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吃了贾家小亏这事你都知道？”
钱中阳一惊，不敢小视王莽的情报来源，沉声道：“王大人，别人都说你在青州压根没有根基，这事恐怕是谣传吧？我钱家和贾家发生的矛盾，即便是卫家、霍家以及青州其他一些知府刺史都不知道。⊙才来青州没几天，竟然知道这事。
不过你要拉拢我一起对付贾家，这事可以倒是可以，毕竟贾家也和我有仇。只是那贾家颇有底蕴，身后有一股不小的力量撑腰。真个得罪了他们，我并无多大好处。毕竟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襄阳。不像你，有大半个辽宁撑腰。
因此，若是我和你联合，你能拿出什么好处给我？我可不愿白白出力，什么好处都捞不到。”
“好，钱大人果然快人快语，够爽快。”
王莽大喜道：“我就喜欢和钱大人你这样的人说话，省时省力。和其他那些老狐狸说话，太过费力。”
“呵呵，王大人，你也不要给我抬高帽，我钱家可比不得你，敢直接和那些大佬扳手腕。我钱家也就只能在你们这些大佬夹缝当中求个生存罢了。”钱中阳淡笑道。
“钱大人，你这话也未免有些太过妄自菲薄了吧？你管辖的襄阳不大也不小，足足有三郡领地，根基也还算可以，兵强民富。天下群雄，有哪个敢小视？”
王莽沉声道：“实不相瞒，贾家我是一定要灭了，要不然不足以震慑朝纲，维护君威。但是，皇都十万禁军不归我调遣，我也没有多少私兵。因此我想借你钱家二千私兵，同时，你钱家掌控的两千禁军，也借我一半。
至于回报，根据早朝陛下的提议，你钱家须得出兵一万。这事我可以做主，你钱家只需出兵五千，剩余的五千，我替你补上。至于所需钱粮，那还得你来出。毕竟我已经出了三分之一大军所需钱粮，无法再多出一分。
当然了，灭了青州这个贾家分族，那么贾家主族以及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会找你麻烦，这事我也一并替你挡着。他们若是敢出兵襄阳，那我辽宁剩余的十万大军必将倾巢出动，奔赴襄阳，替你摆平后患。
本来我可以直接调动辽宁大军压境青州，只是我不愿陛下名声受损，也不愿造成百姓恐慌。更不愿其他各大世家效仿，都调兵压境进京，因此才向你借兵。钱大人，我的这个诚意你看如何？够不够你的出兵底线？”
钱中阳沉思了半响，点头道：“王大人，你的这个诚意的确是够公道。要是这个提议我还和你讨价还价，那也显得太过虚伪。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我钱家在青州，私兵只有三千，掌控的禁军也就两千。现在你却说要借两千私兵，一千禁军。仅凭这三千人马，加上你将军府几百号人，你能够对付的了贾家么？
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在青州，差不多足足有五六千私兵。还有，你是如何知道我钱家具体实力的？我可不信，你随口一说，就能说出我钱家能出兵的最大底线。”
“哈哈哈，别家我不知道，但是你钱家，我还是能够打听到一些消息。钱大人，贾家的实力，我比你清楚。然而，我要对付他们，肯定不会只联合你一家。毕竟那样做的话，我肯定要吃大亏。”
“哦？听你这话，你还联合其他势力了？”钱中阳疑惑道：“王大人，请恕下官冒昧，你和青州其他豪门世家没有丝毫交情，你如何去和他们联合借兵？王家么？他们肯借兵？”
王莽回道：“钱大人，这就是我的秘密了。总而言之，我的这个提议，你可答应否？”
“答应，我为什么不答应？”钱中阳笑道：“拿三千兵马换五千兵马，我赚大了。并且，这三千兵马，我还不能全部带走。不过若是日后贾家秋后算账，他背后的势力出兵襄阳，你可得及时前来解救才是。”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王莽的为人，想必你十分清楚吧？若是我那时不出兵，那我岂不是名声扫地？”王莽回道。
“好，此事就这么说定了。王大人，您且坐着，我先去安排。等您要用的时候，派个人支呼一声就好。”钱中阳起身道。
“你先别忙，我还有事说。”王莽将他重新拉了下来，沉声道：“钱大人，调动人手之事须得保密，不可让外人得知，以免贾家和冯异事先有防备。
还有，下次早朝，我打算削去一些没必要的官吏，减轻皇朝负担，给百姓谋求福利。准备推行皇朝养老、安葬、生育、减刑犯人等等制度。这个事情你且先准备着，等到时候你也好有个言语，免得我们之间再次发生冲突。
同时，依照我的估计，陛下征兵诏书发布出去后，必定会引动天下四方豪杰响应，会有大量壮丁入京参军。这事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因此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够继续帮衬一下，助我一助。
这次我打算好了，准备和你做个长期盟友。若是你能撇弃今早我们之间发生的那么一点点怨隙，那我们就真正联手一次，大干一场，你看如何？”
“什么？你竟然还有此等计划安排？”钱中阳大惊道：“你的这个政策一出，恐怕要得罪许多权贵豪门，这事可不能乱来。”
“这我知道，我只是先和你通个气，免得再发生今早这样的事，大家脸面都不好看。我的这些政策要推行，阻碍颇多。但是我敢保证，到最后这些政策一定会执行下去。因此你心中有个数，提前准备一下也是好的。”
钱中阳闻言，摇头道：“王大人，这事我不参与，也权当没有听见。你想怎么弄，那是你的事。至于出兵以及帮你筹备征兵事宜，这些事我都答应你。还有，可能你还不太清楚早朝制度。早朝分为大早朝和小早朝。
小早朝一般七天一次，大早朝一般半年一次或者一年一次。根据惯例，下次大早朝是在半个月之后。到时候九州各大刺史、知府、将军等等官吏大部分都要入朝，商议事情。
你的这些提议，可以在大早朝上面提出来，看看他们的反应如何。若是在小早朝上提出来，效果不明显。还有，你打算什么时候对付贾家？心中可有一个大致时间？”
“哦？早朝还有大小之分？这点我却是不知。”
王莽笑道：“钱大人，此事多谢你相告。至于对付贾家，时间还未确定，我还有许多安排没有做好。只有做好了安排，我才会动手，一击必杀。你回去后，就全当我们没有见过面，不要露出马脚。我若要动手，届时你自会知晓。
那贾家和冯异不可小视，探子无孔不入。若是你稍微有些不注意，必定会被他们知晓，从而引来没必要的麻烦。”
“这事好说，我早就想灭了贾家出口恶气了。现在你既然要出手，我自是好生瞧着。”
他的话音一落地，他便起身朝外就走。
王莽将他送到了门口，思虑了一下，然后朝着王静烟房里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