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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帐的幕布被猛的掀开,甩动之间,带起了一种震荡的声响。≌了一下,若隐若现之间,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中出现。

    “大兄,你醒了?”夏侯渊欣喜的声音传来。

    曹操支撑其了身子,出声问道:“妙才,我昏迷了多久了?”

    “已经一天一夜了。大兄你感觉身体还好吧?有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饿不饿,渴不渴?”

    夏侯渊一连串的问话让曹操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里回答,可就是这样的关心,让他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温馨感觉,这种被人关心的感觉的确很好。曹操情不自禁的嘴角翘了起来,要知道像是夏侯妙才这般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呢,往日粗豪如他,却也难得露出这种细腻之处。

    “哈哈,放心吧,倒是妙才你这模样,让我实在惊讶啊。”曹操笑着调侃了一句。

    “大兄,以后这般危险的事情还是让我来吧!论皮糙肉厚,我还是自认为比你厚实那么一点的!”夏侯渊却没有开玩笑的兴致,而是严肃认真的说道。

    所实话,至今他仍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一声喊,如果不是源自毫无保留的信任,如果不是他的箭比平时快了一丝。如果,如果,太多的如果……这么多的如果叠加在一起,已经不是实力能够去填平得了,更需要那么一丝的运气。

    “这不是有你嘛~”曹操依旧语气轻松,笑着回答。

    是的,因为有夏侯渊,他才敢,敢去赌命。因为曹操知道,夏侯渊就在帅帐外头,他知道夏侯渊能够听到他的那一声叫唤,也知道不管守卫的主帅亲卫会不会阻止,他始终相信,夏侯渊的箭能够如约而至。

    感觉到夏侯渊的怒气真的被引动了,曹操的笑意渐渐的淡了下去,认真的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妙才。”

    “哼。”夏侯渊冷冷哼了一声,用着十分嫌弃的语调说道:“也不知道谁从小到大总是一言九鼎,却事到临头随意发挥,大兄你说这样的人可以信任么?”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曹操立刻义正言辞的回答。

    夏侯渊的这个谁在别人耳里面,或许听不出来他在讲谁,曹操却是无比明白的,因为对方嘴里面的那个谁,就是他啊!

    夏侯渊有些无可奈何,曹操在面对他们的时候,永远都是这个嬉笑怒骂的模样。对于他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心里面,那还是一个未知数,夏侯渊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只能摇摇头作抚额忧郁状,暗暗在心中考虑着,以后是不是和大哥夏侯惇轮流一个人跟在曹操的身边,好杜绝这种危险的发生。

    在曹操的打岔下,夏侯渊的心中的担忧也不知不觉淡去的,剩下的就只有又好笑有夹杂着可气的心情。曹操既然能够开这么多的玩笑,那么想必是没有太大的问题的。

    “水呢?”曹操问。

    “喏,在这里。”夏侯渊解开挂在腰侧的水囊,朝着曹操轻轻扔去。

    曹操耳朵微微动了动,听见了水囊带起的风声响动,伸出手去,准确的接住了水囊。拿在了手中,另一只手拔开塞子,便往嘴中灌去,一系列的动作如行云流水。

    转眼间,已经连续灌了好几大口的水,直到喝完,曹操仍有些意犹未尽,用手抹了抹嘴角,将嘴角几滴挂在上头的水珠抹去。

    “元让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将水囊扔还给夏侯渊,曹操问道。

    “大哥在营中轮值呢,等他回来的时候看见大兄醒了,肯定也会很高兴的。”夏侯渊回答道。

    他又紧接着解释道:“不过那时候就换我轮值了。我们两个都是要参加巡视大营的任务的,因此只能有一个看护着大兄。”

    “原来如此。”曹操点头,对于这点并没有异议。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是他的从弟,可是在军中,他们先是一名军士,再然后才是他的从弟,当然要以军令为先。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直接进入了正题,曹操想要知道他这昏迷的一天一夜之中发生了什么事情,好依此做出对策。

    “在大兄昏迷的时候,黄巾贼军来犯,出动了一万贼兵,三千骑兵,于营外大战。双方互有死伤,最后贼军撤回广宗城中。我与大哥率军去援,不过却没有追赶,因为离广宗城不远,随时有可能被城中的黄巾贼军出军围困。”

    “骑兵?”曹操挑了挑眉头,他突然生出了探究之之心。在夏侯惇夏侯渊还没有去援救的时候,原先的军队是如何抵抗贼军骑兵的冲击的?

    “是谁挡住了骑兵的冲击?”

    “敢死营。”夏侯渊回答道,脸上有些敬佩与感叹。

    他所去到的时候,敢死营依旧在奋战,即使身后是汉军大营,随时可以后撤,却没有一个人选择后退。在面对骑兵的冲击的时候,也没有人动摇,几乎是用血肉之躯,与性命,去与黄巾骑兵以命换命。那种惨烈的气势,就是夏侯渊看了,心中也是冰冷,因为最强的敌人,或者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人,就是不怕死的人。

    敢死敢死,岂不是就是敢于面对死亡之人?换成站在敢死营的对立面,夏侯渊也会感到棘手,因为杀这样的敌一千,他都要自损八百啊!

    “敢死营?”曹操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在刚来广宗军中的时候,他听普通士兵私底下提到了敢死营之命。在听到夏侯渊的亲口讲述,他便知道,这就是一只强军。

    “敢死,敢死。敢于效死,真是一个不错的好名字啊。”曹操赞叹。

    “如果能与营中主将见上一面就好了。”曹操不由得喃喃道。他平生素好结交这种雄壮之士,要是听闻了,不去见上一面,那是夜不能寐。

    “只怕现在不行。”夏侯渊毫不犹豫打断了曹操的这个念想。

    “为什么?”

    “因为大兄你需要休养。”

    “我这不是没事嘛?现在我还能下榻来蹦哒几下给妙才你看!信不信?”

    夏侯渊摇摇头,再次残忍打碎了曹操的所有念想。

    “只怕是……不行……”

    “因为敢死营的战校尉,受了重伤,现在也在休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