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瓒吸了一口冷气,嘴巴张了好几张,气血上涌,又深吸了几口气,才从牙关挤出一句话:“老子不跟你这个死丫头一般见识。”将药丸扔进嘴里,嚼吧嚼吧咽了。
他关出跳。潇溪太阳穴突突跳着,鄙视的斜了他一眼,转首看向明潇飏:“哥,你带着这个哥进密室,先将娘亲救出来,然后,按之前说的做。”
明潇飏无奈的摇摇头,扯着北堂瓒的手就朝书架走去,熟门熟路的开了密室的门,在姜瑛的目瞪口呆下走了进去。
明潇溪轻挑起她尖细的下巴,眼中尽显鄙夷之色:“知道你今天的下场吗?你怎么对待那些女人的,本小姐就让她们怎么对待你,怎样?期待不?”
姜瑛瞳孔猛的一缩,身上的杀气猛地迸发,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明潇溪:“你...你都知道了?”
潇溪冷哼出声:“知道?本小姐何止是知道那么简单?还目睹了几场,一会儿就让你好好尝试尝试!”
姜瑛惶恐不安的坐起身,不断的往后缩:“不,你不能这么对待我,你不能这么对待我,我是东翰的皇后,我是你的姨母啊!”
“皇后?姨母?呵呵,你不觉得很可笑,很讽刺吗?现在知道你是皇后了?那些无辜的女人、宫女、太监、侍卫被你弄死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姨母?你是我的姨母?去/你/妈/的,你可别玷污了这个词,我明潇溪可从来没什么姨母!”潇溪收起笑意,一不小心爆了粗口,这个女人,还能再不要脸一些吗?
“不,我要见佟柔,我要见佟柔!”姜瑛没想到报应来的如此之快,刚刚还躺在床上做美梦的她,怎么转眼间成了阶下囚?她不相信,她也不能相信。
“想见我娘?你有这个资格吗?这个时候,你还是好好祈祷你儿子赶紧来吧,哼!”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悠然的坐在一旁的软椅上,端起刚刚小宫女送过来的茶水和点心,漫不经心的说道:“说实话,人做到你这个份上,真的很可怜,瞧瞧吧,你凤翔宫中的人哪一个不是对你恨得咬牙切齿?但凡有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你会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吗?哦,我忘了,那个唯一对你死心塌地的老太婆被他们挑断了手筋脚筋,如今正在外面晒太阳呢,别担心,一会儿你就能见着了,我们还等着一会儿一起看你们主仆俩享受接下来的节目呢!”
“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姜瑛逐渐意识到明潇溪所说的节目是什么,她浑身打着颤,双目血红血红的盯着她,似乎以此才能减轻她心中的恐惧。
“你放心,你死了,你的女儿也不会好过的,我们会代替你好好招呼她!”明潇溪突如其来的话,让姜瑛猛地抬起头,目光如锥子般,直刺她的眼中,“你是什么东西?我女儿是南疆的太子侧妃,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了?”。
“哼,太子侧妃就了不起了?你还不知道吗?哎呀,真是罪孽深重啊,好吧,本小姐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吧,你的好女儿如今在太子府那是受尽欺凌,所带去的嫁妆也被其他女人们抢夺干净,若不是你和司徒清还建在,说不定你女儿早就被他们虐待致死了,哎呀,真的是可怜哟!”潇溪可惜的摇了摇头,看向姜瑛的眼光越发的怜悯:“你说你这个皇后,你这个母亲,当得多失败,自己的女儿传不出消息你也不派人去看看,就这么让她自生自灭吗?”
“不,不可能,她说她过的很好,她说太子很宠她,你骗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故意骗我的对不对?”姜瑛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相信她,不要相信她,这个女人的话是假的,是假的。
“我骗你干什么?骗你有糖吃吗?没有吧?那我吃饱撑着没事干骗着你玩儿呢?我有病啊?还是你脑子有问题?南疆的公主跟我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姐妹,有她在南疆替我好好的招呼你的女儿,还愁你们母女不会早见面?放心吧,就算你走了,我也会让她们送你女儿一程的!”明潇溪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寒,寒冷的让姜瑛感觉到了冬日的凛冽,这个丫头怎么会改变这么大,她以前没这么聪明的,难道,她一直再伪装自己?一想到这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你究竟是谁?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怎么可能会和南疆公主一起长大?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所以,你说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是不是假的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儿子不知道你马上就要沦为牲畜,你这个皇后,也做到头了,这就够了!还有你们姜家,如若少了你这位皇后,是不是就意味着失去一个大靠山了,嗯?南风玄佑那个混蛋,居然就这么死了,你是她的姨母,我女儿的仇就先从你开始怎么样?”明潇溪唇角边溢出的嗜血杀意,让姜瑛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寒颤!
“你不能杀我,你若杀了我,你解寒蛊所需的三味药,以及南风玄翌的噬心蛊就没有人能帮你们解!”姜瑛眼睛一亮,看着明潇溪讲起了条件。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你该不是受了刺激了吧?还在做着白日梦呢?嗯?且不说南风玄翌的噬心蛊早在四五个月前就已经解了,就连我的寒蛊也在四个月前解了,这四个月我不但没有受到寒蛊的骚扰,还功力大增,你现在还有什么别的底牌吗?倒不如统统拿出来吧,也顺便让我们瞧一瞧!”明潇溪的话犹如晴天霹雳般霹的姜瑛找不到东南西北:“解了?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呢?刚刚被你毒成馒头脸的帅哥,不用我介绍你也知道他是谁吧?我们俩在一起,你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俩就应在这么站在一起?啧啧,你的睿智,你的心计都哪里去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你就反应这么慢了?那一会儿,你还不得直接晕死过去啊?”潇溪看着眼前反应比平时不知道慢了多少倍的姜瑛,忍不住叹气,这人落魄了,连其他器官也跟着落魄了,瞧瞧,多可怜啊!
“你们...。。”姜瑛经潇溪这么一提醒,瞬间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你们,你们相认了?不,没这么快,也绝不会有这个机会,这只是巧合,巧合!”
就在姜瑛不断安慰着自己的时候,佟柔清冷的声音突然在她头顶响起,不多时便已经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眼中满是鄙夷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此次去北冥,我就是要去见我那被你换走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幸而我疼爱溪儿如亲子,如若我虐待溪儿或者北冥皇后虐待我的女儿,岂不就趁了你的意了?你让我们双方母女整整分别十六年,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啊?”
姜瑛突然笑了,红肿的脸上皆是蚀骨的憎恨:“怎么就下不去手?怎么就下不去手了?原本以为他会看在孩子与他不相像,从而怀疑到那个女人的桢洁,却没想到,却没想到她生的是双胞胎,换走了一个,还有另外一个,更可恨的是,这十六年来,他不但没有任何怀疑,还为了那个女人舍去了整个后宫,凭什么?凭什么?每每听到他们夫妻夫妻多么多么恩爱的故事,我就恶心的想吐,那份幸福,本来是我的,我的啊,她凭什么横刀夺爱,凭什么?”
对于姜瑛这份畸形的爱,明潇溪一点也不觉得她可怜:“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强扭的瓜不甜,爹爹不爱你,退婚,是想让你找到适合自己的婚姻,你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为什么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娘亲身上?爱是双方面的,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些年,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还少吗?怪不得爹爹连来都懒得来,让哥哥全权代理处决你,真是可悲,到死,也甭想见到他一面!自己的男人你不懂得珍惜,反而还对他用毒,他是你的丈夫,是东翰的皇帝,你怎么就下的去手?还有那些无辜的嫔妃们,她们做错了什么,让你用那样BT的方法惩罚她们?你就不怕下地狱,就不怕遭天谴吗?”
佟柔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抬起你的狗眼看看吧,这里有多少人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今日,就算是我们想饶你,你恐怕也要被天下人的吐沫星子淹死,姜瑛,你还有何话要说?”
姜瑛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清华殿中站着的后宫嫔妃们,她们衣衫脏乱、浑身血污,却依然坚强的互相搀扶着,看向姜瑛的目光早已不是原先恨入骨髓的那种仇视,而是一种澄净空明的呆滞,仿佛看到她受虐致死后,她们就会大登极乐的那种超然的感觉,突然之间,她感觉身体一片冰冷,浑身的汗毛孔都竖了起来:“今天,就是她的吉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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