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渺从空中落下,将萧衍的三魂七魄抓在手里一捏,顿时化为一团精魄悬在当空,转(身shēn)冷冷看向破法子,带着一丝怨恨,随后笑道“多年不见,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丑,秦方那个混蛋总说你碍事,倒是一点不假。”
说完飞(身shēn)而起,朝天空中的那颗星星飞去。
破法子紧皱眉头,对于这只鬼妖,饶是他也无法左右,便也飞(身shēn)而起,追了上去。
秦不易见到两道(身shēn)影一前一后划过天际,知道师父没事,立时激发地上的灵符,将未济卦阵眼破坏。
“嗡嗡嗡嗡”
六十四卦阵破去的瞬间,玄冥太极图上空的阳气和玄冥(穴xué)中的(阴yin)气立时搅动起来,形成了强烈的罡风,自太极图中间朝外缓慢扩散开来,将下方的红白槐树连根拔起,搅成齑粉,威力骇人,恐怖如斯
同时仙宫图的结界也显露出来,秦不易背着王悦琼,手上画一道开(阴yin)符,直接破开结界,冲了出去,再一睁眼,两人一起摔倒了王家客厅(床chuáng)上。
同时出来的还有姜云渺和破法子的元神,地上的仙宫图随后也燃烧起来,化成灰烬。
破法子赶忙将元神收回体内,此时他凝成的法相已经被千面俏夜叉侵蚀得只剩下一丝若隐若现的金光,他刚形神合一,法相消失,手上的八卦镜碎裂开来,千面俏夜叉尖长的指甲和剩下的数百张鬼脸同时攻了过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一道极强的法力波动自破法子(身shēn)上((荡dàng)dàng)开,将鬼脸和俏夜叉一同震了开去。
“只差一点”千面俏夜叉向后倒翻回去,落在地上,面露不甘之色。
“又是你,你敢趁师父不备偷袭看招”秦不易认出来这千面俏夜叉就是昨夜假扮竹灵引他出去的女鬼,此时又差点害了他师父,新仇旧恨加一起,一剑清算。
“臭猴子,灭了这个不要脸的死变态”张均岺也围拢过来。
秦不易祭出山河印,九龙神印祭出,直拍过去。
千面俏夜叉不敢硬接,将所有的鬼脸都聚在了自己(身shēn)前。
玉印落下,鬼脸崩碎,千面俏夜叉却是不知所踪。
“呼,让她跑了”秦不易单膝跪地,喘了口气。
姜云渺却是泼冷水道“你别高兴太早,那个萧衍还没死,四十六卦阵破了,他一旦出来,又会是一场恶战”
秦不易却狡黠一笑“放心,我还留了一个阵眼他出不来的”
“我五方鬼王岂是说死就死的”萧衍被打散的那团精魄重新进入他的(肉rou)(身shēn)内,他便奇迹般再度站了起来,“六十四卦阵已破,看我来取你们狗命”
然而罡风却猛然停止,结界再度消失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个阵眼没破不可能噗”萧衍气得又吐了一口鬼血。
玄冥太极图中,(阴yin)阳双鱼几乎被毁了一半,红白两种槐树的枝杈树叶四散,被(阴yin)阳罡风搅得一片狼藉,索(性xing)(阴yin)阳鱼的两个鱼眼并没有被破坏,因此玄冥太极图的灵力并没有散失多少。
王家客房,见到秦不易的笑容,姜云渺凝眉,十分之疑惑,道“什么意思你若没有把六十四卦阵破了,仙宫图内的结界怎么可能出现我们又怎么出来”
秦不易满脸得意道“原来你不知道啊天机界之主不仅传了我四道紫金神符,还传了我一些鬼术。”
“天机界之主的鬼术”
姜云渺凝眉,再又道“主上的鬼术十分玄妙,我不过是邪财神的一个侍女,如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到底用了哪一种鬼术,竟然还能瞒天过海,使六十四卦阵暂时失效”
“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告诉你干嘛让你学了再给我找麻烦”成功吊起了姜云渺的胃口,秦不易却是((贱jiàn)jiàn)嗖嗖的卖起关子,揽着弄玉的胳膊拍马(屁pi)道“我只告诉我亲(爱ài)的、敬(爱ài)的、可(爱ài)的、美丽大方的、优雅高贵的师叔,她老人家清静无为,道法无边,医术精深,可不是你能比的”
“胡闹”听着秦不易那一个个腻味的形容词,弄玉凝着眉把他的手甩了开去,却溺(爱ài)的瞪了他一眼。
边上破法子则摆出严师的架子,训斥道“我传你道术,督促你修习道法,乃是希望你有朝一(日ri)成为茅山北宗一代宗师,为法术界其他门派所敬仰,可你这些年不学无术也倒罢了,现在还又学了鬼术,噬魂养鬼,炼制邪鬼,还敢召(阴yin)兵与(阴yin)司鬼差起冲突,你眼里可还有规矩可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跪下”
“师父”秦不易没想到师父会突然翻脸,且还将他的罪状一一陈述,这些虽然都是他出于无奈的(情qing)况下做的,但也实实在在发生了,他没法狡辩,更不敢违逆师父,只得跪在地上。
破法子冷眉横对,神(情qing)郑重威严,言辞更是严厉,看着跪在地上的秦不易,继续训斥道“把你如何偷梁换柱,破了六十四卦阵,又使其重新运转的歪门邪道,从实招来,如有半句虚言,我定要你好看”
“师兄,你也别太生气,仙宫图你也进去了,里面想来是十分凶险的了,”弄玉担心师兄气坏(身shēn)体,又道,“不易他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可千万别太苛责他了”
破法子却是回头冷冷看了她一眼,斥道“我训斥徒弟,何时要你插嘴了你就知道溺(爱ài)他,从小就惯着他,说他从小父母不在,太过可怜,现在瞧瞧,都把他教成什么样了”
弄玉脸色一白,有些委屈,可却并没有反驳,小声对秦不易道“不易,师兄是掌门,师叔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说完便退到了一旁。
边上凌岁寒本也要替秦不易求(情qing)的,见师叔也被罚,顿时闭嘴了,从来没见师父发这么大火锅,(身shēn)体还往边上躲了躲,希冀硝烟不会弥漫到她(身shēn)上。
破法子扫了一眼凌岁寒,再度看向秦不易,厉声道“说”
秦不易跪在地上,叹了口气,只得一五一十全讲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