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深夜寂寥的徐家,君悦的房门前。x>
徐沫儿两手抱着自己的像是破碎布条的衣服哇哇大哭,脸上满是泪痕,同时也混杂着大量的鼻涕还有口水。
她此时此刻也不想顾及着自己的形象了,就是想要怎么样最惨,她就要怎么样做。
抱着衣服在徐谟缪怀里蹭了蹭,这一动,就露出了胳膊上全是红红的抓痕,有的甚至可以看到抓痕之下反出的嫩肉,有的地方也是泛着青紫色。
徐谟缪把徐沫儿抱在怀里,毫不嫌弃此时的徐沫儿,直接用手不断替她擦着脸上的泪水和鼻涕,轻声哄着徐沫儿,“乖,别哭了,告诉哥哥,哥哥给你报仇。”
徐谟缪说的话亦有所指,抬眼看着站在对面鼻孔朝天的君悦,眼睛里寒冰渐漫。
君悦看着像个傻子似的徐沫儿,异常的不屑,两手怀着胸,好整以暇的看着徐谟缪和徐沫儿两个人,“看我做什么,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
“是么?那你说说,沫儿她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而这里可是只有你们两个人在,不管怎样,你都要给出一个解释。”徐谟缪也是毫不退让。
“我说了,我不知道,谁知道你这个傻子妹妹是不是自己故意的?”君悦眼神微晃,随即便恢复正常,随后淡定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之前被徐沫儿伸手抓了一下,她都觉得很是恶心。
“你们在说什么呢?徐谟缪,你在做什么?”徐青恒在楼上听到了楼下的吵闹声,第一反应就是以为徐沫儿和徐谟缪两个人在联手欺压君悦。
毕竟这两个人的心里,都是向着徐陌森那边的,那么也就会很有可能把心偏向于那个叫童乐郗的没用的女人。
语气也在不自觉间凌厉起来。
徐沫儿向上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徐青恒,畏缩的拽了拽徐谟缪的衣服,爸爸的眼神让她感到心慌,可她想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要偏袒君悦?
徐谟缪放在徐沫儿背后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徐沫儿这才稍稍心安,爸爸是知道她是正常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在众人面前装疯卖傻,但哥哥他也是默认了的,那就是说,肯定是有理由需要她这样做的。
“徐谟缪,是怎么回事?来者是客,不准对君小姐有任何越矩的行为。”
徐青恒走到徐谟缪和徐沫儿身前,低头俯视着她们两个人,脸上是怒不可遏的怒火。
徐谟缪抬头看了徐青恒一眼,便安心低着头替徐沫儿擦着眼泪,不紧不慢的说着。
“爸,你是不是有必要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现在,是你的女儿受到了欺负,可现在你在这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来数落我们两个人,这样做真的是正确的做法吗?”
徐谟缪抬起徐沫儿之前故意落下来的袖子,看了徐青恒一眼,嗤笑一声,眼神轻蔑,似是在说,你看,你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称职。
徐青恒被徐谟缪堵的说不出话来,看了看徐沫儿哭泣的悲惨模样,还还有衣服下的那些伤痕,想着自己之前说出来的那些,顿时就后悔了,刚蹲下身子,徐谟缪就把徐沫儿打横抱了起来。
直接抬脚走上楼去,头也不回地说道:“爸,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徐沫儿再遇到这种情况,我可不会顾及什么,不论是谁,都要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今天,只是一个语言上的警告。”
徐青恒愣了愣,站在原地看着徐谟缪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转头看着君悦,神情疲惫,“君悦,今天的事情真是抱歉,我女儿她状态不是很好,也被徐谟缪和徐陌森兄弟两个人给宠的过分了些,请你见谅。”
不管徐沫儿身上的上究竟是不是她自己弄得,但他相信,这种事情不会是君悦干的。
君悦瞬间像是变了一张脸似的,顿时温婉可人,两手扶着徐青恒走到一边的位子上坐下,模样恭敬有礼,声音甜美。
“叔叔,你呀,也不用这样说,这徐沫儿妹妹心肠又不坏,只是对于一些事情没有大家看得这么通透而已,今天的事情也不过是个小误会而已,我也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没有什么事情的。”
徐青恒欣慰的拍拍君悦的手背,长叹一口气,像是陡然间安了心,“唉,你是个好孩子,是那孩子没眼光。”
君悦身子僵了下,扯着嘴角想笑笑,可是却偏偏笑不出来。
“好了,现在也不晚了,赶快去休息吧!”徐青恒说完,就径自上了楼,
君悦一个人站在楼下,回想着之前徐沫儿的反应,皱了皱眉,随后便是毫不遮掩的厌恶感。
就那个傻子,只怕就算是听到了什么,说出去也没有人会相信她,只会以为是她徐沫儿故意挑拨她君悦和君家的关系。
徐沫儿的房间里。
徐沫儿看着徐谟缪,不好意思的跑进了洗手间,忙洗了一把脸。
“哥,今天的事情……”
徐谟缪仰躺在床上,两手交叠枕在脑后,两眼直视着徐沫儿,轻叹一声,闭上了眼睛,“说吧,事情究竟是怎样的?”
徐沫儿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儿,微微迟疑的说着,“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就想着,大哥还没有回来,我们至少要拦着君悦一些,不能让爸爸和大伯他们都向君悦那里一边倒。”
“所以,你就用了这样的方法?”徐谟缪低头看了看徐沫儿几乎碎成碎步条的衣服,皱了皱眉,看样子是有些嫌弃加鄙夷。
“哥,不是的,你误会我了。”徐沫儿又开始抹眼睛了,她也是很委屈的。
“这些伤口真的是君悦弄的,不过之后又被我自己给弄的深了些,可这不还是怪君悦吗?我之前偷偷的跑进了她的房间里,躲在了一个地方,无意间就听到君悦打电话,说什么人到底有没有被带走之类的话,电话那头的人好像是说没成功,君悦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的,只是不知道对方又说了些什么,君悦就笑了,还说了句傻子。”
徐谟缪轻抬了一下眼睛,淡淡的看了徐沫儿一眼,“然后呢?你就被发现了?”
徐沫儿不甘心的点点头,头垂得更低了,“是啊,她说傻子,我还以为她是发现我了,之后我心里一慌,就不小心被她听到声音了,然后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
“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君悦就是个疯子,你看看,她对我居然下这么重的手,连伪装都不知道伪装一下,真是疼死我了。”
徐沫儿抽搭着鼻子,抬起胳膊看了看上面露出了嫩肉的伤口,顿时就更想哭了,真的好痛的。
举手伸到徐谟缪眼前,晃了晃自己红痕交错的伤痕累累的胳膊,撅着嘴巴看着徐谟缪,向下拉了拉嘴角。
徐谟缪起身拿过房间里的医药箱,直接动手扯掉了徐沫儿那不忍直视的袖子,开始给徐沫儿清理伤口。
“记得,下一次,就算是被君悦看到了,也不用害怕,大不了你就做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把君悦打残也无所谓,大不了你就以故意伤人罪进去呆个几年,出来又是一条好汉。”徐谟缪说的一本正经,徐沫儿差点就信了他的鬼话。
撇撇嘴,“哥,你就别埋汰我了,我才没有这么蠢。”
徐沫儿内心愁苦的扁了扁嘴巴,她才不会那么傻呢。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徐谟缪用力的弹响了徐沫儿的脑门儿,哼笑着,“知道就好,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傻,就不知道反抗吗?”
“我这不是想着,要是用这样的方式能把君悦赶出去最好吗,可没想到,爸爸他居然……”想到之前的那个画面,徐沫儿就觉得心疼,她就像是被抛弃了的孩子,耷拉着嘴角,又开始流眼泪了,“他居然这么偏袒君悦,哥,爸爸他真的好过分啊!”
徐沫儿哇哇大哭,她很委屈,她也受了伤的啊,可为什么,她爸就是个非要偏袒那个君悦,非要维护那个插足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徐谟缪一句也不说,任凭徐沫儿一个人在那里哭,专心的给她上着药,拿了纱布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徐沫儿哭了一会儿也哭不出来了,委屈发泄够了,就不觉的还有什么委屈的了。
两眼有着轻微的红肿,泪眼汪汪的看着徐谟缪,“哥,我们找大哥回来吧!君悦一定是做了什么坏事的,我讨厌君悦。”
说完,暗含期待的双眼,希冀的看向徐谟缪,希望徐谟缪会说些什么来支持她的决定。
然而……
徐谟缪眼神微动,但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站起来动了动手腕,直接走向门口,边走边说,“记得这两天里伤口不要碰水,明天我会去给你拿药膏,你也不用担心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哥!”徐沫儿嘟着嘴不甘的叫了一声。
徐谟缪脚步顿住,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说,“现在什么也不想,他不是说了随便君悦自己折腾吗?你不要再做些无用的事情了,安稳一些,别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