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预料没有太大的区别,我们四点抵达吴忠市,然后在郭家桥找了件旅社准备歇息一晚。〾我和胖子负责找车。而徐俊桃则拿出徐老八留下的地图与薛教授研究着,顺便把大致路线确定了。
经一番询问,我们找了一辆面包车。司机叫姓赵,是胖子的家门。老赵告诉我们此去要先经过广阔的荒漠草原。最近几天风沙大,道路不好走。几经讨价还价,再加上胖子与他是本家,最后才确定价格。
车找好了,然后我们又在大街上闲逛了一阵。最后找了家羊杂店,让其炖了锅汤。好不容易来这里一趟,自然得回味一番十年前的味道。也在这个时候,薛教授与徐俊桃也商议好了。饭局上,我看了看路线。除了几处要避开之外,问题不大。这让我实在有些意外外,因为地图上标记出来的地方几乎都很难走。显然,当年发丘中郎将徐老八被曹操派出来执行公务时上了不少心。
但就算如此,地图还是有很多地方标记得比较模糊。很明显,当年情况危急,徐老八也没来得及一一去探寻。当然,我们也不能完全依靠“它”。毕竟两千年过去,当地的地形地貌也一定会发生改变。
第二天,天还未亮,老赵的面包车就在外面鸣笛。这个时候,我们都已整装待发。起得早有两个好处,一是能避开牧民放牧的高峰期,二是可以避免在正午赶路。
汽车驾驶在面无边际的戈壁上,胖子有感而发的说:“你还记得小背篓吗?”这句话直接把我带回了七年前,我点头说:“当然记得,或许她已经结婚生子了吧!”胖子叹息一声,说道:“是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我们几个还没着落。反正宁夏与甘肃也隔得不远,要不等这边的事完了顺道过去看看?”
我知道胖子还念叨着赵山虎,其实我也一样,这些年父亲的身影一直活跃在脑海里。我想过要回去看看,但每当我摸着小腹处当年被咒灵留下的致命创伤时又忍住了。我害怕,我恐惧,甚至都不敢去想那噩梦开始的地方。
胖子见我没有回答,只尴尬一笑,说道:“这里的环境似乎也并没有你说的那么恶劣,你看我们都走了两个小时了,不是连沙尘暴的影子都瞧见吗?”
老赵听到了胖子的话,他提醒道:“年轻人,在这里可不要提那些事儿,越说越灵。”胖子笑着说:“怎么可能,这不……”
然话音刚落,老赵猛的一脚踩下刹车。还未等我询问,他便责备道:“我说什么来着,风沙不是来了嘛!”
经这一提醒,我们顺着挡风玻璃一看,前面的天空果真有一片灰,在不断延伸着、变大变宽。胖子看得有些呆了,惊呼道:“我靠!还真是这么回事,那我们选择要怎么办?”
老赵说:“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风沙了。”
说着,老赵猛打方向盘,驶出了大陆一路狂奔着朝着一个方向开去。车里的人被晃得七荤八素,黄胡忍不住问道:“师傅,您这是要往哪儿开呀?”
老赵说:“还能去哪,当然得尽量找个掩体,不然按着那风来吹,指不定到时候会被刮到去哪里去。”
说话间,天地逐渐昏暗下来。被狂风卷起的沙石不停击打着车窗。隔着玻璃我们也能听见大风怒吼的声音。
突然,面包车似乎撞到了什么。在惯性的作用下,车身一斜直觉侧翻了。根据当时的情形判断,翻车后还滚了几圈。
不过还好,除了黄胡额头上有一些擦伤之外都没有大碍。正当我担心薛教授时,老胳膊老腿的他竟然一点事都没有。而此时,我们已经处于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不敢外出,只能躲在车里。不过风力实在太大了,要不是汽车被恰在一条沟壑中早就被大风刮走了。
风沙来得快取得也快,当周边环境逐渐清晰时。我们才打开车门,出去之后,外面的风依然还很大,只不过与之前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老赵爬出车子,见逐渐爱车被撞得坑坑洼洼,一时心疼得直哀嚎。阿婵见状,连忙说道:“这是个以为,修车费我出。”老赵一听却是宽心不少,他说:“我劝你们还是别往前走了,这里只要起一次风沙就一定还有第二次。”胖子说:“那怎么行?都到这里了,难不成要我们回去?”老赵说:“能回去还好,要是白白搭了性命可就不划算了。”
我听老赵说得严重,于是问道:“难不成还有来了没能回去的?”
老赵一听,连忙否认道:“这我可不知道,我也是好心提醒。”我知道老赵一定知道什么,只是不愿意说罢了!
这时,我对胖子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就懂了,他上前搂着老赵的肩膀说:“那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说说看,保不准还有钱拿。”老赵闻言,连忙问道:“多少钱?我看划不划算。”胖子说:“一百。”坐听着胖子说出的数字,老赵先是掀起的看了一眼,随即说道:“那些人哪!其实我并不知道他们……”
老赵的话还未说完,胖子又道:“美金。”
一听着美金,老赵神色一变,笑着道:“其实也知道一点,那些人和你们一样都是大包小包的拎着。不过当我按照约定来接他们的时候,他们要么少员,要么就疯疯癫癫的,正常的没几个。”
老赵的话让那几个学生听得一愣一愣的,胆小的黄胡已经躲到了秦行的身后。后者见状,忙说道:“你不会是杜撰的吗?怎么可能有这么邪乎的事?”
老赵说:“信不信由你们,反正我该说的也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我道:“不对吧!你刚才之所以不说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老赵闻言,神色微变,点头道:“是的,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回去乱说。到时候就没有人坐我的车了。”
就在这时,黄胡忽然尖叫一声。应声寻去,原是离车不愿的地方正摆放着一具牛骨架。看着上面断了一排的肋骨,胖子惊呼道:“他奶奶的,原来刚才是撞上他了。”
然当老赵看着那具牛骨时,却是惊慌失措的说:“快!快把车推出来。”我见其神色慌张,想要追问时,老赵却是大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推车啊!”
我们都被老赵的反应吓了一跳,都不多问了。待到汽车被推出,老赵又道:“上……上车,我们离开这里。”
我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老赵没有回答我,而是一个劲的四处观望,似乎在警惕什么。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害怕,因为不论是握方向盘的手还是踩刹车的脚都抖圆了。
这时,胖子拍了拍的肩膀,问道:“究竟怎么了?你倒是说呀!”
老赵看了胖子一眼,然后说道:“你们不走我走,说完他就要踩油门。”只不过脚还未落地,就被胖子取了钥匙。但老赵似乎浑然不知,只不停一边踩油门一边谩骂:“他奶奶的,你倒是动啊!”
然当他见钥匙在胖子手里时,却是焦急的说:“给……给我,女王发怒了,再不走我们都得死。”
“女王?”胖子狐疑道:“什么女王?”
老赵一把夺过钥匙,说道:“实话告诉你们,那些没有回来的,或者回来了疯疯癫癫的都是因为冒犯了女王得到了报应。”
听着老赵的话,我们对视一样。除了胆小的黄胡之外,皆没有半点恐惧,反而有些激动。因为这正是我们要寻找的地方。
老赵再次发动汽车,他又问了一句:“你们到底走不走?”
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也别走了吧!我给你双倍的钱。”老赵说:“给再多钱也没用,钱没有还可以赚,但命没了那可是什么都没了。”
这时,阿婵说:“一千美金。”老赵一听,却是有些动心了,不过他想了想,说道:“可是可以,不过我得去一里外的村子等。”
阿婵闻言,想问我的意见,在我点头后,后者才说道:“好!到时候我们直接去找你。”老赵说:“不过我只等两天,要是你们……”
老赵的话虽只说了一半就收住了,但其实我们都听得懂。不过这并不能成为阻碍我们前进的借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