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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密林深处㈡

    心洁没有来,来的是蓝袍老者。$,是那入口生香,爽口之极的汤。

    吕忆坚喝过汤,道:“多谢前辈!”

    蓝袍老者将空碗放到桌上,道:“娃儿,觉得怎么样?”声音里充满慈父般的温情。

    吕忆坚只觉鼻子发酸,眼中闪着泪光,道:“很好。”

    蓝袍老者蔼然一笑,在床边坐下,道:“咱们说说话吧?”

    吕忆坚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蓝袍老者道:“不敢,老夫秋天的大雁。”

    吕忆坚困惑道:“秋天的大雁?”

    蓝袍老者点头道:“不错,南飞雁。”

    吕忆坚点头微笑。

    南飞雁道:“娃儿你呢?又叫什么名字?”

    吕忆坚道:“我叫吕忆坚,我娘叫我坚儿。”

    南飞雁点头,道:“嗯,坚儿。对了,你娘是谁?能告诉老夫吗?”

    吕忆坚道:“我娘叫吕凤青,她死了。”

    南飞雁去想,随着时光流逝,往事淡忘,他的记忆中没有吕凤青。

    吕忆坚提到娘亲,目中涌出泪水,伤心地哭了。

    南飞雁问道:“你娘怎么死的?”

    吕忆坚泣不成声:“被人杀死的。”

    南飞雁忙安慰道:“好了坚儿,不要伤心了,咱们说说别的。”

    吕忆坚擦去泪水,目光中流露出怨恨之极的光芒,脸色冷得可怕。

    南飞雁暗自心惊,好深的仇恨!

    良久,吕忆坚才恢复常态,冲老人拱手,道:“前辈,对不住!晚辈失礼。”

    南飞雁摆手,叹口气道:“坚儿,你娘不幸,你要坚强起来。好了,唉,你看我,老糊涂了,干吗老说这些让人不开心的话题?”

    吕忆坚道:“前辈,你说得对,我应该坚强。”

    南飞雁道:“好了,别说这个了,说说别的。”

    吕忆坚点头道:“前辈,能告诉我一切经过吗?”

    南飞雁道:“当然,老夫遇到你纯属偶然,你中了一种奇毒,中毒不深,不过……”

    吕忆坚觉得话不对劲,盯着老者目不稍瞬,他只觉得心跳加快了。

    南飞雁接道:“不过,若不及时治疗,便会毒发身亡。昨晚,老夫给你调制了一碗汤药,暂时控制了毒性蔓延。坚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身子一半边冷,仿佛血液冷凝一样?”

    吕忆坚本不觉得,此刻听老者一说,下意识里觉到跟老者所说一样。道:“是的。”

    南飞雁道:“你所中之毒,乃武林奇毒之一,往往夹在掌风中随掌而发,如什么‘玄冰掌’、‘九阴寒冰掌’等。中毒者会在血液冷凝中死去。”

    吕忆坚打了个寒战,旋而想:这老者什么来路,怎么对武林中事这般清楚?

    南飞雁接道:“这种奇毒发作的时候,中毒者如同置身冰窖之中,奇寒难当。坚儿,你曾和人打斗过?”

    吕忆坚道:“是的,我曾跟神鹰教飞鹰堂堂主杨旭交过手。”

    “杨旭?”南飞雁目光流闪,“你是说‘冰掌索魄’杨旭?”

    吕忆坚道:“我不知道,不过他是这么说的。”

    南飞雁目中现出惊讶之光,有些不信。要知道“冰掌索魄”在武林中颇有名气。很快,他点头,现出赞许的目光。道:“坚儿,不简单,能在杨旭这等武林高手掌下全身而退,真的不简单。老夫想你就是在这次交手中中了毒。”

    吕忆坚道:“前辈,我……”

    南飞雁道:“坚儿,有什么话就说吧?”

    吕忆坚道:“我要说,我该告辞了。”

    南飞雁显得很吃惊,道:“什么,你要走?”

    吕忆坚道:“我得寻医问药,祛除所中奇毒。”

    南飞雁道:“哦?你找谁医治去?”

    吕忆坚摇头,道:“不知道,碰碰运气。”

    南飞雁道:“坚儿,别说傻话了,生命只有一次,很宝贵的。”

    吕忆坚道:“晚辈明白,可是我不能坐着等死。”

    南飞雁道:“你不会死的,对于医道,老夫也略知一二。”

    吕忆坚喜出望外,激动地道:“前辈懂得医道?”

    南飞雁道:“略知一二。留下吧,明日老夫去采些草药,或许能解去你所中奇毒。”

    吕忆坚充满希望地道:“真的?”

    南飞雁道:“或许,留下吧?”

    吕忆坚点头。

    南飞雁道:“好好休息,老夫不打扰你了。”

    吕忆坚一向独来独往,很孤单寂寞,他也比较习惯孤单寂寞。但,此时的他,讨厌寂寞,十分讨厌。

    往昔他喜欢孤单,因为他一个人,无什么牵挂,喜欢去哪里就去哪里。虽说孤单,却也有其独得之快乐,寂寞并不难受;可现在,他只能躺在床上,只能呆在破屋里,就觉得十分憋闷,无聊得难受。

    忽然间,一阵如兰似麝的幽香扑鼻而入,只见门口人影闪动,南心洁微笑着款款走了进来。

    吕忆坚看着她,道:“你进来干什么?”

    话方出口,顿觉后悔,他说错话了,人家的屋子爱来则来,他管得着?不禁脸上一红。

    南心洁道:“进来找你玩啊。”她虽在笑,可脸上泛起了红晕。

    吕忆坚道:“找我玩,玩什么?”

    南心洁道:“玩就是玩,玩什么呢?难道一个人待在屋里不感到寂寞吗?真是个怪人。”

    吕忆坚道:“寂寞倒不寂寞,就是有些憋闷难受。”

    南心洁道:“真怪,一个人呆坐着还不寂寞。”

    吕忆坚道:“我一向就是一个人,寂寞惯了。”

    南心洁道:“哦?原来如此。喂,刚才你跟我爹谈些什么?”

    吕忆坚道:“没什么。”抬起头来,见南心洁正瞧着自己。四目相触,双方各自低下头去。

    南心洁面上泛起红晕,抬不起头;吕忆坚只觉脸上一阵火辣,心道:“他多美啊!可自己这般模样,还去瞧人家,羞也不羞?”也低着头不敢抬起。

    好一会儿,南心洁抬起头来,脸上红晕宛然,娇羞地道:“我进来这么久,也不招呼我坐?”

    吕忆坚道:“这里的主人是你,难道要我招呼你坐?那我岂不是反客为主了?”

    每日一言:思考时要像一位智者,但讲话时要像一个普通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