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移动了动嘴唇,声音沙哑的说不出话了。妙书斋..
之后的数天,叶星移都积极接受治疗,该吃吃该喝喝。只是不怎么说话,一有时间就对着窗外发呆,或者睡觉。
凌昱有时候来看他,见她这样,眼神都有一种莫名的忧伤。
江清远像是突然变成了护花使者,一有空就往她这里钻,一守就是半天。
而且他变得忽然很话痨,还变得尤其体贴。
有一天,叶星移忽然转过头,轻轻的说道:“你公司不忙吗?总是呆在这儿。”
好久没听到叶星移声音,江清远正了正。然后笑了:“你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还以为你从此要玩自闭了呢!”
没搭理他,叶星移又继续驱逐:“你可以不用守着我,回去吧!”
“那可不行。”
江清远表情变得有点尴尬,但随即恢复平常,他厚着脸皮赖着不走。
叶星移看了他一会儿,拿他没办法,主要是没有力气,赶他走,叶星移转过头,决定不搭理他。
这一天,叶星移出院。
江清远亲自来接她,叶星移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有点虚,容易疲累,她拿着自己简陋的行李,平淡的盯着男人好一会儿。
轻声问:“凌昱呢?他怎么不来?”
“哦,他公司忙,就没空来。”
江清远等了一会儿,然后睁眼说瞎话:“反正谁来都一样,来来,上车上车。”
其实,凌昱是想来的,可被江清远又哄又赖的把任务给夺了下来,亲自过来接叶星移。
对于江清远这种大献殷勤的做法,凌昱都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而且事实凌昱确实忙于公司的业务,没空管江清远这些闲事儿。
没有办法,叶星移上了车。
江清远喜滋滋的上了驾驶座,笑盈盈的:“待会儿,咱们先接薄庭,然后去吃一顿好的,庆祝你出院。..”
“不用了。”
叶星移轻轻的皱着浅淡的眉头,住院好久而清瘦的面颊闪过一丝不自在。
“不过出院而已,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就送我回去吧,薄庭,我也会亲自去接。”
这话很见外,好像一下把江清远推于千里之外。
江清远也感受到了,眼底闪过一丝沮丧,就厚着脸皮道:“那怎么可以,我跟薄庭都约好了。”
这一阵,江清远不仅忙于照顾叶星移,还抽空去照顾薄庭,着力跟薄庭打下了坚实的感情基础。
敏感的感觉到这一点,叶星移更加抵触。
“真的不用了,你先送我回去吧,我有点累。”
看到叶星移眉眼之间的疲态,江清远只好让步:“那好吧,我先送你回去,然后去接薄庭。”
松了口气,叶星移默默的点头之后一路无话,再次回到公寓,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叶星移感觉恍如隔世。
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似乎都有他们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快乐相处的记忆,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可也足够了。
眼眶一热,叶星移感觉鼻头发酸。
背后传来温和的声音:“你先在屋里休息吧,接薄庭的事儿还是我来,我现在就去。”
然后不等叶星移开口,已经关了门出去了。
叶星移慢慢的端蹲下身,蜷成一团,默默的哭了。
低低的哭声穿透空气,传到站在玄关处站立不动的江清远耳中。
江清远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慢慢的把门给关上。
有些事有些路,就得一个人走,别人帮不了。
叹口气,江清远开车去接薄庭,就指望着薄庭回来能给叶星移一些慰藉。
正开到半途,江清远忽然想到今天是表妹出国的日子,他没去送她,因为今天也是叶星移出院的日子。妙书斋..
他果断的抛弃了这个表妹,去接叶星移。
赶紧打个电话过去,以作安慰。
一接通,表妹不爽的声音传来:“怎么,不来送我就打个电话来?”
“不是,咱们又不是生离死别,我这又忙,你这一年到头出差也有好几次,我也不用次次都送吧?”
江清远硬着头皮给自己辩解,表妹冷笑:“别找借口了,不就是给美人献殷勤去了吗?你直接说出来,我又不会嘲笑你。”
“行行行,你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吧。”
江清远打了方向盘,把车停进阿姨住的小区门口。
“你自己去 国呆了一阵,注意安全啊,人生地不熟的。”
表妹的情绪好了一点:“那有什么,我在这里读的大学读的研究生,算半个土著了,还用你教这些。”
“我就不明白,你这本土医生做的好好的,干嘛还要跑回去当什么技术顾问,你又不缺钱。”
江清远也就随口一提,表妹却莫名的停顿了一会儿,过后才说的:“反正就是想散散心吗?我恩师亲自邀请我,能不去吗?好了不跟你说了,马上要起飞了,我挂了啊。”
“喂,我话还没说完呢,你妈……”
电话已经挂了,江清远再打电话已经关机:“这臭丫头……”
“不知道搞什么,这么着急。”
江清远皱眉,把这件事抛到脑后,打电话给保姆让把薄庭送下来。
城国际机场,身穿银灰色巴宝莉风衣,戴着黑红色墨镜的时髦女人,利落的把手机丢进包里。然后,走进通道上机。
一路飞到国首都机场,落地后。徐媛用了全新的手机,给自己的师兄打电话。
流利的韩语脱口而出:“大师兄,我的未婚夫怎么样了?”
“病人的恢复状况良好,怎么你已经回来了吗?”
“回来了。”
徐媛吐了一口空气,拦了一辆计程车,直接报了一个地方,然后继续跟大师兄说的:“这次来,我就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还麻烦大师兄您给我找个住处。”
“这还用找吗?”
大师兄轻轻的笑了笑,声音亲切:“你好久都不来,我名下的公寓可有几栋,都可以直接入住,你要喜欢随便挑一种,免费给你住。”
“真的啊?”
徐媛一点都不含糊,直接一口答应:“既然大师兄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被徐媛的利落坦率逗笑,大师兄哈哈大笑,宠溺的说道:“我要是不对你这么大方,咱们师傅要是知道了,还不得骂我,他待你就像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哎哟,大师兄,他对你还不是像对亲儿子一样,别跟我说你吃我的醋。”
两人又聊了几句,就挂了。
然后,徐媛又抬手给另外一个人打个电话,声音恢复了冷然。
“喂,你好,我想问问拜托你帮我准备的那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嗯,很好,二十分钟之后,我会到达约定地方。”
二十分钟之后。
徐媛让计程车停在路边,等五分钟,徐媛下车,跟一个穿着风衣一年猥琐的大叔样人物接头。
对方掏出一封牛皮袋,交到徐媛手上,徐媛拆开看了一遍,然后把一封厚厚的信纸交到对方手中。
猥琐大叔看到信封里的东西,笑容满面对徐媛连连点头哈腰。
“谢谢惠顾,希望以后有好的业务也可以介绍给我。”
徐媛矜持的一点头,拿着东西,返回计程车上,然后报了一个医院的地址。
计程车停在当地最好的医院门口,徐媛下车给了丰厚的车费。
转头就看见穿着白大褂的师兄正笑眯眯的等着自己,立刻勾起红唇。
原本冷艳无情的面容立刻生动了很多:“大师兄,你怎么亲自来接我?”
“正好有空,你要是来我们医院做技术顾问的,我当然得亲自接你,不然,老师又要说我不懂对待后辈。”
两人相视一笑,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医院急步走。
“病人情况怎么样了?”
徐媛一开就问。
大师兄金文俊眉头一皱:“你带来的那个病人情况有点复杂,不过他能够存活下来,已经是万中……”
正说着话,大师兄的口袋里突然震动起来,金文俊抬了抬手,把手机摸出来,凑在耳边问:“出什么事了?”
护工小姐害怕的声音传来:“金医生,你到底在哪儿?病人醒了,他现在又开始发狂了。”
背景里,有东西被砸落在地面响起的巨响。
金文俊脸色一变,看了徐媛一眼,说的:“好,我现在就回来,准备好针剂。”
两人急匆匆的赶到病房,一眼就看见病人缠着绷带脸已经露了出来,双手双脚都被男护工捆住,不让挣扎。
男人性感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眼黑亮,让人心中一惊。
这张脸要是放在国内,肯定能够让人一眼就认出,可这里是国。
蓦地对上男人的视线,徐媛脚不一定,心口窒息了一瞬,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越过他,冲过去大喊大叫。
让护工按住沈风鸣,并且拿出拿过镇静剂强行推入沈风鸣的脖子。
像是不甘,沈风鸣一瞬间眼眸像要燃烧起来,定定地瞪着徐媛。
徐媛忍不住被那眼神瞪的往后退了半步,然后,看到他抵不住镇定剂的威力,慢慢的合上双眼。
明明是个刚做过开颅手术,处于恢复期的男人,竟然花费了四个人,才将他按住。
大师兄不由为男人的天赋异禀感到咋舌,他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来的汗,检查了病人的情况。
然后询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