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小心翼翼的来到了村上,只感觉村子里乱糟糟的,村口处更是一阵阵的骚动。≯>
江柔儿好奇,就拦住一位路过的农妇,就问道:“大婶,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突然乱糟糟的?”
那农妇慌张的回道:“哎呀,姑娘你有所不知,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一批歹人,他们好像是在找什么人,闹的村子里鸡飞狗跳,而且还拦在村子的出入口,不管进村还是出村,他们都要查问,我说姑娘啊,你们还是赶紧躲躲吧。”
那农妇又劝了几句,然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去。
江柔儿气愤的说道:“这星洲帮的人真是胆大妄为,他们不知道这里已经黑曜城所属的范围吗,还敢在这里惹是生非,真是嫌命长了。”
凌心玉担忧的说道:“现在怎么办啊,路都被堵死了,咱们怎么出去啊。”
江柔儿也是一脸愁容,忽然眉头一抬,想到了什么,就对凌心玉说道:“星洲帮那三个绑我的人好像都没见过你,就算有一个见过而且还死了,也就是说你一个人离开村子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拦你的。”
凌心玉有点明白了江柔儿的意思,问道:“你是说让我去黑曜城通风报信?”
江柔儿点了点头。
凌心玉又些担心的说道:“如果我去了,你怎么办啊?被他们抓了的话,那就很危险的。”
一听凌心玉这么赤裸裸的关切,江柔儿的俏脸蹭的一下又红了起来,粉嫩粉嫩的极是可爱,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双手扯着衣服下摆,低声的问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可怜的江柔儿啊,这个时候脑子已经完全不要了,都忘了凌心玉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只见那凌心玉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心没肺的说:“我不是关心你,你凶的跟什么一样,你脸红什么啊,我是怕你被抓了谁请我吃八宝肥鸡啊。”
江柔儿又被憋住了,这一次似乎憋的还不轻,貌似都要吐出血来了。
凌心玉看出来了点异样,问:“你没事吧?”
也亏江柔儿忍功了得,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抬头挺胸的深深的吸了口气,慢慢的在把胸中的气缓缓的吐出,连连做了几次,总之看的凌心玉莫名其妙的。
“你没事。”
江柔儿控制着面部肌肉,强颜笑道:“我没事,你快去吧,到时候快去快回就是了,我想办法藏起来。”
然后她又叮嘱了凌心玉两句。
凌心玉看着江柔儿笑的比哭还难看,他那异于常人的警觉性再次起了作用,他感觉自己如果在不走的话,可能会死的无比凄惨,连忙哦哦了两声,又道:“好,那、那你自己小心哦,我走了。”
于是,跟逃命一样的跑了。
江柔儿看着远去的凌心玉,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给本小姐记着。”
凌心玉自然顺利的通过了星洲帮私设的路障,然后就冲着黑曜城的方向奔去,其实,出了村子远远望去,就能依稀看到黑曜城的轮廓,所以连半天功夫都没用到,凌心玉就来到了黑曜城。
站在城下凌心玉感受那巨大的城墙透出的浑厚与苍凉,那巨大而厚重的城门更是如同神邸一般拱卫着黑曜城,黑曜城里边的占地也相当广阔,建筑更是宏伟壮观,那各个楼亭仓舍布局严谨,城中来往的人群川流不息,车水马龙,一片繁华。这跟凌心玉之前所见的城镇完全不可同日而语。他没有耽搁,回想起江柔儿的指点,来到了一个府邸门前,那正红朱漆的大门,顶端悬挂着金丝楠木做的牌匾,而牌匾上刻着有如龙飞凤舞般的两个大字,只不过他认不出来。
“看来是这里了。”
凌心玉走上台阶对着那朱漆大门咣咣咣的砸起了大门。
不一会儿,吱的一声,大门开了一条只有脑袋大小的缝,缝里露出了一张都快成菊花的老脸,对方干巴巴的问道:“你找谁?”
凌心玉老气横秋的嚷道:“我找江武仇,快开门,我要进去。”
只见那菊花老脸上下打量了一下凌心玉,接着就是“咣”的一下,将朱漆大门就这么闭上了。
凌心玉平生第一次吃到了闭门羹,虽然不如那八宝肥鸡,但也是别有一番风味,于是很是不服气的举起小手就开始继续砸门。
“咣咣咣…。”
这门砸的自己小手都肿了一圈,就是在也没开过缝了。
“请问,你是…。”忽然一个声音在凌心玉身后传来。
凌心玉回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长相十分儒雅的男子正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己。
“我找江武仇,他们不让我进去。”凌心玉十分干脆的说道。
那儒雅的男子怪异的看了看凌心玉,你这么牛气哄哄的砸着江府的大门不说,还又牛气哄哄的直言不讳的道出黑曜城城主的名讳,人家没出来揍你就不错了,还给你开门?
那儒雅的男子腹议了一番,才拱手说道:“在下尤子恨,家师正是江武仇。”
凌心玉愣住了:“你是江武仇的徒弟?”
尤子恨看着眼前这位似乎只有十二三岁的的少年,一次又一次直言的叫着江武仇的名字,让他一阵阵发愣。
仇人?那未免也太小了点吧,那就是仇人之子?尤子恨臆想起来。
看着凌心玉还在等着自己回话,尤子恨就露出了我原谅你的微笑,点了点头,说道:“在下确实是家师不成才的劣徒,小兄弟有事但说无妨,在下自能为家师做主。”
一个屁大点的孩子能有啥事,黑曜城的城主是你想见就能见了,开什么玩笑,但是,人家到底是找上门来了,自己作为江武仇的徒弟,自然要为师傅挡住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凌心玉耸了耸肩,不以为意的说:“好吧,既然你说能做主,那我就告诉你吧,嗯,星洲帮的人要抓江柔儿,她有危险,让你们赶快去救人。”
挺直白的一句话,听的尤子恨差点没被自己的吐沫噎死,淡定不起来了,磕巴道:“啊,小,小师妹?星洲帮?”
尤子恨急了,连忙又问:“小兄弟,你见过小师妹?”
谁知,凌心玉却不厚道的笑了笑,揶揄起来:“你还能做主吗?”
尤子恨一听,羞愧难当,这事自己还真做不了主,歉然说道:“小兄弟莫见怪,你先随我来。”
最后,尤子恨才让人把门打开,领着凌心玉进了江府,进了院七饶八拐的,然后凌心玉发现,挺大的一个地方,怎么感觉好像被火烧了一遍似的,四处都有人在忙里忙外清扫着,恍然之间他就知道这是谁的杰作了。
就在凌心玉快被这地方绕晕的时候,来到了一间硕大的厅堂,只见厅堂的上座着一个雍容典雅的妇人,正在和旁边的丫鬟轻声交谈着,那妇人看到尤子恨进来,笑道:“子恨回来了。”
尤子恨急忙上前,也顾不上客气了,焦急的说道:“师母,出事了。”
原来,这妇人是那江武仇的发妻,哪知江夫人却嗔道:“你看你这孩子毛毛糙糙的,今天让你去见那郭家小姐,人家可对你满意?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不要在让你师父师母为你操心了,该成家了。”
尤子恨听后,哭笑不得,真是尤其女必有其母,心真够大的,女儿一把火快差点把江府都烧没了,然后又跑了个无影无踪,江府上下无人不担心,哪知这个自己向来尊敬的师母,好像跟没事人似的,一见面就问自己的把妹的情况。
害怕江夫人又要对着自己东拉西扯的,直接干脆的说道:“师母,小师妹有消息了。”
奇怪的是江夫人居然只是拿起茶盏,优雅的抿了口茶水,轻声道:“柔儿?柔儿什么消息啊。”
但是江夫人的优雅还没持续多久呢,啊了一声,放下茶盏,蹭的站起身子,叫道:“柔儿?柔儿!柔儿有消息啦?她在哪?她在哪?”
江夫人焦急的团团转了起来,嘴上还不停的埋怨:“你说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一把火烧了江府不说,自个还跑了?谁家孩子是这样的啊。真是的,真是的。”
尤子恨想笑,但又不敢笑。
“扑哧。”
凌心玉没客气,笑出声了。
尤子恨有点窘的不行,抬头四处看了看,问道:“师母,师傅呢?”
江夫人一听,才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快,梅儿,去喊老爷出来。”
那叫梅儿的丫鬟赶忙的脆生生的应了句,就往厅堂后边跑去了。
不一会,从厅堂后方出来了一个中年男子,剑眉虎眼,身躯魁伟,似乎只有五十左右的年龄,而且还透出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这中年男子坐还没坐下,就骂道:“那臭丫头,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让她死在外边好了,我就当没她这个女儿,我有几条命够她烧的,幸亏府上没出人命,若出了事,我非得办了她不可。”
这位大老爷一副还没骂够的样子,但旁边的江夫人却冷冷的说道:“你骂完了没?”
“咳咳,子恨呐,柔儿现在在哪里啊?”这中年男子一脸尴尬的问道。
“子恨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是一个小兄弟来江府报的信。”尤子恨这才低声对凌心玉说道:“小兄弟,劳烦你将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凌心玉从自打那中年男子出现在厅堂之后,眼神就没离开对方身子,对尤子恨的话置若未闻,反而问道:“你是江武仇?”
尤子恨警觉了起来,就怕凌心玉大吼一声,老匹夫,还我爹的命来。
好在以上的又是他的臆想罢了。
那中年男子一愣,感觉好像很多年都没有被人直呼其名了,随即就说:“对,我就是江武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