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宣和六年三月初,圣旨姗姗来迟,蒋忠被加封为泾阳郡王,太子少保,光禄大夫,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蒋忠对于自己加封郡王看得很淡,因为太子少保,光禄大夫,骠骑大将军听起来很威风,实际上都是一点实权都没有,某种意义上讲还没有一个知县,知州,知府来的实在。不过毕竟跨越了那道坎,对于下面的将军来说可是意义重大。
有喜就有忧,蒋忠听到了忧愁的消息,那就是童贯被加封为广阳郡王,枢密使,河东路,燕山宣抚使。这就预示着历史的悲剧即将重演,尽管蒋忠重生了,蝴蝶效应却并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发生。
张觉的事件按照历史的轨迹推进,童贯加封郡王按照历史的轨迹推进,这恐怕金军南下的历史轨迹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蒋忠此时此刻心情十分低落,不过他知道现在下面众人都处于极度兴奋之中,自己不能给大家泼凉水。
蒋忠派人把朱武,萧让叫到密室之中。
朱武,皇甫瑞一进屋就跪倒在地,虔诚地说道:“王爷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在密室之中不用这么繁琐,今天叫你们两个来是有大事情要交待。”蒋忠不喜欢兜圈子,他开门见山地说道:“孤此次去京城,注定是被架空的,一两年内很难回来。也就是这边全靠诸位支撑,这其中有两件重大的事情要你们两个处理,成败全在二位了。”
看样子事态很严重,朱武,皇甫瑞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蒋忠说道:“这次童贯任河东路宣抚使,说白了就是要来抢班夺权,来瓦解我们的军队。皇甫瑞你留守威胜府,全面负责这件事情,对于那些被拉拢走的将军,直接下令让邹润负责暗杀就可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记住包括任何人,这件事情不用请教孤,直接做就可以,孤只要结果。家就交给你了,千万看好家,不能后院起火。”
“臣万死不辞,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确保万无一失。”皇甫瑞跪倒在地,他对于蒋忠这样的安排十分的感动,这才是枭雄应该做的事情。对大将保有百分百的信任,但是一定要有牵制的手段,不可出现偏差。就是自己的三妻四妾,双胞胎儿子都在京兆府,基本上算是人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蒋忠接着说道:“任务最重的是朱武,等孤王去京城之后,你陪同王妃完颜嫣然,秘密去金国拜见金太宗完颜吴乞买,向他递交我的亲笔信。在这里我简单阐明一下,你也好做准备。第一金军南下进攻太原,我们可以不出兵,但是金国不能进攻云州。第二,威胜府,昭德府,晋宁府,汾阳府,盖州,武州都可以移交给金国,但是,不能动朔州,另外不能在这几座城池滥杀无辜。如果进攻云州,朔州,那就预示着开战,那就不死不休。第三这几座城池是用战马换的,一座城池一万匹战马,不要拉倒。等这项任务完成之后,你就坐镇朔州,记住未来一旦开战,朔州,云州将会成为两座孤城,能不能守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等虎贲军从威胜府撤往朔州,之后依旧是你坐镇,任务只有一个字,守,擅自和金军交战者斩。战胜斩主将,战败斩主将全家。”
皇甫瑞,朱武听到这里傻眼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主公会做这样的安排,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五州五十六县,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难道真的是惧怕金国铁骑?
蒋忠知道两人狐疑,他解释道:“并不是说惧怕金国铁骑,而是他们的军队久经沙场,这点是我们的虎贲军,龙骧军不具备的。我们要避免两线作战,毕竟孤王还要照看汴梁,两线作战,我们是打不过金军的。等孤王从汴梁回到京兆府之后,才是决战时刻。当务之急是守住朔州,云州两座孤城,而不是盲目的和金军决战。这些孤王会向将军们交待的,你们要做的就是守住这两座孤城。威胜府交出去之后,皇甫瑞你就立刻去云州,监督廖百杰守城,如果不听军令,你就命令柴进直接夺取兵权,让武松将其直接斩杀,不用上报。”
尽管心中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但是朱武,皇甫瑞也知道主公远在京城,一旦三晋大地陷入战火,面对金国铁骑,真的搞不好会兵败垂成,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防守是首要任务。
等一切都安排好之后,蒋忠就率领五千骑兵出发了。
已经被加封为从六品振武校尉索超早早的就在官道上迎接了,看到泾阳郡王的马队,直接跪地等候。
蒋忠十分看好索超,他面授机宜,让这个家伙在豫西大峡谷潜伏下来,作为一支奇兵,不轻易启动,但是一旦启动就会发生巨大的效果。
由于时间紧急,朝廷并没有建泾阳郡王府邸,只是在东宫的东侧原太尉高俅的府邸,大约有五百亩,。不过这些也无可厚非,蒋忠也不在乎这些。他让大部分骑兵住进城外蒋府,真正住进新官邸的倒是没有多少人。
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五百亩大的泾阳郡王府的确显得有点小了,每天客人络绎不绝,整个王府乱哄哄的。蒋忠这个新晋的泾阳郡王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虽然没有实权,也没有兵权了,可是才三十四岁,同时又是官家的乘龙快婿,这就注定了未来依旧是炙手可热。
蒋忠没有想到恽王赵楷会来拜会自己,这的确是出乎预料,上次大家闹的很僵,几乎形同陌路,这个时候,这个刻薄寡恩,自私自利的家伙前来所为何事呢?尽管十分的狐疑,但他依旧把恽王请进了内室。
分宾主落座之后,蒋忠笑着说道:“恽王大驾光临,令寒舍蓬荜生辉呀!”
恽王赵楷脸上十分的尴尬,他知道这次来了蒋忠不会给自己好脸色,可是想成大事,又怎么能够绕开这个新晋的郡王呢?
同样是王,当然是恽王这个亲王高贵,毕竟是宋徽宗的亲儿子。可是高贵有什么用,最多是在太子无法继承皇位的时候有优先继承权。可是一旦太子赵桓继位之后,那么这个恽王的高贵也就成为礼仪上的了,实际上远不如蒋忠换个郡王,要知道蒋忠在军中的地位已经大有超过童贯之势。军中把泾阳郡王奉为新的战神。将军们都在顶礼膜拜,这绝对不是恽王这个亲王可以比拟的。
要命的是大宋朝制度很奇怪,所谓的亲王基本上都是混吃等死,一点实权都没有,这点和明朝十分相似,只不过一个待在皇城不许出去,一个在藩地不许进京。不过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样的,都是整个皇族被歼灭。
恽王尴尬地笑了笑后说道:“姐夫和家姐大婚时,由于各种原因,小王没有能够出席,实乃遗憾,今天适逢泾阳郡王归京,今日刻意奉上薄礼,还望王爷笑纳。”
这个小舅子姿态放这么低,蒋忠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人家是前来送礼的。他笑着说道:“王爷客气了,今天留下来,咱们一醉方休如何?”
虽然有很多的话要说,但毕竟刚一见面,恽王赵楷也不方便说,只好应允下来,希望在酒桌上可以把话说开。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恽王赵楷说道:“说起来,小王还是您的媒人,不知道你如何答谢孤王这个媒人呢?”
“黄金万两有点俗气了,不知道有什么地方能够帮手王爷的。”蒋忠知道即将步入正题,也就不想兜圈子,他笑着说道:“孤王就是一个粗人,除去有钱之外就只剩下打架了。难不成,你要何人打架需要孤王出面不成?”
“郡王说笑了。”恽王赵楷知道蒋忠在和自己打马虎眼,不愿意深谈,他亲自给对方斟满酒之后说道:“小王过来是保媒的。”
‘扑哧’蒋忠口中的酒就喷了出来,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有想到恽王赵楷说给自己保媒,这也太荒诞了,自己才迎娶帝姬不到一年,又要迎娶谁呢?
恽王赵楷对于蒋忠的反应一点都不感到惊讶,他笑着说道:“小王不习惯叫你姐夫,想叫你妹夫,不知道这次保媒,郡王觉得如何?”
真的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蒋忠真的被雷倒了。这也太玄乎了。恽王赵楷的姐姐是帝姬,那么妹妹也是帝姬。古往今来。还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本事迎娶两个公主呢?两姐妹共事一夫,那皇家颜面何在,还不把道君皇帝气死。
蒋忠被雷的五荤八素,这个家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他只好不停的喝酒,来掩饰内心的尴尬。
“我小妹茂德帝姬赵福金,今年芳龄十八,和郡王绝对是绝配。”恽王赵楷还假惺惺地说道:“小妹在众多帝姬之中,是最美的,绝对是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她十分倾慕您的才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