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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昱像铁铸的一样,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不论叶星移怎么推,就是不让。妙书斋..

    只垂着头,冷淡道:“总裁说过,让我看着你,既然是他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

    “可那不是事实,他没有杀过人,真正杀人的是我,是我,你到底懂不懂?”

    叶星移终于崩溃了,她哭着喊出来,拼命的推搡着面前的人墙,凌昱被她推得动摇了几下,硬是直愣愣的站在原地,沉默的一言不语。

    出不去,叶星移蹲在原地哭了好一会儿,心里真是又酸又痛,连呼吸都喘不过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凌昱闭了闭眼,随即弯腰,一把抓住叶星移的手腕,用了绝大的力量,把她从地上扯了起来,拖着就往房间的方向走。

    “既然是总裁下的命令,就请夫人您配合,从现在开始,你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准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出去!”

    叶星移拼命的挣扎。

    可女人的力道跟男人有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她几乎像手无缚鸡之力一样,被凌昱一把推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咔哒。

    门从外面上锁,她打不开,于是拼尽全身力气撞了几下门。

    哐当哐当。

    没有几下,全身就痛得像要散架,门依旧纹丝不动。

    然后她在房间里寻找其他的东西,用力的敲打着门窗。

    “凌昱,凌昱。”

    凌昱默默的站在走廊,听着屋里惊天动地的响声,一动不动。

    渐渐的,里面的动静消沉了一会儿,他才低声说道:“为了薄庭,也为了总裁,请夫人您保持冷静,这是总裁的选择!”

    瘫倒在屋内的叶星移听到这话,抱紧了肩膀,痛哭起来。

    对,这是沈风鸣的选择,可他们有没有为她着想过?她到底愿不愿意接受?

    接下来的几天,叶星移都没有找到机会逃出这座房子,凌昱好像阴魂一样围绕在她身边,除了一日三餐会送来吃的东西,别的话一句也没有。..

    渐渐的,叶星移越来越消沉,一直问着凌昱关于沈风鸣的消息。

    直到第五天,凌昱打开门,沉默的望着叶星移。

    叶星移呆了一会儿,随即意识到凌昱真的站在自己面前。

    她双眼一亮,迅猛冲过来抓住凌昱,手指无意识的扣紧凌昱的手臂。

    “凌昱,风鸣他怎么样啊?是不是他出事了?”

    凌昱沉默的望着叶星移,随即低低的说道:“今天,是宣判的日子,你要出庭!”

    叶星移称大眼,张嘴结舌。

    事隔几天,重新走出这栋房子,坐进车子后座,凌昱带她来到法庭的后门,从侧门进入法院,叶星移知道这是为了避免狗仔队。

    在等候室里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们等来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说她可以出庭了。

    几乎迫不及待的,叶星移猛的站起身,然后跟在后面疾步走进法庭!

    然后,她见到了几天不见的男人,沈风鸣异常沉默,低着头,像是有所感应一样,猛的抬眸望过来,两个人隔着空气中间无数的人,视线相对!

    “风鸣。”

    叶星移喊出声,冲着男人奔过去。凌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肩膀,不准她靠近。

    “这里是法庭,夫人,请你安静一点,不然,法官有权力让你出去!”

    没有办法,叶星移含着眼泪只能忍下了心里无数千言万语,然后看到沈风鸣只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沉默的低下头,不再看她。

    为什么连一眼都不再看了?

    叶星移浑浑噩噩的被带到自己应该站的位置,跟沈风鸣遥遥相对,从始之终叶星移都盯着男人不放!

    心里有无数的疑问,沈风鸣为什么要这么做?

    然后她听到沈风鸣站起来,说道:“杀了安阳,是因为我嫉妒他,嫉妒他靠近我的妻子,并且慢慢的获得她的欢心。”

    “什么?”

    叶星移啥时间错愕,风鸣说什么呢?

    “我跟叶星移之间一直有感情问题,曾经……”

    沈风鸣顿了顿,随即有点艰难的道:“我曾经抛弃过他们母子,对他们心存愧疚,我的妻子也因此对我有不信任感,虽然后来我们为了薄庭重新组建的家庭,可这种感情上的伤害犹如深渊,一直存在于我们夫妻之间。”

    “也就是这个时候,安阳出现了,他跟我妻子是同事,也是朋友,还是她的心理医生,他借用职务之便靠近我妻子,并且对她大献殷勤!”

    “什么?”

    叶星移不可置信的睁大眼,沈风鸣为什么这么说?而且越说越离谱!

    安阳和她之间是清白的,什么也没有,沈风鸣明明知道,而且并没有对表现出对他们之间关系有过怀疑?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这么说,你在撒谎。”

    叶星移控制不住的大喊。

    法官大声斥责:“请不要打断犯人的供词!”

    叶星移没有办法,只能闭上嘴巴,紧紧咬紧牙关,盯着沈风鸣不停摇头。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这些谎话!”

    法官警告的瞪她一眼,随即转向沈风鸣。

    “请你继续自己的供词!”

    沈风鸣平淡无波的声音继续道:“后来有一段时间,我无意间撞见了安阳跟我妻子一起约会,并且不止一次的看见她们背着我愉快相处,久而久之,我越来越嫉妒安阳。”

    中间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酝酿,最后终于痛苦的说道:“直到那一天,我发现我的妻子前往司南家,我尾随她,跟着一块来到司南家……我撞见安阳准备侮辱我的妻子,后来我的妻子逃脱了,安阳受伤,我被愤怒蒙蔽了眼睛,才错手杀了他。”

    “不对,不对,不对,完全不对!”

    叶星移扑到前面大喊:“不可能,这完全不可能,沈风鸣你在撒谎,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

    旁边的警务人员拉着她,想制止她说话,叶星移推开他们。

    不顾一切的对法官喊话:“不是他干的,人不是他杀的,安阳是我杀的,我才是杀人凶手,跟沈风鸣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风鸣抬起发红的双眼,镇定自若道:“法官大人,刚刚我说的话就是事实真相,这件事情是我做的,我妻子当时只伤害了安阳,但没有让他断气。”

    “后来是我,是我补了几下,才要了他的性命,真正的杀人凶手是我,不是我妻子!”

    “不对,当时你根本不在场,我接到安阳给我的电话的时候,你也不在家,你怎么可能能来到现场?怎么能知道我就在司南家!”

    沈风鸣看都不看叶星移,坚持道:“法官大人,当时我正好回家,叶星移也正好出门,她没有发现我尾随着她身后。”

    “怎么可能,你撒谎,沈风鸣你为什么要撒谎?法官大人他说的话都是骗人的,他不是凶手我才是!”

    叶星移坚持认为自己是凶手,而沈风鸣也坚持他说的话是事实,整个法庭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夫妻二人争着认罪。

    旁边安阳的父母脸色铁青,仇恨一般的瞪着一对夫妻,那表情像是恨不得要他们挫骨扬灰,为自己儿子安阳报仇。

    咚咚咚!

    “肃静,请保持肃静!”

    法官再也受不了,拿着锤子连敲几下,巨大的声响扩散在整个空间,沈风鸣和叶星移被迫停止辩解,各自被按着坐下。

    法官不满的瞪他们两个一眼,然后总结陈词。并且做了最后的判断,听到那判决,叶星移不可置信地弹坐起来。

    沈风鸣因为蓄谋杀人,被判入狱二十年。

    一语断下,沈风鸣这个犯人反而是最平静沉默的,顺从的让警官铐双手,沉默经过审判席,谁都没有看。

    安阳的父母像是发了疯一样的大吼:“凭什么他们儿子没了一条命,但是杀人凶手却只判二十年。”

    安阳的父亲叫嚣,整个人疯狂的如同野兽,他不服法官的判决,认为杀人就要偿命。

    沈风鸣就应该为他儿子偿命,而不是短短的二十年牢狱之宅。

    叶星移也疯狂的喊着,杀人凶手不是沈风鸣,是她,请法官重新判决,她要上诉。

    场面一度很混乱。

    法官推了推眼镜,拿起文件就下了庭。

    安阳的父母,也被警务人员按着不让上前,叶星移也一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沈风鸣被带走。

    沈风鸣沉默的越走越远,一次也没有回头。

    叶星移抬起步伐,准备冲过去,谁知半路上冲过来安阳的母亲。

    那个看起来气质雍容的女人,一把抓住叶星移的头发,疯狂的撕扯,一边恨声大骂:“都是你,都是你个狐狸精,要不是你这不要脸的勾引我儿子,我儿子怎么会被你害死,你要为我儿子偿命,你要为他偿命!”

    “啪!”

    她疯了一样的甩叶星移耳光,撕扯她的头发,然后一把推到地上,冲过去劈头盖脸一阵打。

    叶星移下意识捂住自己的脸,整个人都傻了。最后,警务人员上来把两边拉开,凌昱趁乱推了对方一把,把叶星移搂进怀中保护起来。

    并在警务人员的护送下,快速从安全通道离开法院,上车,回到公寓。

    一路上,叶星移整个人都是痴呆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被扯开了几个扣子,脸上一片红,已经肿了起来。

    看她这样,凌昱一路上心情复杂,只看一眼就再不看她,专心致志的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