无数个小圆点,很是丑陋,周围明显是后面有人加上去的红绳,做成了一个兜儿,上面有结,使之成了为一个饰品挂件。
“好了么?”
张洪轻声问道,他时间安排的很紧,可没多少浪费的。
“还有呢……四个脚都有!”
二丫头连忙开口,一边疑惑的看着这珠子,母亲跟她讲的清楚;
“……就那脚里藏的是最贵重的,记住了,不可遗失!”
而另外三只脚里藏的,却让她自已看着办,不过她还是希望能和她一样,再穷,这些东西也不要变卖。
张洪郁闷,只好再生闲气,将那牀翻来弄去的一阵巨响,不多时,三个锦绣包裹便丢在了二丫头的怀里,然后背起手,皱眉看着她。
二丫撇了一下zui,蹲下去,就在地上将那些包裹解开,顿时,无数个锦袋展现在她的面前,随意的打开了一个,绿光闪现,她“啊!”了一声,放下之前那盒子,捏出一颗绿色宝石来。
猫眼宝石,且这宝石色泽纯净,个头很大,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可惜这两位均不识货,但也看出这东西的贵重。
这下便激动起来,二丫小手飞速翻动,不多时,一地的红的、绿的、黄的一大堆宝石,还有一些翡翠打就的饰品等物便呈现在他们眼前。
二丫蹲着发楞,张洪不耐了,再次喝道;
“好了没有,快点!”
二丫醒悟过来,带着满脑子的问号,将这些东西复又装好,混成一包,但那包便大了起来,还有手中那铜盒子,这怎么拿呢,她又楞住了。
正在她眼睛东眇西看的想找个合适的东西来携带时,张洪的忍耐已到了顶点。
他一步跨来,随手便将二丫手中的包裹一把抓过,塞进了自已腰间的袋子里,然后再夺过那盒子,打开来取出那青铜小盒,随手便将那大盒子丢在一边,却将青铜盒子也塞进腰间,两手一拍,看向二丫!
二丫眨眨眼,有些恍惚,连忙上前,去他腰间摸了几把,感觉那些东西还在,恋恋不舍的多看了几眼,这才叹口气,感概的看了一下屋内,却又去到一角,捡起那根竹箫,这才抬起头,叹口气道;
“好了!”
张洪一把拉住她的手,大步向外走去。
眼中,是足以毁天灭地的怒火!
外面,凌大牛等人焦急的看着他们,松了一口气。
在他们心中,这周围到处都是官兵和乡绅势力,实在是太危险了,还在磨蹭什么呢?
张洪一声不吭,示意上马。
马蹄声中,一行人向着村口而去。
大树之下,张洪取出了上次埋在这里的财物,丢给凌大牛道;
“拿好,路上给兄弟们用!”
二丫头急了;
“你要去哪里?”
张洪并不理她,对凌大牛吩咐道;
“路上小心点,往府城走,去吧!”
凌大牛心中感概,热血上头,一抱拳,翻身上马,夹着二丫飞快向临河县方向而去。
二丫头生出怨恨,但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候,不得放肆,只好默不作声,随众人而去。
只是初次骑马,颇为不适,走不出多远,便秀眉紧颦,危险频出,凌大牛等人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放慢速度,心急火撩的向县城赶去。
天已快亮了!
张洪上马,直奔临河镇而去。
李员外府中。
挥手斥开两个给他捏腿的丫头,接过另一个奉上的茶来,饮了一口,他恨恨的说道;
“马的,竟杀不成……”
他还在为不能杀了龙巧玲而愤恨,但没办法,人家说是县爷的命令,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还有那个恶心的家伙……你给老爷我等着!”
他再次咬牙切齿的嘀咕了一声,将茶水饮了一大口,递给那小心翼翼的丫头。
说来也怪,虽然张洪还没有消息,但他并不着急,却将陈阿三记在了心上,只觉得恶心未退。
但他有他的理由。
除了恶心,他还有一些感觉,好像陈阿三在背地里笑话自已!
看了一眼那慌忙离开的人影,他叹了口气,身边这些姿色虽然比不上县爷瞧上的,却也看的过眼了,更难得的是年轻,其中不乏盆骨宽大的,奈何自已却是有心无力。
“这事完了该去晋州府瞧瞧了,听说那些仙人制丹的本事很高……“
他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高声吩咐道;
“都小心看着点儿,老爷我要去睡会儿!“
外面传来数声应答,他便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向卧室走去,这一晚上闹腾的,还真是有些吃不消!
张洪到了。
远远的他下马,将其拴在一棵树上,抽出那刀来,便小心的摸了过去。
李员外大部分的家丁都给调去协助剿匪了,家里剩下的并不多。
张洪见此情景,也不多想,看看再也无法隐匿身形,便脚下一蹬,如同猛虎下山,又如狂龙出海,带着风声便向大门口扑了过去。
“小心!“
“来人啊……“
惊恐的声音接连响起,一时间李府中火把乱晃,人影憧憧,脚步声杂乱响起,虽然别的一些位置也有守卫,但依然是大门口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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