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鑫老人吐了一口气,就像把心里的淤积一吐而空似的,接着他继续回忆:“如果你有机会翻看特异局的资料你就会发现一切发生变化的时间点应该起始于65年,那一年中国的西北地区发生了一件就连我都没有资格知道的隐秘大事,具体是什么,除了少数几个人外谁也不知道。§国土地上的人道结界开始出现不稳定的情况,不少小型的撕裂空间在全国各地毫无征兆地出现。一些被赶出华夏的妖魔敏锐地发现这些空间极其不稳定但是却可以绕过结界屏障进入华夏大地,所以妖魔们开始对华夏的人道结界进行小规模的试探。后来在网上和报纸上流传的几大灵异事件,例如cd僵尸事件、林家宅事件和公交车事件等等,里面有真有假,但是背地里无数不知名的恐怖事件被政府和各家各派私底下联手解决了,所以这些事情才不为人知,一般人只能听风说雨。你现在所待的特异局就是在那一段时间才特许成立的,里面不仅有儒道佛三家修士,而且包括武林各家,都有参与其中。随着灵异事件的激增,特异局汇集资料之后发现那些年激增的妖魔鬼怪之流大多以没有实体的魔和鬼为主,而妖的产生虽然也有但很少有杀戮百姓的存在,所以针对这些事件的特异局中多以佛教、道教和基督牧师为主。由于没有到化劲之前武道修士对敌手段较少反而十分的稀少。除了此外特异局还发现每次解决灵异事件之后,他们可以得到一团蕴含生机之力的造化。这个造化既不像过去圣人所记载的天道功德,也不像扶龙庭所得到的人道功德,里面包含着许多幽蓝色的无序且混乱的因子。反馈的生机之力里面纠缠着残余的魔气和幽冥之力。如果没有经过特殊的处理,这些生机之力即使吸收了,也会变得和我那个徒儿一样被魔气侵蚀而神志不清。其实所谓的魔灵药剂就是经过特殊处理之后的生机之力。由于制作技术的高低不同,药剂的纯度也不同,听说最高等的魔灵药剂可以一下子让习武之人突破化劲的瓶颈。我估计侯化一定是听说过这个传言,所以才打魔灵药剂的注意。唉,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服用过几次药剂?其实这些药剂每服用一次都会在身上留下不好的残余,他们的身体会被幽蓝色的腐蚀之力所吞噬,最终成为个废人。”
张坚想起了之前他跟踪的那个掳掠女子的消瘦黑衣男子,他身体里就潜藏的一股带有腐蚀性的黑暗力量,于是他问道:“老爷子知道魔灵药剂的力量可以锁在在身体里吗?”
侯鑫老人有些好奇地一愣,随后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是浓度极高的低等魔灵药剂的话,应该可以。不过人长时间受到魔灵药剂力量的影响,性情上或许会大变,做出诸如杀妻食子之类的残忍事情来。小子如果是特异局发给你药剂,你可以放心用的,他们的药剂都是被佛道两家一起检查过的合格货,不然你以为特异局那些半步化劲是怎么来的。世人都知道拥有力量的魔力还在毒品和权势之上,你想想上万半步化劲组成的军队形成的兵家兵煞,就算是宗师境他也能给你蹦出几颗牙来。你说这样的力量你要是那帮人你会放弃吗,更何况这些造化之力和过去道家消失的灵气有相似的地方,现在的道家谁还修炼过去慢吞吞的天帝法。能不入世谁还入世,一旦因果过多就是大罗仙也呼之奈何。他们现在双眼一翻,嘴巴一吞,修为就上去了,无论正邪两道几乎在这几十年时间里疯狂了。就算你看到邪魔外道在阴地上面养鬼,正道在后面钓鱼执法,千万别惊讶,这些无法无天的家伙就是那么不可信。难怪天帝在起居录里常说道士不可信……”
张坚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但是老人的最后一句话好像触发了他脑海那些被封印了的记忆。那些记忆化作一个个金字在无形的束缚下剧烈的颤抖,张坚的脑子一下子疼痛起来,他隐约地想起在一座朴素的宫殿里一个穿着九龙长袍面色如玉的人对着他身边的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说了句道士不可信,而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着一个拿着竹简,身后氤氲着青气的史官模样的人如实地记载下来他的话。当他想要看清楚的时候,一转眼张坚又回到原地,呆呆地看着侯鑫老人。
“老前辈,你知道为什么这几十年来会有怎么多灵异事件的发生。常理虽说国之将亡,必出妖孽。可是修行界的人都知道国运昌盛则一国之内,万法不侵。新中国现在国运正隆,一击之下就是仙人都要饮恨,这么会有如此多的妖魔鬼怪呢?”张坚赶紧找了个话题转移了自己的尴尬。
侯鑫老人虽然有些狐啾,但没把张坚的异样放在心里。他有些模糊地回答了张坚的疑问:“传说当年天庭沦陷,地府破灭,虽然有大神通者把这些破灭的世界封印起来以免我们脚下的地球遭到毁灭性的伤害,但是时过境迁,特异局收集各地区的情报之后发现曾经历史上有名的阴地开始有复苏的迹象,而且根据各派风水道士的勘探结果,他们发现一些阴地开始形成无数恐怖的空间,所以才会有无数的灵异事件发生。至于背后是否有别的力量在操纵,这也不好说。”
听了这么久,张坚突然觉得侯鑫老人知道的似乎太多了,无论是特异局的资料,还是对事件背后的猜想这些都不是一个普通的猴门门主可以了解到的事情。侯鑫老人看出了张坚的疑惑,有些复杂地对张坚说:“如果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前特异局局长,是不是可以解释得通了这些东西了。”
张坚吓了一跳,差点脱口而出:“局长好!”可是自己只是刚刚进入特异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难道说些久仰久仰的俏皮话,这不是更尴尬了吗。
“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吴名家想让我来镇镇场子,毕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其二是我从吴名家那里听说了你的实力,想要借此契机打醒我那倒霉的徒儿。可是没想到会出这一档子事,而且最近杭州地界也不平静了。”见到侯鑫老人有些疲惫,张坚立马上前扶着老人的肩膀送他上楼。上楼的间隙侯鑫老人用密语传音对张坚说:“蓉儿是侯化的女儿,就连侯化他自己都不知道。她虽然拜了侯化为师,但是一直都是我亲自教导。”
张坚一脸惊骇地瞪着侯鑫老人,一哆嗦差点吓得甩掉老人的手。接着他听老人继续说:“关于这一点蓉儿自己也知道侯化是他的爸爸。由于当年的一些事情导致她们母女俩流浪街头,她的母亲积劳成疾之后早早地撒手人寰了,后来还是我通过局里的情报找到了她。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她几乎在生死之间徘徊,所以她发过誓言一定要让侯化在她母亲的坟前磕头谢罪。她自小对武学就十分上心,希望有一天可以亲手把侯化绑到他母亲的墓地。想要打赢一个炼体境顶峰的高手对于她这样才接触武学几年的人来说是多么地困难。可是她太急了,武学之道,讲究一张一弛,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呀。老爷子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劝劝她。”
“可是她会听吗?”张坚双手一摊,抛开别的不说那可是大佬的女儿,局长的孙女,而他只是个小人物。
“会的,她只是走到一个误区。她现在对每一个化劲高手都几乎热情,相信你的话她会听的。”
听到这张坚眉毛一跳,这和我之前理解的意思好像有些不对,难道我被注孤身的诅咒诅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