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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回事?”鲜卑骑兵们看见了一闪而逝的红光,因为一闪而没,所以许多人都以为自己看错了。↑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出现,回过身去一看,就看见了刚刚还好好的的鲜卑骑兵已经倒在了地上,嘴边还有遗留的血沫。

    鲜卑骑兵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一个平时无比健康强壮的青年瞬间死去,一股寒意瞬间袭上了心头。不管他是怎么死的,可是这些鲜卑骑兵们看得十分的清楚,那圆睁瞪大的双眼中,充斥满的是无比的惊慌恐惧。

    冲锋的五百鲜卑骑兵,在眨眼之间就没进了黑雾里面,在进入的一刹那,在他们身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情,在外面的鲜卑骑兵才慢慢的放下心来。这些鲜卑的身影渐渐的被掩盖,随着深入,浓墨将他们完全的包裹了起来,直到外面的其他鲜卑骑兵都看不见为止。

    吕布睁开了眼,眼中所看见的是一个红色的世界,构建出的,都是血色一切。那是猩红的颜色,镀在他目光所及之处,流动的雾,流动的血,轻柔的抚在了他的身体周围,令得吕布觉得无比的熟悉,就如同鱼儿得到水,在水中畅游一般。

    两点红眸闪烁着,在瞳眸的正中央,是跳跃着的火焰,带着渴望,带着对于死亡最深邃的追索。那,并不是属于人的眼睛,因为其中并没有任何的情绪存在,有的,就只有沸腾的杀意,对于一切存在毫不畏惧,毁灭一切的最原始的**。为什么那名看到了这眼睛的鲜卑骑兵会被活生生的吓死,就在于他看到的不只是一双眼睛,还有眼睛当中出现的一幕幕尸山血海的景象,他熬不到最后,于是心胆俱裂而死。

    吕布抬起手来,周围的雾气随着这一个手臂的摆动,轻然的流动起来,形成了一个涡旋。最后,一点晶莹剔透,如同琥珀一般的血滴出现在了他五指当中食指得指尖上。奇怪的是,这一点血滴就那么停留在他的指尖,并没有滚落下来,就像是眷恋吕布的手指一般。

    浓墨般的雾气淡了,本来冲进雾气中,正睁着眼睛四处寻找吕布的踪影的鲜卑骑兵们眼睛一亮,终于看见了吕布的身影。带着欢呼声,他们催动着座下的战马,呼啸一声朝着吕布冲去。

    “真是令人迷醉的味道啊。”在马蹄的轰鸣声中,吕布把食指凑进了鼻尖,轻轻的嗅着,一股令他感到通体舒畅的血腥味自鼻尖传入,化成了一股甜腻微腥的味道。

    手臂猛的一甩,衣袖鼓荡之间,传来了一阵剧烈的声响,那是手臂用极快的速度与空气互相碰撞所传来的声音。“咻”的一声,在吕布指尖的血滴被甩了出去,变成了肉眼不可见的一点,朝着冲来的鲜卑骑兵的方向射去。

    吕布的身影紧随在其后,从战马马背上跳了下来,“嘭”,在他的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整个地面都传来了震动,脚踩着的那块地面也微微的下陷。躬身,上身往前倾斜,一步,两步,三步,“嘭嘭嘭”,三声连续的巨响,右手往后拖拉着大戟,他的整个身形都在高速移动中变幻成了幻影。一个个凝滞的向前的身形,在片刻之后,才轻然消逝。

    下一刻,吕布已经跃起在空中,朝着鲜卑骑兵阵中,大戟猛的朝下砸落,戟尖切碎了那滴晶莹的血珠。“嘭”。一声猛的巨大的轰鸣,烟尘四布,人的惨叫声,筋骨的断折声,马匹的痛嘶声此起彼伏。一个个身影从烟尘中被抛飞出去,无力的跌落,与大地进行了亲密的接触,只是他们中的很多人,却无法再爬起来,只能软软的瘫倒在了地上。

    “嗤,真是无趣。”吕布嘴角轻轻的翘动,“呼”的一下,从嘴中吐出了一口气,周围的烟尘迅速的被带着朝前散去。

    这个时候,离得远的,受到的伤害较轻的鲜卑骑兵才清楚的看到,那个身影最真实的模样。他身上不知道何时已经穿上了一身血色的铠甲,铠甲上的血纹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不断的循环流动着,还有无比浓黑厚重的黑色丝线缠绕在上头。看得久了,许多鲜卑骑兵的眼前一阵发暗,恍惚间,他们所看见的是一个个浮现的面色狰狞可怖的人像,那嚎哭的声音时时刻刻盘旋在耳边,令他们有一种整个脑袋都要爆炸开来的感觉。

    吕布所站立着的地方,地面已经层层的下线,周围更远处的地方,也出现了蛛网状扩散的裂纹。在他的身体周围,还有散落的碎裂的尸块,被分成了两半的尸体,随处可见洒落的血液染成一片赤红被翻出的土囊。

    “戟技:血战八方。”

    整个地面,出现了八道由吕布站立的位置朝外扩散的巨大的裂纹,每一道痕迹都深深的嵌入了土地,犁出了拇指般粗长的细沟。被分割的不仅是土地,还包括挡着的人和马,通通被切割粉碎,最后就成了那随意散落一堆的肉块。

    还幸存的鲜卑骑兵,全部都懵了,这突如其来的屠杀,竟让他们分不清楚到底哪一方才是占据着优势的一方。在此刻,任凭族长刚刚许下的奖赏多么的丰厚,任凭吕布依旧只有一个人,他们也再没有任何的战意!奖赏再多,那也得有命拿啊!吕布就算只有一个人,那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杀死的。不,不是,他不是人,是鬼神。

    “跑,跑啊!”鲜卑骑兵们一阵呼喊,骑在马上的,纷纷策马朝着外面逃去。还能动的,也纷纷找着无主的战马跟着他们的脚步逃跑,就连倒伏在地上的一些伤员,也努力的爬动起来。

    百夫长阿格烈也是逃跑的鲜卑骑兵中的一名,他还没有为逃出生天而感到庆幸的时候,猛的身边就刮过了一阵风。有一只大手,抓住了他的脑袋,五指紧紧的摁着着天灵盖,将他从马背上抓了下来,带着他,朝前飞驰了出去。

    五指下陷,阿格烈拼命的挣扎,却无法逃脱,只能任由五个指头越箍越紧,深深的下陷,似乎要将他的脑袋给活生生的捏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