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白漫无目标地向前踉跄着。&>
数十只牛芒金针在体内肆虐,齐玉白只感到一阵透入骨髓的疼痛。
半伏在地上,齐玉白不住地颤抖喘息着。
自已还是用木凝形消之遁术逃了出来。
但是受伤不可避免的,自已中了十数只猬妖的金针。这比罗君木当初的情况好不到哪里去,并且自已完全无法顺利压制进入体内的金针,而且施以遁术伤及本源,必须先找安全的地方恢复。
现在,自已也不知遁到何处,看这里也是荒山野岭,不知是在兽域还是在族人的势力之内。
唯一的一个好消息,就是猬妖离自已越来越远了。
体内的金针由原来频繁地发作,变得只是偶尔地发作,这是猬妖无法感知金针,也无法再控制金针了。
但这偶尔地发作也让齐玉白拼尽体内的灵力抵抗。
这次的发作,好像比以往更加厉害。
齐玉白浑身打摆子似地颤抖,身体痛苦地蜷成一团。全身上下,自已的神庭肌肤,没有一处地方不受到这痛苦的折磨。齐玉白甚至没有力气张开嘴巴呼喊,只是那一声声痛苦至极的“呃……”,表示着自已还在喘息着。
慢慢地,齐玉白麻木地晕迷过去。
“狄师兄,我去山上采些药材……”
宁静远山中,依旧脆甜的声音从一个少妇的口中传出。
“依云啊,过两日咱们一同进山,你一个人没有人照顾多冒险……”
茅屋中,传出关切的唠叨声,狄俊才猫着腰从冒着袅袅轻烟的侧屋中走了出来,双手在围裙上蹭了蹭,说道:“过两日我这炉灵药熬好了,到时候咱们送到山下,算上手中的积蓄,你琢磨已久的透灵金针咱们肯定就能购齐了。”
“我知道啊。”
少妇嘴角含笑,晶亮的眼睛拱成一个半圆,幸福地说道:“我要找的药材就近的山上就有,不会跑很远的,况且咱们这里也没有厉害的妖兽,你放心吧。”
狄俊才依旧是有些放心不下,又唠叨几句,末了叹道:“咱们这里离宗门不是很远,你……”
一提到宗门,少妇脸上闪过一丝黯然,似乎想起了什么。
狄俊才见她神色变差,才意识到自已失语了,急忙转移话题说道:“你出去带好传音石,阿虎和阿巧你也带上。”
少妇点了一下头,又甜甜一笑,带着一只虎犬和一只云雀向外走去。
狄俊才看着她的背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当年自已护送她离开宗门,但自已对她再也割舍不下了。回宗门,已经是一个奢侈的想象了。这么多年宗门不把自已当作叛徒,就已经是不错了,哪还能容自已回宗门呢。
但是,有得必有舍。
望着那个深爱的背影消失在山间,狄俊才笑了一下,扭头回到侧屋,继续熬炼那批灵药。
刘依云迈步走进山中。
离开宗门已经十余年了,自已很努力地想要把宗门的纠葛忘掉,甚至不再联系自已的兄长,可当初那痛苦的纠葛却依旧缠在自已的脑海。
还有当年那个木木的人,他应该还好吧。
这些年,自已和狄俊才依靠着给人看病和熬炼灵药在山中隐居着。凭着金水双修的基础,自已用水灵力帮人把脉询诊,调整筋络,继而辅以灵药,内外齐下,自已医术在这里小有名气。
现在又求习了金炙之术,刺穴针炙,让自已医术水平又有提高,解决了很多以往难以治愈的病况。
不再争争斗斗,就这样扶伤救危,也是一种幸福的生活。
狄俊熬炼灵药,这样相得益彰,自已两人在山中过着宁静又有希望的生活。
踏着蜿蜒又熟悉的山路,刘依云拨开树枝寻找隐秘之处的药草。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又不失希望,岂不是很好?
忽然。
草丛中一个浑身血污的人出现在自已面前。
“啊!”刘依云打了一个寒颤,吓了一跳。平时接触的伤病人虽然不少,但猛然见到一具血污的尸体还是会受到惊吓的。
退后几步,刘依云凝了凝神。
肯定是被山中的妖兽害死了,曝尸荒野连入土为安都作不到,太可怜了。
心中默念几句,刘依云壮着胆子上前,打算把那人埋葬。
“呃……”
手还没有触及到那人,那人却忽然发出呻吟的声音,并且身体还动了起来。刘依云吓得“啊”得一声大叫,躲到一旁,紧张地望着地上那人。
那人好像是没死。
他伏在地上,身体还有抽搐似地轻微颤抖。
他还活着?
刘依云壮着胆子,慢慢地接近,试着把手放到那个的鼻子下边。
还有呼吸。
那就是还没死,看看是不是还能救活过来,刘依云急忙把身边的杂物放下,蹲下身子,努力地把那人翻过来。
那个人痛苦地微皱着眉头,头发本是乌黑,只是额头上不知如何出现了一撮苍白的发丝,让他年轻的面庞显得有些苍老。拂掉那人面上的脏污,刘依云看到他有些苍白面庞,和昏迷中依旧紧抿着嘴唇。
他的面庞?
刘依云扶他躺平,扭过他的脸,越发觉着似乎很眼熟。
忽得,刘依云像是被电到一样,是他?
ps:祝大家新年快乐,老魂在这里向大家拜年了。
大年夜五更。
把存货全给大家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