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念推开一楼客房的门,通透的落地窗,阳光暖暖的洒在了床上。
她现在疲惫不堪,连洗澡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倒进柔软的床里舒服的睡上一觉。
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游移,她警觉的抓住那双手,却倦得睁不开眼睛,就连斥责的声音都是软糯的,“别碰我……”
项子恒停下动作,过了几秒又继续脱她的衣服,他的眉头始终紧皱着,目光在她身上那些淤青和伤痕上一一扫过。
“项少,我来吧。”站在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放下医用箱,上前帮忙。
无意间医生看到项子恒手腕上的伤,“你的伤口已经发炎了,得赶紧处理一下。”
项子恒站直身体,退了两步,看着床上已经换上整洁衣衫的女人,“没什么,你先帮她处理伤口。”
医生从医药箱里取出药剂,小心翼翼的给黎夏念诊治,“项少那个是烧伤吧?”
项子恒抬起手腕,想起昨晚的惊险,那个闹事的孕妇将打火机抛向黎夏念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不自觉就动了起来,明明他的大脑在不断的警告自己,那女人是仇人,就算是被烧死了也是咎由自取。
结果在抱住她时,他的袖口沾染了汽油,瞬间就被火苗点燃了,幸好他反应及时脱掉衣服丢到了远处的灌木丛里,不然整个泳池都会因飘荡的汽油燃烧起来。
项子恒沉着一张脸,懊恼的看着因为处理伤口而睡得不踏实的女人,突然女人眉头一皱,眼角流出来一滴泪水,项子恒下意识的说了一句,“你轻点!”
说完他自己先楞了一下,转身快步走出房间。
医生被他那严厉的语气说的都不敢下手了,低声嘟囔起来,“还真是幸福啊,男朋友不仅帅气,还这么体贴温柔,估计那伤肯定是救你才留下的吧!”
刺痛的感觉被冰凉的药物压制下去,睡梦中的黎夏念终于舒展了眉头,骑着被子以最奔放的姿势彻底沉睡。
本来她是打算小息一会儿,等身体有了力气就离开的,没想到这一觉竟然睡得今夕不知何夕了。
“嗯……”她的鼻子发出轻轻的哼音,意识慢慢的苏醒过来。
有一道滚烫的温度从四面八方包裹过来,将她微凉的身体全方位的纳入其中,嘴角、耳垂也传来了陌生的感触,就好像被羽毛轻扫一样,微痒。
紧接着那片羽毛一点点的向下,沿着她的身体曲线细致入微的贴抚。
黎夏念猛地睁开眼睛,两手捧住男人的脸,结巴了一句,“项、项子恒?”
外面的天色不觉间已经黑了,园区里的路灯亮起,微光洒进窗棱,照亮了她的视线。
制止住男人的行动,她连忙往回退,缩到了床头,这才发现她身上仅穿着男人的白衬衫,这一乱动,衣摆向上移去,修长的腿全都露在外面。
黎夏念连忙扯过被子包裹住自己,“说什么特别助理,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还真是渣男本色,你不是已经跟常芷萱订婚了吗?背着她跟我这个有夫之妇撩,你都不觉得内疚?”
项子恒撑起身体一点点的靠近,说话时淡淡的酒气飘了过去,“我跟常芷萱无论是订婚结婚都不关你的事!至于你跟沈诺……”
项子恒轻笑一声,“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我刚刚才跟他在璇夜喝了两杯,他跟璇夜里的小姐快活去了,守活寡的滋味应该不好受吧,我倒是可以代替沈诺满足你。”
黎夏念捏紧被子,抬腿踩在他的肩头不让他靠近,“谁说我守活寡了,你看不到这个吗?”她将领口扯开,脖子上还挂着前两天沈诺强行留下的吻痕。
项子恒目光紧缩了一下,他以为跟沈诺应酬完回来,她应该已经离开了,没想到她还在,并且以一个撩.人的姿态躺在床中央。
一看到手腕上的烧伤,他就觉得心里堵了一块郁结,必须得惩罚这个女人才能发泄出去。
他的目光里染上一层愤怒和一层绯色,握住她的脚腕,嘲讽的说,“你跟沈诺性相不和,不然也不会屡屡割腕抵抗!”
黎夏念的手一下就被他举了起来,衬衫袖子滑落,那些伤口毫无保留的露了出来。
黎夏念紧抿着嘴,别脸看向别处,用力将手腕挣脱出来,她知道这个男人就是故意戳她痛处的,“我不需要,我、冷淡,对男人不感兴趣。”
“冷淡吗?那晚,还有那晚,哪一次到最后你不是都露出了享受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