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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这么客气还抱拳。-的小人流口水, 这要年轻十来岁妥妥滴高富帅必须扑倒哪一类。心里yy顾明溪面上谦虚周到的欠身:“罗东家客气。”
两人进房间分宾主坐下, 陈玉殷勤端上茶水, 站在罗运宏身边一副随时听候差遣模样。顾明溪把包袱放到腿上, 正在琢磨怎么开口求职, 却听罗运宏先出声:“罗某正打算去张员外家问问情况,碰巧姑娘过来,不知闹鬼一事可有什么眉目?”
一点都不巧老板, 为了找到您我容易吗我,你知道我跑了多少路?心里悲愤面上谦逊:“人抓到了,是原来黄家出幺蛾子想吓走小院人, 把正屋藏得五百银偷偷挪走。”
“原来如此,这一次多亏姑娘出手相助, 辛苦辛苦。”罗云宏一幅坦荡模样,似乎不是他吊着顾明溪跑了很多冤枉路。
看罗运宏隔着桌子抱拳道谢,顾明溪心里bb:光嘴上辛苦有什么用, 咱能给点实惠不, 银子多好, 我可给你们避免了砸店和一场官司。
“一点点小事,罗东家不必挂怀……”顾明溪面上继续谦逊,想接着说求职的事, 却被罗运宏接话:“姑娘真乃侠义之人, 罗某钦佩, 姑娘拳脚功夫很好?”
……这不是重点啊亲, 我来求职的t_t
“小时候和护院学过几手,罗东家我……”
罗运宏似乎完全瞧不出人家话没说完,态度诚恳的和顾明溪聊天:“让家里小娘子学拳脚的不多,姑娘父母一定很溺爱姑娘。”
又被抢话了“……是,我……”是来求职的,不是来聊天的,哭死。
罗运宏似乎还没看到顾明溪纠结的神色:泰然自若继续聊:“那姑娘怎么会单身流落此处?”
我也想知道啊,好端端走在路上一脚踩进这地方,搞得跟贼似得小心翼翼到处躲藏,md冤枉死了。
心里各种不满各种bb,谈话却还要继续。但是顾明溪不肯再让罗运宏牵着鼻子走,先一句:“身逢巨变迫不得已”紧接着没有转折直接开口“我想来贵行做牙人,我做过这行,虽然各处规矩可能不一样,但勤谨用心都是一个道理。”
似乎没发现主动权被抢走,罗运宏笑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陈玉在一边好奇打量顾明溪:这姑娘果然有意思。
放下茶盏,罗运宏和气里带一点点上位者傲慢:“姑娘八月二十六到崇阳府,先在樊楼求职,因为没有户籍路引被拒,此后十天姑娘跑遍崇阳府大小牙行,无数酒楼饭馆都没有结果。幸亏偶遇樊楼掌柜,在董记彩绸坊做了一个月女工,昨天和曹管事闹翻愤然离职。”
顾明溪瞪大眼睛吃惊的看向罗运宏,陈玉在一边得意,我姑父厉害的很,想掌握谈话主动?被砸懵了吧。陈玉猜错了,顾明溪吃惊不是被砸懵了,而是她的来历,被人这样探根探底太危险了。以后她要更加谨慎,决不能让人摸到根上。
罗运宏换上关切面容:“眼看寒冬将至,姑娘却囊中羞涩无处落脚。罗某劝姑娘一句,回家吧,家里父母亲人不知如何牵肠挂肚。”
要能回去早回去了好吗,到时候微信、支付宝、软妹币甩你们脸上,咱不缺钱;身份证、户口本、学生证、咱不是黑户;公交卡、银行卡、门禁卡保证你们没见过。
“姑娘要是愿意回家,罗某愿意送上纹银二十两助姑娘返乡,也算是答谢昨日相助之恩。”
二十两,换个地方一两年吃穿不愁!顾明溪心里一松却立刻否定。她可以演戏可以编谎言,但那只是安全受到威胁,而且她的谎言并不侵害任何人利益,如果为了利益骗人她不能做。
“多谢罗东家,小女子确实囊中羞涩,厚颜收下一半算作罗东家谢礼。至于返乡……”顾明溪摇摇头“小女子已然无乡可返。”
顾明溪站起来走到罗运宏面前欠身:“罗东家,我做事勤快用心,在牙行一道略有心得。你让留我一个月试试看,不会让你后悔的。”
“姑娘是哪里人,父母姓甚名谁?”罗云宏不置可否淡淡问道。
中国人,说了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别究根问底了,我就不信你们宁国人都有户籍,就没人弄丢弄坏的,没有一个离家出走的?为啥黑户这么难混,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来这破地方?
“恕小女子不便告知,小女子想在此地落户和过往斩断所有牵连。”
安国皇宫,一身明黄的帝王走进雕梁画栋的宁凤宫,看见皇后面对满桌山珍海味神情哀痛呆滞,不知在想些什么。皇帝挥手让伺候的宫人退下,走到皇后身边坐下:“梓童”
“陛下,你说锦绣她饿吗?”皇后呆呆的看着满桌珍馐,眼里滚下泪珠。母亲对孩子的思念担忧,能让任何女人五内俱焚,哪怕她是一国之母。
皇帝拉起皇后的手安慰:“咱们锦绣武艺高强胸有谋略,她曾是三军主帅率兵杀敌,在哪里都不会有事,放心。”
宫房里没有旁人,他们的话也只有他们能懂。皇后默默靠到帝王肩头,眼里的哀痛似乎永远无法化解。皇帝拍拍妻子的手:“万民为上,国事为重。”
皇后在帝王肩头默默颔首,万民为上国事为重,谁让她是一国之母。皇帝和缓劝慰:“国师连续做法损耗过大,再者魂魄频繁离体会伤到公主。因此七七四十九天后方可施法。上次已然请到公主魂魄,也许下次就能问出公主在哪儿。”
“要是又没问出来呢?”皇后眼泪珠滚落“不是说半年后就无法请到公主魂魄,万一……”
“没有万一,她与旁人不同。”安皇搬正皇后的肩膀,凝视她的眼睛“一定能找到公主,实在不行朕就派出密部三十六天罡,暗部七十二地煞,就是翻遍天下也要找到公主。”
罗运宏看面前的姑娘神色坦荡,没有户籍还拒绝说出过往。他嘴角挂起一丝笑,不知想些什么忽然特别理解口:“人生在世谁没有不愿人知的过往,既如此罗某收下姑娘就是。”
一直乖乖靠在顾明溪腿边低头玩木马的合儿听了,身体小小僵硬一下他悄悄抬起头,瞄了一眼顾明溪。第一次看见顾明溪冷脸,合儿伤心低下头默默看着手里彩色木马,他想天天和姨姨在一起。
小孩儿的落寞难过顾明溪不是没感觉到,可是做人总有自己的底线,总不能因为怜悯和喜爱没有原则。顾明溪的脸色太明显,赵三甲也不是瞎子只能收起盒子告辞:“是在下唐突,抱歉、告辞。”
赵三甲走了,合儿还垂着头轻轻靠在顾明溪腿边,僵硬着一动不动看起来可怜、孤单、弱小。顾明溪心里无奈,这叫什么事儿啊,果然路边的小动物不是那么好捡的。扔掉不忍心养又不能养……真让人为难。
“合儿晚上吃饭没?姨姨做饭给合儿吃。”到底对孩子的同情占了上风,顾明溪安慰自己,没事,人家老爹也就是客气礼貌而已,也没干什么,反倒是自己有些太敏感。
这样一想顾明溪豁然开朗,赵三甲也没做什么,就是知道后直接来道谢一次,还有为了表示谢意买了一幅耳坠。人家一直客客气气有礼有节,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顾明溪刚开心些又觉得不对,感谢的话夜里来不合适吧?一个大男人晚上去单身女孩儿屋子道谢,怎么想都不合适吧?但是人家不是说白天忙吗……
顾明溪还没理清楚思绪,合儿垂着头低声开口:“合儿是不是很惹人厌,娘不要,姨姨也不喜欢……”
艾玛,这让人心碎的语气,顾明溪放下思绪耐心安慰:“姨姨最喜欢合儿,咱们去做饭好不好。”
“……好,合儿吃过了,合儿帮姨姨烧锅给姨姨作伴。”
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孩儿,还记得自己说过‘有合儿作伴’最好。看着怯生生眼含希翼,努力表达自己有用想讨人喜欢的小孩儿,顾明溪忍不住心里怜惜。
双手捧住尖细柔嫩的小脸蛋亲一下,顾明溪笑的像幼儿园阿姨:“合儿最可爱。”
顾明溪到通胜行大半个月,总共赚了三笔租赁佣金。第一笔是自产自销,后两笔都是和汪源合作,合计赚了三两多银子。这成绩顾明溪挺满意,完全不在意汪、黄二人排挤,每天早上扫街下午去铺子里转转,然后就找条没走过得巷子绕回家。
每天走不同的路,一是因为她是牙人得熟悉崇阳府,二是走走聊聊看能不能开发潜在客源。这天顾明溪又换了条路,在巷子口看见一群闲汉蹲着,头挨头挤在一起不时爆发出激动吼声。
“大!大!大!开大!”
“小!小!小!出小!”
原来是一群人聚在一起赌色子,这种小打小闹基本每个巷子都有,顾明溪并不上心绕过去继续走。也不知道合儿在冯奶奶家好不好,今天给他买块芝麻糖回去,想到小家伙羞涩甜蜜的笑容,顾明溪眉眼也多些笑意。
“豹子!豹子!”
赌博圈里又传出一声激动吼声,不过这声音却让顾明溪停下脚步。
“开、开、开、”
人群忽然炸开:“狗日的,真是豹子!赵三儿你小子发了,快请客!”
“就是、就是,赵三儿你小子狗屎运,今儿个不请哥几个,可说不过去。”
“请个屎,三爷输的日子多了,也没见谁请。”
这声音错不了,顾明溪抬头看看偏西的太阳有些恼火,把孩子扔家里不管,自己玩的爽。顾明溪转头走到那群人前:“赵三甲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有个儿子?”
一群赌棍听到年轻女孩儿的声音都抬头去看,立刻有人吹口哨:“不错啊,好俊的小娘子。”
赵三甲连忙乱拍一群赌友:“干什么呢,不许起哄!”说完站起来对顾明溪讨好的笑:“这就走、这就走。”一边换着腿单脚跳着勾鞋跟,一边蹦到顾明溪身侧服软讨好:“是我的错,我现在就回去看孩子,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