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最是杀人时。≧降临了,在皎洁的一轮明月下,河水被晶莹剔透,反射着月亮的光芒,恍若被灯火环绕着。在这样惬意而又寂静的夜晚,偶尔还能听见虫鸣的声音。到了晚上明镜村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丝光亮都透不出来。走在寂静的街上,只能靠月光来指引前行,就是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夜晚,明镜村便发生过无数次命案。
午后朱祐樘见识到了明镜村杀人案的离奇,便想在这寂静的夜晚看看到底会有怎样的事情发生,于是朱祐樘带着所有的人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了明镜村的街角上,在走的同时,朱祐樘还时不时的观察着各家各户。
“朱公子,你可有什么发现吗?”张偌问道。
发现?说到发现朱祐樘当真有所发现,只是心中还都存有一些疑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发现倒是真有,我只是不知道我的这个发现和我自己的看法对不对。张姑娘,你这么问想必你心中已然有了想法吧!”朱祐樘抱着一些希望和期待看向了张偌。
张偌忽然停下了脚步,一只如雪一般的修长的手指指向了一间屋子的房檐。“我的确有发现,不知你们发现没有,那房檐上挂着的东西。而且每家每户好像都挂着。”
经张偌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到了那房檐上面,随后张偌又说道:“朱公子,你可记得我们去那妇人的家中之时的所见吗?好像这明镜村的每家每户房檐上都挂着一个布条,不过这些布条都是黄色的,而那妇人家中的布条是红色的。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寓意,我总觉得这案子可以从这布条作为突破口。”
朱祐樘自然也观察到了这一点,却没有像张偌那样,想得那么多罢了。更加没有将这些跟案情联系起来。但是经张偌那么一说,朱祐樘倒是愈发觉得真有那么回事儿呢!朱祐樘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了一遍白天所发生的事情,还不禁回想到了那村长说的一些话,那村长有说到夜晚杀人常常发生在月圆的时候。
于是朱祐樘就派遣了身边的一名护卫去周边的府衙去取有关于明镜村的记载的档案。而此刻明镜村中的所有人都有作案的嫌疑,所以朱祐樘为了避免被蒙蔽被欺骗所以选择了派人取来档案,亲自查验一番。
眼看着在大街上走了那么久也没有出现任何一个被杀害的妇人。朱祐樘等人本想着回去休息,这时候东街忽然间传来了一声惨叫的声音,朱祐樘吸取了白天的教训,将带来的护卫兵分几路,让他们处处注意嫌疑人的出现,而朱祐樘、张偌还有覃吉和方云庭他们四人便赶去了案发现场。而眼前这个妇人跟白天的妇人一样,躺在血泊当中,死相极其的难看。
朱祐樘知道自己又来晚了,但是却丝毫的不意外,这算得上是一种调虎离山之计了,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妇人的身上,然后再去将这妇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孩子抱走。看来作案的并非一人,而且这样的作案方法实在少见,如此残忍。
幸得朱祐樘已然猜到了对方的作案手法,在护卫的守护下,那妇人家的孩子并未被偷去,但是朱祐樘派去的护卫也没有将这作案人给抓住,只因为这作案人的武功也是极其的高强,一两个护卫都不是其对手。这一点朱祐樘早就料到了,若非武功高强怎么可能那般轻而易举的作案,又悄无声息的将孩子带走呢。朱祐樘也没有准备此刻将这些贼人捉拿归案,而是找一个时机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祐樘和张偌他们赶到了被杀害的妇人家中,只见这家中只有一老妇人在家,而这老妇人正是白天朱祐樘询问明镜村发生的事情所见到的老妇人。朱祐樘和张偌脸色异常的凝重,随后走进了那老妇人的家中。朱祐樘十分关切的问道:“您没事儿吧!那是您的女儿还是您的儿媳妇?”
此刻那老妇人声音已经略带嘶哑,眼睛也有些红肿了,在朱祐樘和张偌龄他们赶来之前,她便亲眼看到了那歹人同朱祐樘派去的护卫打了起来,当老妇人看到那歹人之时便已经料到了还剩下唯一一个能给自己养老送终的儿媳妇现在也没有了,而这孩子还那么小,也失去了自己的母亲。
“那是我儿媳妇,我本就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了,老天爷已经夺去了我的儿子,为何如今又要夺走我的儿媳啊!宝儿还这么小,就没了母亲,真是造孽啊!”
张偌忽然间冲这那位老妇人问道:“老婆婆,你们村为何会在房檐上挂一个布条呢?而且每家每户的布条眼色还不一定相同。这是为何?”
“这是我们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传统,只要家中有孩子而且未满十岁的都要挂红布条,以此来保护孩子的平安长大,而孩子过了十岁没有成年的就不挂布条了,那些成年的孩子就得挂黄色布条这样就表示这孩子可以成亲了。姑娘为何如此发问呢?”
难怪,原来是这个原因,所以这作案的人定是这村里面的人无疑了,作案之时只要通过这房檐上的布条就可以知道这房内有没有孩子而且这个孩子差不多有多大。
于是张偌龄将自己所思所想瞧瞧的告诉给了朱祐樘,朱祐樘又问道:“老婆婆,您儿媳妇出去有多久了?”
“大概有两三个时辰了吧!”老妇人一副不解的模样望着朱祐樘。
“不是不让晚上出门吗?”两三个时辰了,这算起来是在天黑之前就出去了,也就是说这妇人其实实在天黑之前就被抓了?不,我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论。
“哎,平时都是在天黑之前就回来了的,可我等了那么久却没见着回来。那时候我便差不多知道我那媳妇的命啊,恐怕就没了……”说着说着那老妇人又哭了起来。那妇人的孩子,看着老妇人哭了起来也跟着哭闹着,顿时整个屋子都萦绕着哭泣声和幸酸的泪水。
“朱公子,不如再次安排一个人手保护着,我想那作案之人今日没能得逞恐怕还会再来。”张偌看着那孩子那般乖巧可爱,实在不忍心看到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被歹人抓去,又看着那老妇人一副年迈的模样,就更加的不放心了。
张偌能够想到的自然朱祐樘也能想到了,只是朱祐樘会藏在心里,而张偌会挂在嘴边罢了。“我也是这么想的。”朱祐樘凑到张偌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嘴角还带着一丝丝的微笑,眼神中也带着笑意看了一眼张偌龄。忽然间张偌龄的脸霎时就红了起来,有点害羞的模样,微微的低下了头。
朱祐樘吩咐完方云庭后,便带着覃吉等人离开了那老妇人的家中。此刻朱祐樘的心再也没有那么慌张和无助了,因为此时心中已然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了。看着那躺在血泊中的妇人,朱祐樘恨不得早点将作案人抓起来,又看到老妇人的泪水和失望,朱祐樘内心便更加坚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要好好的当一名好皇帝,一心一意为老百姓谋福利的, 再也不让老百姓吃任何一丝的苦。
“公子,你可有什么想法了吗?”覃吉看朱祐樘一脸沉郁的模样有好似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开口问道。
朱祐樘点了点头,说道:“我想我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了,破案的几个关键点也已经找到了,此刻最大的嫌疑人……”朱祐樘本想将心中所想说出来,但是却又欲言又止,他回头望了一下,身后闪过一个身影。
而朱祐樘便有故作镇定的说了起来。“明日我们早起让村长带我们去村子周围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出什么线索来。”朱祐樘扣头虽然这么说,到那时心中却并非这么想的,因为朱祐樘发现身后有人跟踪着他们,而身边的方云庭都没有发现,只能说明跟踪他们的人一定武功高强,而很有可能就是作案之人。
“朱公子,不……”
张偌龄本想说朱祐樘说错了,可还没等张偌龄开口说话呢,朱祐樘一个眼神过去,张偌龄一下子闭紧了双唇,不敢发出任何一丝的声音,随后朱祐樘又给张偌龄递了一个眼神,让她望身后看,张偌龄瞧瞧的往身后瞧了一眼,她似乎明白了朱祐樘为何会说出那样一番话来。
“是啊,朱公子这主意不错,可以试试!”张偌龄刻意附和朱祐樘说道。
覃吉和方云庭看着朱祐樘和张偌龄一唱一和的模样似乎明白了些什么,方云庭给随行的护卫递了一个眼色,他们纷纷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也做好了随时拔剑出来一战的准备。众人的警惕性一下子提高了许多,走路也是走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没过多久朱祐樘他们便到了村长给他们安排的住处,一开始朱祐樘很是感激村长的盛情,可一回到屋子朱祐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朱祐樘便命人搜查整个屋子,这才从屋子中搜出了很多奇奇怪怪的药材还有一些蛇虫鼠蚁之类的东西。
“果不其然,看来我所料不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