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也笑得前仰后合的,扶着刘嬷嬷骂道:“你们评评理,她几时怕过我了,我做了一辈子的祖宗,谁见了我不是恭恭敬敬的,就她敢当着你们的面取笑我,都是你们给惯的。话里话外显示着我小气,哼,我屋里打眼的东西多少都被她哄了去?惹得刘嬷嬷一天到晚就捂着胸口与我汇报院里少了什么东西,还戏着我手紧着些。
大家越发笑得欢畅,太妃摸着雪凌的胳膊,又与众人道:“你别哄我了,是不是看着这年底的,想要给太子妃和何侧妃送些东西啊,她们都是你的闺中好友,原本就该去的,我这回也大方一次给人看看,得了,这东西我都包了吧。”
“还是祖母心思灵透,孙媳是什么都瞒不过祖母的法眼的,往后再也不敢有小心思了。”雪凌一面说着,一面假装拿手抚着胸,做出害怕的样子来。
“你们别说,我就爱她这样,一家人,非要分什么尊卑的,这样有说有笑的才好,寻常百姓家不都是这么着。”太妃揉着雪凌的发髻,显见爱怜之意。
三夫人笑着与王妃道:“母妃方才还怪我们惯着她来着,大家心里明白,到底是谁惯出来的。”Q8nw。
太妃忍住扑哧笑出了声,对三夫人道:“看来原是我自己的不是了。左右都是要去的,也就明日吧,叫马房备了车,路上小心些,我瞧这天气,怕是晚间会有雪呢。”12425266
继王妃亦是朝院子里看了看天,应道:“可不是,天阴阴的,今年的雪比往年好似要多些。”
晚间,雪凌与凌楚然一同用了饭,坐在榻上吃松子。
凌楚然听说了太子妃请雪凌一叙之事,具体的事情,他也听太子说了,据说他是着了那个徐氏的道,说只是例行去那里坐坐,这一坐就出了事,事后太子才知道自己是被算计了,凌楚昱痛恨及了此事,可是别无他法,人家是他的侧妃,行房是应该的,何况自己也没有证据指出这是徐氏的阴谋,更何况世上有哪一个男人愿癔承认自己这般的无能,所以这个表弟是日日板着脸,没想到,那一夜,竟是让徐氏有了身孕,而他最锺何欢心,和一向温柔得体的太子妃竟是一点都没动静,这可急坏了太子,如果徐氏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却是让他越发的烦燥。
太子妃也是很为此事焦虑,因为他们都明白,如果那个徐氏产下皇子,那么,太后便会参与此事,追封她为平妻,将来立后,她也会母凭子贵与她平起平座啊。可是她与何欢心实在想不出任何办法了,所以只能找雪凌来商量,所以借着看望孩子的事情找雪凌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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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然明白,雪凌与韩紫菱交好也有为凌家考虑的因素,现在皇上信任凌家,太子认凌家是姨丈家,可他日就说不准了,母妃早已不在,所以一个不好便鸟尽弓藏。雪凌与未来皇后是闺中蜜友,无论如何,对凌家都有好处的,尤其是对他们夫妻二人,但他知道,那个徐氏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
所以,他柔声嘱咐道:“去了不打紧,要早些回来,多多注意咱们的孩子,跟车的婆子,护院、车夫都要我之前为你挑的,别用不相干的人。我明儿要去一趟皇宫,不能陪你一起去,你凡事要小心些。天凉,多带几件衣服,暖炉,袖套,热茶都不能忘了,还有外边的东西都不要随便吃,用什么都从家里带去,还有那几个奶嬷嬷,我已经吩咐好了,一定要她们小心着,照料着孩子们……”
雪凌越听越是好笑,终于禁不住笑得弯了腰,伏在他肩上笑道:“你何时也像个老妈子一般了,这些丫鬟还能没想到的,你忙你的正事去吧。”
“你这个小坏蛋,我这么关心你,你却不识好人心。再不听话,明儿不放你出门。”凌楚然将她轻轻一拉,雪凌就斜躺在他腿上了,他很是温柔得在她圆润珠臀上拍了一记。
雪凌自是不怕他,安心躺在他怀里等他剥了松子喂自己,又娇笑道:“年底是很是热闹,可怜咱们的荷包越来越空了。”
凌楚然低眉笑看她,捏捏她莹润似玉的脸颊,口里说道:“怕什么,咱们明儿也寻件喜事大办一番,还担心不能再赚回来。”
“咱们能有什么喜事了,你不能再娶,我不能再嫁的,纳妾之流的也不算大喜事。”雪凌随口应道。
谁知凌楚然的脸抽了抽,在她的樱唇上咬了一口,嗔道:“胡说,你要敢再嫁,看我不去抢亲。我是指咱们再努努力,再生个儿子,那样,咱们就可以再庆贺一下,所以只要娘子想,咱们再努力点,争取年年都能收红包。”说到最后,他几乎整个头都埋到了她脸上,火热的唇拂过她的耳垂,脖颈。
雪凌羞得小脸绯红,忙捂着他的唇笑骂道:“胡扯,若真那样,谁敢与咱们家有瓜葛,都得躲得远远的,再说了,我不信你那么厉害。”她偏着头,媚眼如丝,秋波频传。
凌楚然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溜下惠,当即一扯衣衫,吻着她红唇支吾着:“我、我不行,好啊,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双手略一用力,就抱了她坐起来,手指灵活得扯去她的腰带,把一件浅海棠红白狐狸毛边的小袄褪了一半下来,露出淡藕荷色的中衣,手指微微一挑,中衣又散了开来,只剩下杏黄色的鸳鸯戏水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