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社，王社大人，一个人这样闲散地走在月光下，真是人生好难得的意境。≦去的时候，发现立在月光下的灵儿，只是那一身男装打份令我有些吃惊。“王大人，你和梁洛瑶的事情有进展吗？”
“有耶律先生在这儿，灵儿，你的言辞要注意了。”完颜小白一直注意着冷眼看他的耶律霜，他凭直觉这是一个来头不小的人物。“刚才喝酒的时候讹庞大人都说了，以后的江山都要靠这几位的。乱世纷纷，能有几位知心的朋友说一些心里话，真是一件快事，走，咱们还是进屋子里，喝酒。”
“喝。”灵儿附合着，“耶律霜自从投敌讹庞大人才得以实现自己理想与才干。”
“是的，投奔讹庞大人是一个重大举措，之前，我看到金朝国势衰败乃隐居于家乡传道授徒，并先后谢绝了金朝与宋统治者欲请我辅政的邀请。对于你们几位，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是的，对我这个大老粗而言，刚才听到几位高谈阔论，我是不能插上什么话的。也许，我已经叨唠的够多的了，人家看我木头木脑的样子，望闻问切也许我知之皮毛，不过，说那些东西，就怕人家听不懂。”
“这样的世道，真的不知道如何走下去尼。”灵儿有些耐不住性子，她凑近完颜小白低语着，“小白，咱们走吧。”
“明月教日后发展是我的宿愿，必须要得到即将出现的新王支持。眼下，大金或者大宋的灭亡已成定局，我相信党项人一定会取得天下的，是的，灵儿，我们明月教必须要得到讹庞大人的支持。”耶律霜冷眼盯了一下完颜小白，“休得罗嗦，也不要嘲笑我，是的，我认准的事情就要干成。不抛弃，不放弃，没有听说过吗？以前，我曾派弟子规劝讹庞大人，看来，我此次前来亲自对他教诲，才能让他放下屠刀。”
“听你的意思，好象说讹庞大人杀性一起，还是要与宋人开战的。”完颜小白嘿嘿笑了笑，“讹庞大人杀了那么多人，玩了那么多女人，就怕是没有好报应的。将来，就怕这斯要死在女人手里。当然，这话，也只是说一说而已。”
“不要再多言了。”灵儿打断完颜小白的话语。
“是的，灵儿。”完颜小白不在多语。
“其实，咱们能忙里偷闲在这院落里走一走，谈一谈，这样很好。”耶律霜微笑一下说，“我此次追随讹庞大人而来，表面上给他讲养生之道，实际上是想劝他放下屠刀。有时，我也知道讹庞大人是装腔作势地听着我叨唠不休，内心里却是打定主意要从我口里得一些安邦大计。每次和他交谈的时候他有些不耐烦，有时还示意我快些离开。没有办法，为了天下苍生，我知道和这个有些固执和偏执的人多说无用。不过，讹庞大人愿意考虑我提出的一些主张，我呢，从金国而来，也为他治理国家求贤若渴的心境所打动，现在，讹庞大人总算接受我了，让我留下来，可以陪他并呆在他的身边。真的，现在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心中窃喜。我想把实现理想和抱负的希望寄托在讹庞大人身上，就算历尽艰辛我觉得也值得的。事实上我的一些去暴止杀的主张被讹庞大人接受以后，党项人现在确实减少了对征地的残酷杀戮。我没有什么大的理想，救生灵于鼎镬之中，夺性命于刀锯之下，当然，这只是设想。我很想做一个一言止杀有济世有奇功的高人，看来，让讹庞大人自己放下屠刀是对的。不过，我觉得讹庞大人除了天天听我叨唠止杀息战，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是的，讹庞大人有治国之才，眼下，与宋一战在所难免，各位有何良策。”
“能有什么良策呀。”完颜小白叹息一声，“有几路江湖义人马正欲联合我大军，永东城一战，是杀还是不杀？”
“大金将灭是个定数，待以时机，那些绿林英雄自会归顺讹庞大人的。”耶律霜两眼紧紧地盯着灵儿，“我劝你不要对那些绿林英雄开杀戒，灵儿姑娘，我知道你在江湖的地位，现在，要向江湖人宣传济世安民思想，要让战乱之地恢复和发展社会经济，救济贫困百姓，安定社会的秩序。现在，讹庞大人来大屯寨，愿意与各位英雄商讨大事，我心里很是高兴。我盼望出现一个好皇帝，以便让人民过上安居乐业的生活。这么多年中原与金战争不断造成山河破碎人民流离失所，我目睹人民痛苦生灵涂炭，感到十分痛苦。讹庞大人说了，以后，了得天下，就让我们明月教为天下第一教。”
“痴人说梦吧。”灵儿哈哈笑到，“耶律霜，现在你是在讹庞大人面前大红大紫，是的，现在你也可与我并肩而论了。天苍苍兮临下土，胡为不救万灵苦，万灵日夜相凌迟，忍气吞声死无语。仰天大叫天不应，一物细琐徒劳形。战乱不休，真的需要一个治国安邦之人。十年兵火万民愁，千万中无一二留。去岁幸逢慈诏下，今春须合冒寒游。不辞岭北三千里，仍念山东二百州。穷急漏诛残喘在，早教身命得消忧。你如果真的天天向讹庞大人灌输爱民的道理，让他明白以敬天爱民为本。是对的。我可以支持你。尝闻三千之罪莫大于不孝者，天故以是警之。今闻国俗不孝父母，帝乘威德可戒其众。普天之下所有国土不啻亿兆，奇珍异宝比比出之，皆不如中原天垂经教，治国之术为之大备。山东河北天下美地多出良禾、美蔬、鱼、盐、丝、蛋以给四方之用，自古得之者为大国历代有国家者唯争此地耳。要治理好夏国，须让百姓获苏息之安，减免百姓赋税，真正做到恤民保众使天下怀安。我们红鸾教的仁爱孝道主张遍谕各地。凡我教众子孙，当以接红鸾教的主张。让天下江湖一统，需要有耐心。如果你们明月教真的是宣传济世安民主张，如何还盘算着让讹庞大人接受免除你们明月徒赋税的要求呢。真的是笑话，自燕齐及秦晋接汉沔星罗棋布凡百余区，我们红鸾教利用自己的分支广发度牒安抚了大批无以为生的流民，现在，讹庞大人已经免除了他们承担的苛捐杂税。还燕后使其徒持牒招求于战伐之余，由是为人奴者得复为良，与滨死而得更生者毋虑二三万人，天下至今称道之。我红鸾教的这些举措会影响巨大，以致各阶层人士纷纷涌入我红鸾教门下，文人官吏以与红鸾教相交为荣，其他派别甚至佛教寺庙也挂起红鸾教的旗号。你明月教怎么能与我红鸾教相提并论呢。现在，我红鸾教已经达到古往今来未有如此之盛的兴旺局面。夏国进攻宋朝之初，由于烧杀掳掠激起了以汉族人民为主体的各民族的激烈反抗，现实使讹庞大人逐渐认识到仅靠武力难以维持对中原地区的统治，不得不对一些过于残暴的政策予以调整。事实上，我红鸾教已经成了夏国的国教，当然，也是讹庞大人一手扶植的。”
“灵儿姑娘，至于讹庞大人愿意扶植你们红鸾教还是我们明月教，这是军国大事，我明月教用儒佛道传统文化开导讹庞大人，所宣传的观点或多或少为讹庞大人信服了。灵儿姑娘，如果咱们现在相互瞧不起的话，现在，我可以告辞了。”
“是的，你该走了。”完颜小白冷笑一声，“现在，我终于可以不再听你叨唠了。以前，我常听人说汉人尊重神仙，犹汝等敬天，我今愈信，灵儿姑娘真天人也。表面上灵儿姑娘不当红鸾教的教主，但刘教主大小事务，都是要与灵儿姑娘商议的。天俾神仙，汝辈各铭诸心，说多了你也不会明白的。灵儿姑娘和当今皇帝是有世人不知的渊源，算了，不与你多说了，真的没有想到，你个大老粗也学着拽文了，不管怎么说，以后，你能听我红鸾教的就好，不听，哪天有你好看。”
望着走进屋子的耶律霜，我想象着自己脚下路的方向。
“王大人，咱们也进屋吧。”灵儿冲我挥一下手。
“嗯。”我有些不知所措，望着似曾相识的灵儿，原来真的是我放不开，在生活里每个生命都有一颗跳跃的心，只有真心没有被留意，虚情假意却让那个人们更快乐，在情海欲浪中游荡，殊不知伤痛要自己来背的。“灵儿，我是不是真的很依赖别人，有时，我以为就只有我，哪怕有在多的人我也不会失去寻找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可是我错了。”
“你说些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了。”灵儿格格的笑了笑，“记得你是喜欢梁洛瑶的，我知道，刘教主也非常喜欢梁洛瑶，但是，现在没有办法，因为梁洛瑶就成为讹庞大人的儿媳妇了。那个叫苏江的公子哥，知道吧，讹庞大人的最无能的公子，可是，他是讹庞大人的公子，就算是一个残废人，可以娶天下第一美女梁洛瑶呀。”
走进屋子时，我分明是看到梁洛瑶坐在讹庞的身边，有几分亲昵，看到两个人在一起觉得心理上无法接受。猛然觉得自己有些太幼稚，或许是真的不理解，想象着梁洛瑶要和灵儿说的讹庞那个残废的儿子在一起的时候，自己真的受不了了，要崩溃了，觉得心真的好疼，一切能回到从前吗？回不去了，就算在有说明力量来拉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