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菊道:“对了娘,贝大夫说吕大哥内力尽失。ミ/>
舒老夫人看着吕忆坚,道:“坚儿,怎么回事?”
吕忆坚摇头道:“我不知道。”
舒老夫人给吕忆坚把了脉,道:“坚儿,你服食了‘散功草’,内力全被化去。”
吕忆坚惊讶道:“散功草?”
舒老夫人点头道:“对,散功草。这种药草服下后,不知不觉中将人的功力化去,变成凡人。”
舒小菊急道:“娘,那你赶快配药化解散功草,让吕大哥恢复功力?”
舒老夫人摇头。
舒小菊道:“怎么了娘?你不肯帮吕大哥恢复功力?”
舒老夫人轻叹口气,道:“菊儿,不是娘不帮,而是娘无能为力,爱莫能助。”
舒小菊道:“娘,你能诊出吕大哥被散功草化去功力,就一定能配出药方化去散功草,让吕大哥恢复功力的。”
舒老夫人摇头道:“菊儿,你有所不知,娘会看病,却不会治病。”
舒小菊惊讶地道:“娘,这是怎么回事?谁能解去吕大哥体内的散功草?”
舒老夫人道:“不兴神医和赛药王都能让坚儿恢复功力。”
吕忆坚道:“伯母,如此就不用担心了。待我找到义父,让他配药帮我恢复功力。”
舒老夫人道:“坚儿,你义父在哪里?”
吕忆坚道:“他老人家隐居太行山中。”
舒老夫人摇头道:“远水救不了近火。”
三人讶然,舒小菊道:“娘,怎么回事?”
舒老夫人轻叹口气,道:“从青园山庄到太行山,差不多要一个月吧?”
舒小飞道:“听爹说过,最快的脚程——马不停蹄地赶路也要半个多月。”
舒老夫人道:“这就是了。唉!”望着吕忆坚,脸上现出无可奈何、悲哀之色。
舒小菊道:“娘,什么意思?”
舒老夫人看着吕忆坚,轻叹口气道:“来不及了。这散功草药性奇特,在一个月里服用解药,功力尚可恢复;超出一个月,即使有了解药,也没有用了。”
舒小菊伤心地道:“娘,这么说来吕大哥他……”
舒老夫人道:“飞儿,坚儿到山庄也有五天了吧?”
舒小飞道:“是的。”
舒老夫人道:“一个月已过去五天,再除去最快的脚程半个月,就只有十天了。何况此去太行山人地生疏,路况复杂。这十天实不在话下。”
吕忆坚的脸上不禁现出一抹淡淡的悲哀,多么无可奈何的事!
舒氏兄妹也是。
舒小飞道:“那赛药王呢?”
舒老夫人道:“与不兴神医一样,我师妹早在十多年前就退隐江湖,至今没有人听到她的任何消息。”
吕忆坚脸上悲哀之色更浓,对一个名动江湖的剑客来说,失去内力而成为凡人,是多么悲哀,而又多么无可奈何的事。
舒小菊一脸伤心之色,眸中含着泪光,道:“吕大哥,……”
吕忆坚勉强装出笑脸,道:“我没事。我本来应该死的,能够侥幸活下来,就很好了。”
舒小飞也是一脸伤心,看着他的朋友仿佛在问:“你真能这么想?”
吕忆坚心中叹气,多么悲哀而无可奈何的事!
舒小菊看看吕忆坚,又看看舒老夫人,道:“娘……”
舒老夫人看着吕忆坚,轻叹口气道:“坚儿,很是抱歉!伯母无能为力。只有萧师妹在,才能让你的内功得以恢复。唉——这都怪我们,若是当初我们不将师父的药典分开来学,就不会这样了。都怪我们无知。那时我们师姐妹形影不离,决心永远在一起,即使嫁人也同嫁一个。我们将药典分开,我学会了诊断,却不能对症下药;萧师妹虽能对症下药,却不能诊断。只有我们师姐妹在一起,才能悬壶济世,救死扶伤。”
舒小菊道:“娘,你们怎么分开了呢?”
舒老夫人幽幽地道:“因为我们不能嫁给同一个人。我喜欢你爹,而萧师妹不爱;萧师妹爱她的剑哥哥,而我却不大喜欢。于是我们分开了,我嫁给你爹,萧师妹嫁给了她的剑哥哥。”目光射向吕忆坚,目光中充满自责、难过和无可奈何,“坚儿,你——”
吕忆坚笑道:“伯母放心好了,我没事。”他在笑,但谁都看得出他笑得心酸,笑得苦涩。
舒小菊道:“娘,除了不兴神医和赛药王,就真的无人能解了吗?”
舒老夫人点头,只觉心中隐隐作痛。
舒小飞突道:“娘,张蝙蝠怎么样?”
舒老夫人讶然,道:“飞儿,哪个张蝙蝠?”
舒小飞道:“就是新任神鹰教教主,吸血蝙蝠张逾。”
舒老夫人惊讶地看着儿子,她真不明白儿子怎么会突然想到吸血蝙蝠?
舒小飞又道:“娘,这散功草就是吸血蝙蝠让吕兄服的。”
吕忆坚大吃一惊,道:“飞兄,你说什么?”
舒小飞道:“吸血蝙蝠要吸你的血,他在害你。”
吕忆坚断然道:“不,不可能!绝不可能!”
舒小飞道:“怎么不可能?”
吕忆坚道:“张前辈是好人,他不可能害我。飞兄,你不要胡说。”
舒小飞道:“你说不可能,那是谁在害你?”
吕忆坚道:“我不知道,我杀了那么多人,早已是武林公敌,要我死的人太多了。但绝不会是张前辈,他是好人,绝不会!”
舒小飞道:“吕兄,你被骗了。他是坏人,吸血的魔鬼!”
吕忆坚忙道:“不!不会,绝不会!他是好人。不然,当我被仁中龙王小仙捉住要杀害时,他就不会救我了。”
舒小菊点头,道:“哥,看来张张逾确是个好人。不然他也不会冒险救吕大哥于绝处。”
吕忆坚道:“不错。他既救我,断然不会加害于我。”
舒小飞道:“别傻了吕兄,不是他要害你是谁害你?”
吕忆坚道:“我不知道,但我肯定绝不是他,我相信他。”
舒小飞道:“吕兄,我告诉你,他救你就是为了要杀你。”
吕忆坚道:“我不明白,他既要害我,又何必救我?”
舒小飞道:“我不知道。”
吕忆坚道:“这就对了。”
舒老夫人道:“坚儿,这有什么对?也许当初他救你是别有用心,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需要借助你。而当你帮他实现了,你对他已无用处,他就要杀了你。”
吕忆坚心中承认,这不无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