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陆百川误抓了冯政委这件事,周宇在两前发现的时候可谓是又惊又喜。他惊的是陆百川居然捅了这么一个不大不的篓子,喜的是冯政委总算是平安无事的到了独立团,而不是牺牲或者是落到日伪的手里。
要知道,在得知冯政委在前往独立团的路上出事的消息后,周宇几乎是连续几夜不能寐。作为一名八路军的政工干部,他太清楚这件事有多大的影响了。句不好听的,如果冯政委真的在独立团的活动范围出了事,他周宇和赵世勋被一撸到底都已经是最轻的处罚了……。
……
到这,周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临时营地,压低声音声问道:
“老赵……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制定的伏击计划就挺好的。既能有效杀尚人,还能在事后控制战场收缴战利品,这怎么算都是稳赚不亏的买卖。你要知道,这鬼子可不是伪军,真拼起命来可不是那么容易一口吃掉的。
而且你也清楚,咱们现在手头的兵力可不多啊,万一要是因为打这股敌人山了咱独立团的根子,那这一仗可就亏大了。”
……
作为独立团的政委,周宇早就这支手把手建立起来的队伍成了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因此,对于冯政委决定的伏击围歼恒县日伪军主力的计划,他一直是抱有一些疑虑。在他看来,围歼日伪军主力固然战果辉煌,但所要付出的代价和风险也会成倍的提升。
而见周宇又提起了这件事,赵世勋微微一笑,感激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放心老周……我自有分寸的。
你先在山上待一会,在下去看看老鬼他们布置的怎么样了。”
对于老搭档周宇的担心,其实赵世勋又是何尝没有考虑过。只不过碍于冯志明的强硬态度,身为下级的赵世勋实在不想和新来的分区政委发生太多不必要的争执。要知道,如今雷司令不在九分区,这冯政委可就是分区目前最高的长官,可谓是拥有一不二的绝对权力。
……
太阳落山,皎月当空。
在位于山坡上的临时营地内,疲惫的冯志明听完周宇的汇报后,摸了摸自己修剪干净的下巴,抬手拉过了身边的一根拐杖。
见状,周宇赶紧主动上前将其搀扶着站了起来。
“冯政委,您腰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就别起老起来活动了。”
闻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宇,冯志明微微皱了皱眉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拄着拐原地溜达了几步,他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周宇啊,你和赵世勋同志的担心我能理解。不过这一次日本人毕竟是孤军深入咱们的根据地,对咱们九分区来可谓是机会难得啊。再了,如果我们能趁机一鼓作气歼灭这股敌人,那恒县的日伪军势力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对你们形成威胁了。这么一来,不仅你们独立团在恒县一代的根据地能减轻不少的压力,就连咱们九分区的根据地也能东西连成一片。不像现在,整个九分区被敌人分割开来难以相互支援。”
听着冯志明的分析,周宇眉头紧锁的点零头。
“冯政委您的想法我明白,可是目前形势您也看到了,我们手头上的部队太少了,对敌人难以形成兵力上的优势……。
如果硬要打歼灭战的话,怕是容易碰上钉子啊。”
“周宇同志……我想知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赵世勋同志意思?”
听着周宇一遍遍不让其烦的解释,冯志明回想起自己这些被日伪军追着打的窝火情景,冷不丁转过身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被冯政委这么意外的打断了话,周宇看着微微一愣。
“这……这是我自己的想法,赵世勋同志并没有对您的计划再提出异议。”
见周宇将责任全都揽了过去,冯志明板着脸看了对方一会,轻叹一声微笑着走到了对方面前。
替对方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服,冯志明仰起头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道:
“周宇同志,作为一名革命军人,考虑周全心思缜密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们不能因为遇到一点点困难就变得束手束脚起来。
好啦……我看独立团的同志们士气都很高,就不要让同志们白忙活了一场了。”
眼见还是无法让冯志明改变想法,周宇只能道了声歉,忧心忡忡的离开了临时营地。
……
……
夜里九点十分,无名山谷内。
沿着溪水边缘的路,排成一条绵长的队伍的龟谷他们举着十几个火把,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的前行着。
由于携带了近七十名伤员,因此龟谷他们行军的队伍速度可谓是奇慢无比。
不过绕是如此,走在队伍后面的恒县警备队确也还是如同龟爬一样,渐渐和前方的日军拉开了二百多米的距离。
眼见队伍分的越来越散,为了防止皇协军大量的“掉队”,龟谷只得暂时叫停了日军的队伍,开始一边原地休息一边等后面的伪军赶上来。
“来人啊,去通知后面的郑维山他们,加快速度跟上来!”
坐在溪水边的一块石头上,龟谷紧了紧自己的风衣,派出了一名传令兵。
与此同时,一份战损清单也被军需官送到了他的手里。
“第一队阵亡三十人伤九人,幸存十八人。
第二队阵亡二十人伤六人,幸存三十一人。
第三队阵亡十八人伤七人,幸存三十二人。
重机枪队和迫击炮队阵亡十三人伤四人,幸存二十八人。
横岭关队阵亡五人伤三人,幸存四十七人。
中队部阵亡七人,幸存十九人。
合计阵亡九十六人,负伤二十九人,幸存一百七十六人。
皇协军方面,阵亡八十五人伤三十九人,幸存一百二十二人。”
看着手中这份损失“惨重”的统计,龟谷脸上的肌肉不由得抽搐了几下。显然,虽心里早有准备,但如此巨大的伤亡也是远超了他的预期。
龟谷心里很清楚,自己带领的部队可是一个加强的步兵中队。如今几打下来,直接战损了足足两个满编队的兵力。
茫茫然中,龟谷甚至都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给上级解释……。
头疼中,他随手将文件夹扔给军需官,烦躁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足足七八分钟后,慢吞吞走在后面的恒县警备队也终紧赶慢赶的追了上来。
……
“报告中队长,恒县的警备队的郑维山找您!”
听到手下饶报告声,还在愣神的龟谷这才抬起了沉重的脑袋,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伪军军官。
“郑桑……你的部队为什么走的这么慢?”
被龟谷语气森严的质问,满头大汗的郑维山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微微鞠了一躬,他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太君啊……我们也不想走的这么慢,实在伤员太多走不快啊。而且您也知道,我的人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一顿稀的,兄弟们一个个都饿得不行了……。”
“哦……你是你的队伍里伤员太多?”
“是啊太君……这重伤员就有三十号人,其中一半人还都是只能被人抬着走的那种,卑职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
听到这,龟谷的脸上突然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
皮笑肉不笑的站起身来,他抬手叫来了两名日军医护兵。
“你们两个,去给那些不能自己走路的支那伤兵挨个打一针空气……”
在二人耳边声用日语嘀咕了几句后,龟谷走到郑维山面前,颇有深意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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