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速瞬时高达300使云溪全身向外贴去,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张着嘴正想开骂,吴风早已是超过挂车几百米外,缓缓踩下刹车,让车速慢慢还回120,而后面接连不断撞击声,荡出云溪惊魄,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但又想想这一幅,好像吴风完全计算好了时间、空间,一个急速加一个飘移,完全掌握在他的奔驰之中,不多不少。不禁骂道:“吴风,这是不是你计划好的”。
吴风簇簇额眉,说道:“可以这样说---”。
云溪立马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是人命你不懂吗?你好可怕---你太可怕了---”。
吴风笑道:“我听老板吩咐啊,让他们去死---”。
“什么---我说过吗?”云溪睁大双眼,紧紧盯着吴风,极力吼道。她是说过类似的话,但那是气话。也许尾随者有仇,有着跟吴风的一样的做法与想法,让他们去死。但因此让人送了性命,她还是第一次,心里根本接受不了。紧紧捂住隐隐发疼的胸口,先前是惊现在是气,气得发疼。
吴风看她那气得鼓起通红的脸,安慰道:“好了,那些人根本不能算是人---你是没见过他们害人---杀人的样子---就不觉他们可怜,而是可恨,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吴风的话让她摸不着头脑,立马问道:“你认识他们----那是什么样的人”。
吴风缓缓开着,说道:“佛手门听过吧,他们是佛手门专干盗窃、抢劫、捌骗少女等勾当的暴徒,杀人之事对于他们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只要是防障他们, 不是打残就是秘密弄死---”。
云溪细想,佛手门倒是有所耳闻,天都集团更是佛手门制下产业之一,其门下弟子成千上万,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恶事,但杀人之事,她没听闻,更不敢去想。但吴风的话让她心里稍是安慰,该死的人就让他去死,与她一贯认为,经营管理不善要破产的公司,就应当关闭一样。
一路上,她半躺在副驾上,眯着眼睛,扪心自问着,这些人真该死吗?虽然此次意外,追究不到他们的头上,但多少与他们有关,只能祁祷别死人,或是不要死太多人。
东海至江川也就两三百公里的路程,江川是南江省的东南方一座古城,历来以桑蚕、纺织为主业的重镇后改市,更以织锦刺绣闻名天下。
刚出高速,前方早就候前来迎接的车辆。云溪一下车,便有一人迎了上来。看样子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保养极好,雪白玉润,这个年龄还粉嫩水滑,样貌如是四十不到,只是略显疲惫,两边眼角稍有几丝纹路,或许是过于忧心,劳累所至。但着装虽说华丽却十分低调,一身淡水色长袖连衣长裙,富有传统风格,花卉水彩加上刺綉点缀,古典高雅而不缺时尚之美,剪裁合宜更是将保持良好的身材展露出来。
那人一上来直接拥抱着云溪,好像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拍了拍云溪的后背,温暖的问道:“路上还好吧---”。
云溪淡淡的苦笑,也不好将高速之事说起,轻轻的回道:“谢谢柳总关心,我们还好---很顺利”。
这妇女便是綉江山的总裁柳长清,满怀安慰的表情,此时才露出辞怀的笑容,说道:“刚才真是吓死我了,半小时前车上广播说,东海至江川的高速路,发生一起严重的交通事故,两辆jeep与一满载钢材的拖挂车相撞,三死五伤,现在高速上还在紧急舒理”。
云溪当场乍舌,愤愤的向吴风瞟了一眼,才回神笑道:“没事,在我们后面发生的”。但心里还有些不安,又问道:“拖挂司机怎么样?”
柳长清细想了一下说道:“不太清楚,好像死的和受伤的均是追尾那两辆车里的人”。
“那就好---”云溪顿时心安了不少。
柳长清露奇怪的神色问道:“那些人你认识---”。
云溪为免被看出什么,挽着她笑道:“走,上我的车,车上聊”。
二人直接挤上后座,柳长清完全把吴风当司机一般交代道:“跟着我的司机走,就行了”。
柳长清更像是云溪的长辈,而且是那种无话不谈的长辈,关系好像十分密切,寒喧着:“柳姨,最近还好吧,我挺想你的”。
柳长清深深叹息道:“还不是公司里事,又烦又累,我的身体真是支撑不下去了。不过现在有你,我就安心了”。
云溪开口说道:“瑞丽与绣江山合并的计划书我看了----”。
突然,被柳长清阻止着,看着前面的吴风,这意思很是明白,这人可靠吗?云溪笑了笑说道:“柳姨,放心,他是我私人助理,很可靠---”。
这话不禁让柳长清将身体向上靠了靠,细细看起吴风,才笑了起来说道:“原来是小溪的男友啊---刚才把你当司机了,对不起了----”。
云溪反应过来,舞会携他出席,估计各家媒体都传开了,柳长清当然也多少看了一些,但云溪又不能说这是临时借用的准男友,只好笑了笑说道:“没事柳姨,这人脸皮厚---”。
吴风自嘲一句:“把我当司机就行---我就一靠老婆吃饭的”。不禁引起她们二人哄笑起来。
须臾,柳长清端了端身子,严肃起来问道:“小溪,计划上如有什么不妥,还可再协商”。
云溪笑道:“已经很好了,很周到,只是一些小细节我们再商定一下就可以了---这次就是好好陪陪柳姨您的”。
看着云溪,柳长清老怀安慰的笑了笑,说道:“你完全遗传了你奶奶的风格,做事严谨,工作起来不要命,私下里却是十足的小女人---”揉了揉云溪的肩头,又叹道:“如果,傅姨和你妈还在就好了,也不会把瑞丽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你身上”。
柳长清的话,云溪心里紧紧的疼,眼中匡满了泪花,但还是告诉自已要坚强,强装着笑容,更顶顶粉肩说道:“没事,柳姨,我这肩膀可有力气了”。
柳长清长清的叹了口气,笑道:“是啊,不过现在好了,我小溪有了自已的依靠,要不然我真不好意思把綉江山这个烂摊子也压在你身上----”。
又是拍了拍驾驶座的后靠,说道:“你叫吴风吧,以后一定要对我家云溪好,胆敢欺负她,我饶不了你---”。
吴风一个苦笑,回道:“那是当然,云溪宝贝那是我的至爱,爱都爱不过来,怎么舍得欺负呢?”
云溪当场羞红了脸,脚下却轻轻踢了两下后靠说道:“好好开你的车---费什么话你”。
“好的,我的云溪宝贝---”吴风一个嬉笑。
没多时,车子好像不是通往市区,而前往郊外,前方隐隐着出现一帘帘古朴的气息。不时,一古镇映入眼帘。先为一溪盘旋环绕,夹岸桃李纷披。晨霞夕辉,尽洒江面,满溪跃金,灿烂若锦带。越石桥便见一镇,三面环水,碧波粼粼,景色秀丽;街巷独具一格,院舍青砖灰瓦,楼阁亭台交错,房顶飞檐翘角。
“镇为泽国,三面环水”,“咫尺往来,皆须舟楫”正是前方最美的写照---水巷、河埠、拱桥、骑楼、廊坊、街市,深厚的历史文化蕴积所调集凸现的水乡神韵,宛若一幅动人心魄的绝妙画卷。
镇口一石牌,方椽上刻着“梦溪镇”。从建制而言这应是明清时期江南的商业重镇,市井繁华,人气旺盛。河岸接着数座货运码头、沿街还保留着先前的典当、槽坊、钱庄、粮行、布庄、客栈等各类商行。
随着车子在古镇中穿行,来到一处庄园。虽说不大,前宅后园结构,占地十数亩,是典型的清代园林建筑风格。“江南三雕”(砖雕、木雕、石雕)为其主要特色。院外清山绿水,充满了诗情画意。
砖雕门楼深雕缀饰,形神有致;方椽上刻“锦绣山庄”外有八只琵琶环抱,以喻“八音联欢”,建筑和雕刻艺术如出一辙。后园小巧雅致,旖旎多姿。驻足双层长廊,可近揽古松翠色,远瞩清水为背三面环溪抱景,令人顿生尘外之想。
更为特别是院中一古井,十分醒目,井边的铺石、雕栏更显它的重要与神韵。只可惜,好像是枯井。
柳长清引入后园之中,不禁细细端祥着这院落,深叹道:“小溪委屈一下,这里僻静,我也是好久没回来了---”。
云溪先前的不安,一下被这里的景致和清新的气息抵消了,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柳姨客气了,这里精巧雅致,幽深婉约、恬淡自然,我很喜欢---”却连抱臂搓着,惊叹道:“就是有点阴森,冷冰冰的感觉”。
柳长清更为衷爱之像,至于冷柳长清有另个说词:都是秋末了,哪会不冷啊,加上四周古树葱郁。笑道:“这是祖上的老宅了,我非常喜欢这里,只是忙于公司,很久没有回来了,等退下来我便可安心住在这里了---”。
一入门就四下游荡一圈的吴风,刚好来到她们身侧,好像柳长清的话惊住了他,急忙问道:“你要长住?”
“嗯---有什么问题吗?”柳长清不解的看着吴风,因为她知道,这座古宅不管是风水格局,还是建筑、园林在江南均算绝品,况且她每年花下重资打理,难道长住会有什么不妥。而吴风那一文弱书生样,比她儿子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