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斗了二十余招,突然,一个武夷山弟子被荣德福划过右臂,尖叫一声,鲜血直流,剑已经掉在地上。の在一旁以躲开荣德福后续凌厉的剑法。荣德福见得手,剑法使得更快,根本不给余下那人喘息的机会。而正在此时,曹巍跟着尖叫一声,被从后方刺过来的剑刺中左小腿。荣德福见状,立即跃过去,空中挺剑刺向向中天。向中天立即转身避开,荣德福不停留立即连刺三招,逼得向中天步步后退。曹巍以一敌一立即占在上风。另一边被荣德福丢下的那个武夷山弟子见向中天处于下风,没有还手的机会,立即跃过去缠斗荣德福。荣德福忙于应付那人的剑招,向中天得以喘息,立即展开刚猛的掌法攻向荣德福。如此一来,这边倒是平手局面。
才过十余招,曹巍刺中左飞的右小腿,左飞惨叫一声,忍住疼痛继续缠斗。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声音响起:“爹,爹!二哥死啦!二哥死啦!”话音未落,见一人冲入场内。他的叫喊声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众人看去,正是曾嘉。曾洪厉声问道:“你说什么?”曾嘉道:“爹,二哥被人杀死啦!”说着,似乎又惊又累,跪倒在地,泣不成声。文四阳立即跃过场中众人的头顶,落在曾嘉身旁,扶起他,道:“三弟,你慢慢说。”曾嘉起身,看见卓成非身后的郭荣,指着他道:“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二哥!”郭荣愣住,文四阳问道:“你是指卓大侠还是郭公子?”
此言一出,燕芳、谢如英和卓成非才看见身后的郭荣,燕芳喜道:“师弟,你什么时候到这里的?”郭荣对着三人笑一笑,道:“到了一会儿。”却听曾嘉道:“郭荣!就是郭荣杀的二哥!”文四阳怔怔看着郭荣,问道:“郭公子,你有何话可说?”郭荣惊讶道:“我怎么可能杀曾伟?我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文四阳道:“你离开的时候?你去过困兽阁,见过二弟!果然是你!”说着,拉着曾嘉来到郭荣身前,道:“三弟,你可要看清楚,究竟是不是郭荣?”曾嘉指着郭荣,厉声道:“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二哥的不是他,还会有谁?我就没见过其他人!”郭荣怒道:“三少爷,话不可乱说!本公子确实去过困兽阁,也见过二少爷,在离开的时候还和你说过话,让你想一件事情,对不对?”曾嘉道:“没错。你故意让我想事情,然后就偷偷的离开,就怕本少爷当场知道二哥被你杀死。”郭荣道:“但我离开的时候二少爷好好的,他根本就没事。”曾嘉道:“我就只见到你进去过,后来我去看二哥的时候,就死在牢房里,不是你杀的,还会有谁?”郭荣道:“你说二少爷真的死了?”曾嘉道:“你杀死的,还假装来问本少爷?”文四阳觉得其中说不定有什么蹊跷,道:“郭公子,你真的去过困兽阁?”郭荣道:“没错,确实去过。见过二少爷,也见过三少爷。”文四阳道:“那你真的杀了二少爷?”郭荣道:“我没有。我只点了他的笑穴惩罚他连累我师姐受伤,但我走之前已经解了他的穴道,见他安然无恙才离开的。”
燕芳在旁道:“文大侠,我想其中肯定有误会。”卓成非道:“三少爷,现在二少爷在哪里?我们一起去看看。”曾嘉道:“二哥的尸体还在困兽阁的牢房里。”文四阳道:“好,我们一起去看看。郭公子,你得跟我们一起去吧。”郭荣道:“我肯定没有杀二少爷。文大侠,一起去便一起去,难道我还逃跑吗?看了后自然真相大白。”
这时,曾洪刚好绕着人群走一圈过来,问道:“三少,你刚才说什么?”曾嘉看着曾洪硕大的脑袋上皱纹紧蹙,心中更觉悲伤,不禁一下子扑倒在曾洪面前,道:“爹,二哥死了。”曾洪听罢,颤抖着身子,问道:“你说清楚一点。二少好好的在困兽阁里,怎么会死?”曾嘉道:“爹,二哥被他杀的。”曾嘉抬起头,指着郭荣。曾洪看着郭荣,道:“四阳说得对,你们到曾家庄来,就是为了祸害曾家庄。四阳,把这小子杀了为二少报仇。”文四阳道:“爹,四阳现在带着郭公子去查探清楚再作定论。请放心,一定还二弟一个公道。”说着,带着郭荣就要离开。燕芳在旁道:“文大侠,我也要一起去。”文四阳看着她,道:“好。”这时,谢如英道:“大师兄,我们也跟随去看看。”卓成非道:“文大侠,不妨我们都去看看。”文四阳道:“好,你们都来做个见证。如果确实乃郭公子所为,那一命偿一命也理所应当。如果确实是一场误会,大家人多也可以看看究竟是何人所为。”曾洪道:“好。四阳,你可不能让二少枉死。”说完,曾洪已经老泪纵横,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威风。文四阳道:“爹,孩儿绝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说完,叫来四个护卫,抬着燕芳和谢如英的椅子,一起往困兽阁而去,留下场中五人继续打斗。
临走时,文四阳道:“爹,我离开的时候请你看好这里。”曾洪挥手让文四阳走。曾嘉道:“爹,我也跟着去看看。”曾洪含泪点头,道:“三少,看好谁是杀你二哥的仇人,可不能让他跑掉。”曾嘉点头跟上去。
路上,燕芳问郭荣道:“师弟,你老实告诉师姐,你是不是真的杀了二少爷?”郭荣道:“师姐,我真的没有杀二少爷。再说,杀这样的人,还需要隐瞒吗?”燕芳道:“好,那我就放心。”卓成非道:“文大侠见多识广,我们这里人又这么多,只要见到二少爷的尸体,就知道是不是郭公子所为。”文四阳道:“卓大侠说的对。一切等我们到困兽阁之后自有定论。”
一行人来到困兽阁。突然,在草地上看见一具尸体,大家见是护卫装扮,故都未曾在意。曾嘉带着大家进入牢房,郭荣见门口被自己点穴的两个护卫依旧靠在椅子上,大家也看见,郭荣道:“被我点了昏睡穴。”大家也没在意那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来到曾伟被关的牢房,却见里面空空如也,哪里有曾伟的尸体?曾嘉见状,惊道:“二哥的尸体怎么不见了?”大家皆震惊,四处查看。见铁门依旧关着,地上没有特殊的印记,尸体怎么会凭空不见的?文四阳问道:“三少爷,你最后见到二少爷是在哪里?”曾嘉指着牢房里,道:“二哥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叫了十多声他都没有应我。脚伸在铁栏杆下,我就去拉二哥的脚。抓住脚拉二哥,也不见有回应。突然,发现隔着袜子感觉触手是冰凉的。我就立即褪去袜子,摸脚,吓得我浑身发抖,原来脚是冰凉的。我当时就吓坏了,急忙跑出去叫人。可一直跑到耀祖广场,才遇到人。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
文四阳仔细琢磨,却不得其解。郭荣道:“我离开的时候,二少爷要我放他出去,我没有答应。就一个人出去了,然后也去了大家都在的地方,刚才三少爷说的耀祖广场。到了那里后,一直站在卓大侠身后观看场上的动静,未曾离开过。”文四阳问道:“郭公子,你为何来这里?”郭荣道:“我听说二少爷连累师姐受伤,所以想来教训他。”文四阳道:“燕姑娘受伤乃拜文某所赐,虽然与二少爷多少有关系,但打伤燕姑娘的毕竟是文某。这个责任应由文某来承担。”郭荣道:“那你说,打伤我师姐,这笔账该如何算?”燕芳在旁道:“师弟,师姐不怪文大侠。文大侠是无心,这件事就此算数,以后别再提。”郭荣道:“师姐,你能忍我可不能忍。文大侠,你伤我师姐,不论有心还是无意,都是你伤的我师姐,你说,要怎么算这笔账?”卓成非在旁道:“郭公子,我看燕姑娘尚且不提此事,你也就此算了吧。文大侠确实乃无心之失,再说,真正害燕姑娘受伤之人已经被人杀了,你也算是报了此仇。”郭荣道:“可仇不是我报的!呵呵,看来上天有眼,天收了曾二少!哈哈哈!”说到最后,郭荣突然发现曾伟死了原来如此开心,便大笑起来。
曾嘉见状,指着郭荣道:“就是你杀的二哥。我守在门口,至始至终只见你进来过。你进来后,二哥还笑了很久,我都听到二哥的笑声。可你走后,就一直没有二哥的声音,直到发现二哥被你杀害。”文四阳道:“郭公子,如果二弟真乃你所杀,曾老爷肯定不会放过你,文某也难放过你。”郭荣道:“我在来这里的路上是想过杀了他的,可最后只让他吃了点苦头就放过他。他最后死了,算是天有眼,可怪不得本公子!”谢如英在旁道:“曾伟这个畜生,他都知道我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还想侮辱我。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突然,郭荣道:“三少爷,你在牢房里有没有听见过阴森恐怖的笑声?”曾嘉莫名其妙道:“什么阴森恐怖的笑声?”郭荣道:“这笑声好像从房顶传下来,又好像从脚底传上来,四周都传来恐怖的笑声,令人听后不禁毛骨悚然。难道你没听过吗?”曾嘉道:“你别想糊弄大家,我从来没有听过。”郭荣道:“可二少爷听到过,我也听到过。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二少爷求我放他出去。但我想多惩罚他一段时间,所以没有放他走。我觉得,说不定二少爷的死和这个笑声有关。”曾嘉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只进来一个时辰不到就听见什么笑声,可本少爷进来这么久怎么从来没听过。困兽阁在曾家庄建成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在这些年里,曾家庄上下谁听过?大姐夫,你听过吗?”文四阳摇头,道:“文某算得上进出困兽阁比较多之人,但却从未听过什么阴森恐怖的笑声。郭公子,你说的这件事,无法让人相信。”郭荣道:“好,你们不信,那曾伟就是我杀的!本来我就是想杀了他,既然他死了,那就算我杀的好了!”
文四阳道:“好,既然郭公子承认,那文某就不客气!”说完,金叉“呼”一声刺向郭荣。郭荣急忙避开,但文四**本不停下来,一叉紧接一叉刺向郭荣。郭荣急忙闪避,一一得以避开。但牢房里地方比较狭小,郭荣不能尽展轻功游走闪避,才十余招已被文四阳逼进角落里。
卓成非见状,急跨几步来到文四阳身后,“呼”一掌拍向文四阳的背心。文四阳并不回头,反手来接。卓成非没有伤他之心,避开后又一掌拍向文四阳的后脑勺。文四阳听风辩位,急忙向前跨一步同时低头避开。但他右手的金叉稍不留神,已被郭荣避开,闪身一晃,已转出角落,来到文四阳的身后。
卓成非停手,道:“文大侠,切不可鲁莽。我看其中必有蹊跷。”郭荣经过刚才的过招,知道文四阳一旦尽展功夫,自己绝非对手,此时想来也心有余悸,后悔自己不该在激动之下胡乱说话,差点丧命。燕芳道:“文大侠,即使杀了师弟,也救不回二少爷。倒不如我们先查探清楚,一切水落石出之后再定夺也未尝不可。”文四阳道:“哼,文某来到曾家庄后,从来没有人敢在庄上撒野。这也是文某职责所在。杀二弟者必定偿命,谁也逃不了。”卓成非道:“文大侠,卓某的意思并不是阻止你为曾二少报仇,只是要你等查明真相后再报仇也不迟。”文四阳道:“还需要查明什么?郭荣自己已经承认是他所为,还需要查什么?”燕芳急忙道:“刚才师弟说的话显然只是一时信口胡言,二少爷肯定不是师弟杀的。”卓成非道:“我看也并非郭公子所为。”文四阳道:“你们有何理由说不是他所为?”指着郭荣厉声责问。燕芳道:“具体有何理由确实说不上来。但现在曾家庄内就有八大名捕中的两个,不妨请他们来查看,如何?”此言一出,大家皆点头称是。
郭荣见状,立即道:“文大侠,如果两大捕头也断定确为本公子所为,死而无憾。本公子确实没有杀二少爷,他们如何会断定由本公子所为?”文四阳道:“好,那就让你死得瞑目。”说完,道:“三弟,你去请荣捕头和曹捕头到困兽阁一趟,就说文四阳有要事相请。现场其他任何人等都不得离开。”曾嘉看着燕芳,道:“燕姑娘,我对你没恶意,但二哥的仇……你师弟确实是我见到的唯一进来之人,不是他还会有谁?”。燕芳道:“三少爷,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快去请两位捕头过来查探个究竟吧。有些事情,你见到的未必就是真相。”曾嘉听罢,快速离开困兽阁。
再说荣德福和向中天及一个武夷山弟子缠斗。他武功毕竟更高一筹,比划到三十余招之际,“嗤”一声锄奸剑划破向中天右手臂,留下一条三寸长的伤口,鲜血直流。向中天并不在乎,继续缠斗下去。不一会儿,只听又一声惨叫,曹巍刺中一武夷山弟子的小腹,立即后退倒在地上,捂着小腹叫痛。
正在这时,荣德福停手道:“向少侠,我看今晚你们束手就擒为好,免得个个皆负伤,而扔男逃束缚。”向中天环顾四周,叫所有武夷山弟子皆停手,左飞和另一个武夷山弟子也立即停手,曹巍见状也停了下来。向中天道:“两位捕头,那你们说怎么办?”荣德福一招手,立即从人墙后钻出十余个捕快。原来,荣德福早有安排,只是没有露面而已。荣德福道:“将武夷山六个弟子全部收监。”十余人立即将向中天和左飞等人戴上手镣和脚镣。荣德福道:“对受伤的小心些,别加重伤情。”然后,对身后一个捕快道:“你快回府让大夫准备好救治受伤之人。”那人立即转身奔跑而去。
这时,突然有两个曾家庄护卫端过来两盘东西呈送在荣德福和曹巍面前,曾洪也出现在旁,道:“小小意思,请荣捕头和曹捕头笑纳。”说着,揭开盘子上盖着的红布。看得清楚,盘子里放着的是金灿灿的金条,足足有几百两。荣德福道:“曾老爷,无功不受禄,请收回。”曾洪道:“荣捕头维护岳州方圆几百里的安稳,怎么会是无功?再说,今晚武夷山六个恶徒骚扰曾家庄,全赖两位捕头神功盖世才得以保安宁。这对曾家庄来讲,可是大恩。感谢恩人,这只是小小意思。”荣德福却道:“不可!身为一府捕头,维护一方安稳乃职责所在,何言功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