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溪泽并未在此久留,礼成之时当即就将阿菀青抱回了筠烟殿。在场的众人自然也是理解,就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坐在前排的神邪低眸看着那杯浑浊的酒,喝也没喝起身离去。
“帝王!”待神邪走到归于林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黑衣男子,跪在神邪面前:“如何了?”神邪面无表情的看着那翠绿的林子,淡道。
“果真如帝王所想,当年巫氏一族灭门。并非北柔一族所为,他们是联合好了的。其中宣于皇室就是之一。”
神邪听到宣于皇室眯了眯眼:这上天还真是喜欢捉弄人啊。苍溪泽,你以为娶了阿菀青就能挽回一切了吗?别忘了,你身上流着的也是巫氏的血脉。今日,你娶的是灭族仇人的后代。你知道了又会怎么想?神邪抬眸望了望天。
跪在面前的暗影卫继续道:“帝王,想来宫主还不知道此事。我们是否应该有什么行动了?”
“行动!”
“是的,当今格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是私底下却争得你死我活的。而且这宣于国的大将军和宣于皇室三皇子宣于南城都盯着宣于皇位,我们何不趁他们斗得你死我活之时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神邪目光一冷:这公孙砚欠北柔宁的,无论如何他也要弥补她。而这北柔宁曾经欠宣于南城的又该怎么还呢?神邪想着想着嘴角略微一勾,真是有趣!
虽说这个噬忆蛊能食北柔宁的记忆,若是她日后想起来了。又该怎么办呢?是杀了公孙砚,还是让宣于南城杀了她?
真是有趣啊!
“别个都在大殿上喝酒,也只有你才跑到这个鬼地方看林子。”上卿筠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神邪身旁。
“见过上卿尊主!”
上卿筠点了点头,那人行礼过后,便退了下去。
上卿筠偏头看着神邪:“怎么?苍溪泽娶了你的心上人,你不高兴?”
神邪藐视了他一眼:“我为何要不高兴,灭族仇人就在身边,本帝为何不高兴?”
“……就在身边。”上卿筠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指了指自己:“你……不会在说我吧!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啊。我也打不过你,怎么肯能……”神邪看着上卿筠自导自演的戏码,不仅翻了个白眼。上卿筠嘿嘿的笑了笑:“我就开了个玩笑而已,用得着这样看着我吗?我胆子很小的!”
“……”神邪懒得理会他。
上卿筠立马变了脸回到正题:“既然如此,你又该打算怎么做?苍溪泽娶她为妻,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吧。要不然怎么会留着她呢?”
神邪眸色一暗,明明就可以手刃仇人。他怎么会有一种不忍心下手的感觉呢?十年前,九天大陆江湖上传着的冷傲嗜血、无心无情的帝王神邪到底去了哪里呢?神邪越来越发觉此时的自己已经不是真正的那个他了。
其实苍溪泽又何尝不晓得阿菀青的身份呢?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保护到她。苍溪泽并非第一次见到阿菀青,他见到她比谁都早。只可惜,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当年巫族让他和神邪去无生谷历练,那时的他还没有这么强大。那时他差点就死在无生谷了,是阿菀青帮了他。她和一个身形魁梧的人因为迷了路才走到这里的,也是阴差阳错的救下了他。可是人怎么会战胜得了那么多只猛虎呢?
那个身形魁梧的人为了阿菀青当场牺牲。
阿菀青也为了救他跌落悬崖。
后来他央求家族去断崖下去找她,可是却什么也没有找到。他就当即发誓日后要变得强大起来才能保护的了她,所以他才在这里建了一座天下第一宫--玄枢宫。
“夫人!”苍溪泽掀了红盖头,一手挑起她的下颚。阿菀青咬着牙却,勉勉强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因为方才挨得板子还疼。阿菀青是咬着牙坐下去的。
苍溪泽松开她,坐到她的左侧:“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问的?”
“你……”阿菀青讨厌这种人,一说就能知到她心里在想什么。
苍溪泽笑了笑:“夫人要是没有什么想要问的,那为夫就动手了。”
阿菀青看着苍溪泽坐了过来,连忙往一旁挪了挪。阿菀青想着等会如何脱掉身上的累赘,然后逃出去。苍溪泽看着阿菀青的小动作无奈一笑:又想跑。
“那个……我能不能取掉这个玉冠。”
苍溪泽将喜秤放在一旁,点了点头:“夫人喜欢就好!”
阿菀青连忙三下五除二的将头上的那玉冠流苏摘了下来,真是的顶着它不知道有多累。
“夫人还有什么要说的?”苍溪泽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阿菀青做完自己的事。
阿菀青抿了抿嘴为难的看着这件凤袍,苍溪泽会意抢先道:“要是穿着是个累赘,夫人大可以脱了就是。”
阿菀青两眼放光:“真的。”阿菀青一惊,臀部一用力。痛楚就立马传遍全身,阿菀青呲牙咧嘴的紧憋着。
苍溪泽摇了摇头又是无奈一笑若是她在自己面前服个软倒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如今倒好疼也要忍着。
阿菀青早就想褪去这一身累赘了。
苍溪泽看着她的事也做完了,便开了口,道:“夫人想说的都说了,是不是该喝一杯合卺酒?”
“……”阿菀青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不就是喝杯酒嘛。妨碍不了她想要逃跑的心:“好。”
苍溪泽起身从桌上端了两杯酒过来,给了阿菀青一杯。
阿菀青与苍溪泽交了杯,一口饮尽:“我帮你放”然后就抢了苍溪泽的酒杯,起身前去将酒杯放下,随后就道:“那个,我……我想要出去如厕。”
苍溪泽坐在床榻上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目光故意与他错开的阿菀青,嘴角一扬。
“过来!”
“为什么?”阿菀青一脸警惕。
“难道你的父皇不曾告诉过你,夫就是天,一切都要听为夫的话?”
阿菀青听着这话说的倒也没错不自主的往前走了两步,又立马停住想到什么转身就跑。阿菀青还没跑开酒杯苍溪泽抓住,坐回了床榻上。阿菀青则坐在苍溪泽腿上,被苍溪泽这样用力的摁住。就算坐的地方很软,但也是一阵剧痛。
“疼!”阿菀青皱着眉头,想要站起来,却奈何不了苍溪泽。
苍溪泽看着怀里的人儿敛眉,力度不禁小了些。嘴上却冷言道:“原来夫人也知道疼!”
“难道你挨这么多板不疼啊。”阿菀青反驳道。
“要是夫人听话,会这样吗?”
“你……”
苍溪泽眸色越发冷冽:“夫人可还记得,在阅己亭你曾答应过什么?”
阿菀青被迫直视这苍溪泽,咬了咬牙怒道:“你敢动她们,我就跟你没完!”
“夫人觉得还能跟为夫谈条件?”苍溪泽松开阿菀青,看着她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还是要挫挫她的锐气:“看来夫人还是没有记住方才的痛。”苍溪泽拿起一旁的喜秤,一手抓住阿菀青,大的力度使得她翻了个身,趴在苍溪泽腿上。阿菀青连忙伸手欲要捂住,却被苍溪泽抢先抓住。
“不要!”
苍溪泽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话,抄起喜秤就重重的打了下去。
阿菀青整个人一抖,身子紧缩。原本那三十下的疼还未消除,这下好,又来了。而且苍溪泽打的与在阅己亭挨得根本就是两个性质。想来苍溪泽这次真被她气着了。
紧接着又是三棍子落下,阿菀青想要挣扎都痛的没有力气挣扎了。连忙求着饶:“不要打了,我记住了。以后记住了。”
可是苍溪泽哪有想理会阿菀青的意思,又是三棍打在臀上。阿菀青疼的开始小声抽泣。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苍溪泽衣裳上,晕开。
苍溪泽听到阿菀青的哭声,手一顿。随即狠心又打了三下,才舍得收手。
虽然只有十下,苍溪泽晓得自己的力度有多大。在阅己亭打的那几下都还不够抵这个力度。
阿菀青现在那还有力气喊叫,早已在苍溪泽怀里哭成了泪人。苍溪泽叹了口气丢掉喜秤,将阿菀青抱起放在床上。看都没看阿菀青一眼,就走了出去。
阿菀青趴在床上也不想理会苍溪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菀青都要睡了苍溪泽才迟迟而来。
苍溪泽拿着一瓶东西走了进来,沿床而坐。
阿菀青立马小心翼翼的挪了挪身子,苍溪泽眼疾手快的摁住她。
“想来是为夫打轻了!”
阿菀青听到这话,扭过头去赌气,声音哽咽:“那你干脆打死我算了!”
“啪”的一声,臀上又挨了一掌。阿菀青立即撑起身子眼含泪花,死死的盯着苍溪泽。苍溪泽哼了一声:“夫人记住了,这话为夫听一次打你一次。”苍溪泽随即坐好,将阿菀青拉进怀里趴在腿上。苍溪泽将手中的药瓶放在一旁,动手开始解阿菀青的衣物。
“嘶……疼!”阿菀青呲牙咧嘴的叫了一声。
苍溪泽却不屑道:“活该!”虽是嘴上这么一说,力度倒是小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