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我,历史上有记载我的事吗?”夏姬茫然,没听出赞美之意,却是好奇一问。ξ>
“当然,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你可是历史名人,后人还专门替你写了一篇传记。这些是真的吗?”胡浪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夏姬重重的低下了头,羞愧着脸,声音极低,回道:“嗯---奴家只是一弱女子,不想,又能如何?”
须臾,夏姬又仰起头,十分严肃的说道:“不---我不叫夏姬,我重生了,不单是身体,乃至灵魂,均重生于天地之间,我要重新为人,誓死追随吴风哥哥一人---”。
其实夏姬非她本名,而是姬姓,名为少,姬少才是幼时所取之名,亦是郑国公主,是少妃姚子与郑穆公所生之女,郑穆公后脉为郑,也可随祖姓为郑。只是嫁给陈国司马夏御叔为妻,随夫姓为夏姬,一直延用至今。
墨如烟心中一绞,酸味四溢,斥否道:“你为何要选这个疯子啊---”。
“他是我一觉睡了数千年后,睁眼见到的第一个男子啊”夏姬直言道,但觉得还不够了,又说道:“这场决斗中,他帮我报了仇,更表现出英雄气概---果敢、自信、豪情可盖山河,正气可吞日月---”。
胡浪不服的驳道:“他有那么好吗?---”。
“当然---”不想,墨如烟和夏姬异同声的坚定的回道。
“他,那是耍滑头,借力打力---”胡浪又想反驳。
却被墨如烟抢道:“总比你当缩头乌龟好吧,没他,大家只有等死的份”。
“正是---对了,等吴风哥修整好,我要让他帮我重新取个名字---”夏姬肯定、幸福的说着。
墨如烟却替吴风捏了一把汗,被一僵尸爱上,那可不一定是件好事,当然更关键,多了一个情敌,那可不行,急忙驳道:“不行---他有老婆了---”。
“老婆?”夏姬好奇,直愣愣看着墨如烟,问着。
“老婆,就是夫人的意思”胡浪急忙解释道。
“哦---呵呵---没事,我委身当妾,只要能跟随吴风哥哥左右,也可终生为奴,服待他、替他暧床,端茶替水的小奴就足矣,名份都可以不要---”夏姬十分深情,暧昧的说着,好像她已是吴风的女子。
墨如烟很想晕过去,古人豁达,对男女之事,却比想像中还要开放,启口想说:“可你是---”。
夏姬却是抢道:“姐姐,你想说我是僵尸吧---”。
急忙又说道:“我是僵尸,被僵气浸染了数千年,不是也是,但我是紫僵,非平常僵尸那般,只要僵毒不发作,与常人无异,也可阴阳相合,过平常夫妻的日子,人间百年,僵尸一岁,直至唤醒重生,我现今二六,不算太老,况且吴风哥哥,不让我咬人,我一定照办”。
“你真不咬人---”胡浪本还有些担心,急忙确认着。
“嗯---啊---吴风哥哥的话,我定是照办的”夏姬肯定的回道。
但说着,四周本是退避三舍那些僵尸兵团,又开怒吼聚拢过来,勒着颗颗獠牙呜呜直哼,伸长着双臂一蹦一跳,撕抓过来。
“僵尸---僵尸又来了---”罗哲突是站起走来,看看吴风衣修整好否。
“一群该死杂碎---看我的---”夏姬自告奋勇,拍地一跃,飞入拥来的僵尸群中,看她轻描淡写,貌似迎风拂柳,阳春飞雪那么漫妙舞蹈,美妙动人,但对那群僵尸小兵卒来说,却是威风煞煞,震荡三秋魂魄,呜呜哑哑---一阵遁逃,争先向外散去,只是墨如烟她们的散发出的人味太过诱人,特别是破裂的皮肉渗出的血腥味,促使他们失去理智,不舍离去,见众人没有离开的意思,便紧紧蹦达于塔廊间。
“滚---不要影响我吴风哥哥清修”夏姬一冷喝,飘身回到原地,款款坐下,如不是拔着吴风替她包裹上的大衣,隐去了少许精美的身姿,定更是惊艳四座,美妙动人。
“呼---”吴风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收回手式,才徐徐睁开双眼。
夏姬娇柔的依了过去,魅言醉骨,娇颜如花,娇滴滴言道:“吴风哥哥---调毕否”。
“嗯---没事了--”吴风身体一麻,好似全身长满了刺,全身发痒,十分不自在,夏姬之声甜密温柔,之音酥麻暧昧,醉人心魂,不是她的话不好听,而是想起她是数千年异变的紫僵,死时也是五十多岁的老太婆,当妈都嫌老,却声声喊着哥哥,哪能舒服呢?抬眼一看,却是有如十八年华的少女,美若天仙,柔情似水,醉人心骨。心却不愿亲近,啧啧嘴,转眼看看众人。但想想如若无她,那僵将任凭他们几人之力,根本不堪一击,哪还有命在,也就不好驳其面子,才是问道:“你与子重有仇,为何又合葬此殿之中?”
夏姬深深叹了口气,却是撒娇道:“吴风哥哥,你先替我取个名字,我才告诉你”。
按理子重是这冥殿的墓主,与夏姬合葬,是他临死前的精安打造的一处身后宝地,以塔立地通天,往生神境之愿。夙愿生不能与夏姬共枕,死后亦想与她同眠,更愿一同前往神境,过着逍遥的日子。但却被人利用,加于改造,成为一处不在五行中,列在三界外的异境---七刹冥楼。如是士微,又与子重有何关系呢?吴风不明白,但又必先明白,想出此恶地,必搞清这里的来龙去脉,要不然临死都不会明白为何而死。拧了拧下巴,嘟囔着:“夏姬本郑穆公之女,郑国公主,而化身紫僵,僵者非人非鬼,不生不灭,道是人间嫣然一梦”看了一眼夏姬笑道:“紫夏如何?算起你与郑妍还是本家,但光阴已过数千年,郑字可免”。
郑妍不高兴了,轻轻嘟道:“胡扯,数千年的事,谁跟谁不是本家啊”。
“紫夏、紫夏---紫夏---”但夏姬却连说了三遍,兴奋道:“谢谢吴风哥哥,以后我就叫紫夏---”一个激动,飘身一贴,不等吴风反应,轻轻的他的嘴唇上琢了一口。
紫夏羞涉低下了头,许许才讲述着她的故事。随屈巫逃楚入晋,人生却有一个新归缩,屈巫不但成为晋国的刑大夫,夏姬也为其生得一女。但难防子重和子侧的窥测。
数年后,已是五十年岁的她,却还保留着青春少女之样貌,当然,初梦如醒的她,按天道轮回却是二十有六的妙龄女子。那时子重与子侧日夜痴望,早就暗派密探追踪。一日终于说动了楚共工,出兵伐晋。但他们志不在此,心心念念的却是夏姬,如此岂能有胜,屡遭受挫,更因屈巫出使吴国,说服联盟。更使之一败途地。
伐晋受挫反身攻吴,虽有小胜,却急忙撤军归至衡山,借病置军山中。实是子重和子侧争先讨好暗中劫来的夏姬,却常有争执。而子重却是楚国令尹,摄政之职,总攘楚**政大权,借权逼死子则。
一向温和的楚共王,一闻更惊,恐王位不保,有生命之危,急招心腹太子傅士亹商议。
士亹献计:衡山犒军半月,寻机酒中下毒,使之无命回朝。
依计,楚共王唯派士亹为监军令,押运美酒百坛,美女千名,财宝无数,火速赶往衡山,劳军犒赏三军。
精心按排下,数日庆功宴后,突来一场瘟疫袭卷个整军营,楚子重驻于衡山的上千亲信子弟官兵无一幸免,不日楚子重依是病入膏腴,药石不灵。
做为当时温和的楚共王,心生痛惜,但其师士亹劝戒下,唯有忍痛割爱,说到底还是权力和王位更加诱人,什么亲情、血脉,滚一边去。
大病期间,即便楚子重获知什么,感受到什么,也已于事无补,唯一能做的就是争取处理好自已的生后事。
楚子重,楚中令尹三朝元老,亲信门阀遍布天下,曾一岁伐七震撼诸侯国。为免引起祸端战事,楚共王只好给于楚子重极高的待遇,以侯爵王位安葬,所有驻军一同陪葬于地宫之中。当然这一切少不了士亹的精心安排。做楚子重邓廖亲领三百铠甲亲兵勇士,最先下葬,也算是为楚子身后,通往神界的武将搭桥铺路。
而地宫中夏姬与楚子重合葬,更是楚子重生前的遗愿,士亹哪能不照办呢?但唯一一点,三年打造地宫完毕后,士亹却一同消失了,世间失去的踪影,有如人间蒸发。
即便事后楚共王榜赏通缉士亹,也是毫无结果,一来是恐楚共王秋后算账,二来恐遭天下非议,毕竞楚子重是楚共王的叔父,血脉之亲,他是何人,一外人,一无关紧要的闲人。
“士亹何人?---他可是巫师?”吴风急忙一问。
紫夏思绪良久,点了点头说道:“嗯,他先祖源于鬼方,太子傅更兼有楚国祭司一职---”。
“奶奶个褪,楚共王温和,没有主意,狗屁---那狗头士亹更可恨---”胡浪猛猛的暴了几句。
吴风再看看那一群僵尸,不免心生可怜,可悲,成为别人的陪葬品,死后更不得超生,重新投胎为人,此事士亹脱不了干系,用没人性,没天理几个字已不能说明的他的秉性,应说是魔,妖魔,巫修者入魔,人间便是地狱,何况那种手握生杀大权之人。
吴风感叹,许许才言道:“罢了,机缘来此,就让我替他们超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