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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夫妻久别胜新婚

    宗福田和张迎春高兴地鼓起掌来。

    张迎春笑着说:“我跟你爸就喜欢听这首歌,一听到这首歌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高兴。老二,你过来,跟你哥哥一起唱给爸爸和妈妈听听。”

    小哥俩站在一起,拿出孩子天真活泼的性格,一边唱一边比划着:“小呀嘛小二郞,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笨,没有学问无颜见爹娘。小呀嘛小二郞,背着书包上学堂,不是为做官,也不是为面子管,只为穷人要翻身,不受人欺负,哎不做牛和羊……”

    歌唱到这儿,张文礼和高荣丽走了进来,笑着拍着巴掌异口同声地夸奖道:“唱得不错,有声有色,这一代人可比我们那一代人幸福多啦!”

    张迎春看到高荣丽来了,高兴地问道:“荣丽,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

    “前天。”高荣回答的很简短。

    “也是因为大姐的事回来的?”张迎春明知故问地问道。

    高荣丽点点头笑了笑,表示回答了。

    “饭菜早就做好了,就等着你俩来开饭呢。”张迎春热情地招待着客人说:“快快,把鞋脱了,到炕上坐,咱们马上就开饭。”

    就在饭菜都上桌的时候,汪文斗气喘吁吁地跑进宗家的厨房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张村长,不好了,要出人命啦……”

    “汪文斗,你慢慢说,到底出什么事啦?”张迎春想问明出事的原因。

    “我们家老四让卷毛狗给胳膊打断了,骨头都呲呲出来啦!”汪文斗停了一会儿,喘了几口粗气,平服一下情绪接着说:“老四在去口子里抢险救灾之前,对了,就是你开抢险救灾动员大会那天下午,两个人不是发生口角了吗,心里就结下了疙瘩……冤家路窄,今儿个下午两个人就碰上面了,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打得不可开交。我们家老四年轻力壮,身子骨又结实,卷毛狗不是他的对手……卷毛狗急眼了,在旁边捡起一个鸡蛋粗细的木棒子朝我们家老四打过来,我们家老四用手一搪,结果给胳膊打断了。老四回家一说,我们哥仨看到老四的胳膊那个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想到卷毛狗家卸掉他一肢胳膊。后来我一想这么做不行,这是犯罪的事情,就劝老二老三不能这么做。可是我的话老二老三不听,拿着家伙就到卷毛狗家算帐去了。我急得没辙了,就急三火四地向你家跑来……村长,你看这事怎么办呢?”

    张文礼听到这事以后,下地穿上了鞋,来到厨房里,汪文斗一看张县长站在他面前便喜出望外,于是高兴地说:“张县长来了,你去说话肯定好使,他们就不敢再动手了。”

    “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这事你做得对,宋宝库给你们家老四胳膊打断了,不但要负责治疗,而且还要负法律责任,你们去他家打人那性质就变了。”张文礼对汪文斗说。“走,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到宋宝库家看看去。”

    当张文礼、张迎春和汪文斗这三个人来到宋宝库家大门口附近时,就听到宋宝库声嘶力竭喊地道:“你俩要是你爹揍出来的……倒是闯进大门里来呀,不敢啦,要是敢闯进来的话,这就叫私闯民宅,我就可以要了你俩的小命……这样我还不犯死罪,你俩信不信……你俩明白吗,这就叫正当防卫,正当防卫你俩懂吗,哈哈哈……”

    “你要是你爹揍出来的话,你就给我走出大门来,看我们哥俩不把你的腿打断插进你的臭嘴里那才怪了呢,省得你那张臭嘴没有个把门的。”汪家那哥俩也不甘心示弱,虎视眈眈地站在大门外骂道。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文礼、张迎春和汪文斗来到近前,看到汪家那哥俩一人手里拿着一根两米多长、鹅蛋粗细的木棒子站在院门外,嘴里不停地叫号,时刻准备战斗,但是没敢冲进院子里打宋宝库。宋宝库手里拿着一个八齿铁耙子,像小鸡打架似地站在房门前,两个闺女宋小美和宋小丽手持铁锹立在两旁,给人一种跟父亲宋宝库同生死共存亡的感觉。

    “宋宝库,你看谁来了,你给我四弟胳膊打断了还有理了是不,现在我跟张县长找你算账来啦。”汪文斗对着宋宝库大声道。

    宋宝库一看张县长亲临驾到,心想这下娄子可捅大了,于是扔掉手里的家伙,打开大门出来迎接,脸上不自然地笑着说:“看这事整得,把张县长你都惊动来了,真不好意思啊。”

    张文礼义正词严地说:“宋宝库,今儿个发生的事可不是个小事,不是我危言耸听,你给人家胳膊打断了,造成了严重后果,已经构成故意伤害罪了,按照法律要求,至少也得拘留一周,弄不好得判个三年五载的,就看你现在的表现了。如果你表现的好,人家要是不追究责任的话,那么还可以免去刑事责任,否则就要进局子里待着了。”

    “那我怎么表现好呢?”宋宝库不解地问道。

    “你是个聪明人,这事还用问我吗?”张文礼反问道。

    “那好,我现在就到家里取票子,带汪老四去医院看胳膊。”说完,宋宝库向屋里走去。

    这事顺利地解决了,张文礼和张迎春朝家里走去。大家到这时还没有吃饭,一直等着他俩回来。因为宗福田不喝酒,张文礼也没喝,所以这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拾掇完桌子之后,在厨房刷碗的时候,张迎春对高荣丽说:“荣丽,今儿个晚上就在我们家住,这样还方便一些。你跟文礼也好长时间没在一起了,那事能不想吗?”

    “我两在这儿住,那两个孩子在哪儿住呢?”高荣丽顺口反问道。

    “你俩在西屋住,让两个孩子在东屋跟我们两口子住在一起,这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

    “孩子在你们那个屋子里住,你跟大姐夫晚上方便吗?”高荣丽问完这句话之后便吃吃地笑起来。

    “你个没正形的,我跟你姐夫都是老夫老妻了,那点事办不办无所谓,可你跟文礼就不一样了。文礼这么长时间都没回家了,你俩到一起那不像新婚似地如饥似渴呀。”张迎春也笑着回敬道。

    “大姐,不知为什么,晚上文礼不在我身边,我就是睡不好觉。”

    “这还用说,说明你心里想他了呗。”

    “要说这人嘛,活在世上,男人离不开女人,女人也离不开男人,你说这事怪不怪呢。”

    “别说是人了,动物也是如此,到了发情期,公的离不开母的,母的也离不开公的,只有这样才能代代繁衍下去,否则,这个世上就没有生灵了。荣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高荣丽点点笑着说:“大姐,没想到你真成了这方面的专家啦。”

    “什么专家不专家的,这里的活儿不用你干了,你赶紧到西屋拾掇拾掇去,拾掇好了跟文礼赶紧休息。”张迎春一本正经地说。

    “好,大姐的话就是圣旨,我这就去做。”高荣丽说完走了。

    晚上,张文礼跟高荣丽躺在炕上的被窝里,张文礼一边用手抚摸着高荣丽一边心痛地说:“荣丽啊,你比以前瘦多了。”

    “这不都是想你想的吗,你晚上不在我身边我就睡不好觉,要不然的话,我能瘦成这个样子呀!”高荣丽假装不高兴地说,说完便轻轻给了丈夫一个吻。

    “荣丽,真对不起你,我是人民的公仆,下边出了事我能不去处理吗。”

    “这事我从来也没埋怨过你呀,因为你办的都是大事。”高荣丽耍娇地笑了笑说。

    “这一点我承认,你在我工作上从来没扯过我的后腿,我从心里感激你。”张文礼笑着说:“我在工作上做出了一些成绩,这与你在背后默默地支持是分不开的,我以此为荣。”

    “我这样在背后支持你的工作,你也应为我多想想,你晚上不在我身边,我就是睡不好觉。”高荣丽问道:“我也想摆脱这个事实,可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你说怎么办呢?”

    “那我也不能把工作扔了,在家成天陪伴你呀?”张文礼为难地反问道。

    “你不是有车吗,白天到下边去工作,到晚上再返回城里,这个问题不就解决了吗?”高荣丽用反问的口吻回答道。

    “你说的这种事情偶尔遇到特殊情况还可以,要是把小车当成自个儿的通勤工具使用,那可就不行了。”张文礼耐心地解释道:“你想想,小车跑一趟得耗费多少油,这不是给国家浪费资源吗,贪污浪费是极大的犯罪。我要是这么做的话,不但不是人民的公仆,反而成人民的罪人了,荣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理儿倒是这个理儿,这我心里明白。不过,你晚上不在家我就是睡不好觉……”高荣丽回答完了之后话锋一转说:“好了,咱不说这些了……我俩好常时候没在一个被窝里睡觉了,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就想你了……弄得我直难受。”

    “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张文礼微笑着说:“这么长时间没跟你在一起了,我是个大男人,能不想这事吗。荣丽,你准备好了吗,我开始行动啦。”

    “准备好了,赶紧来,”

    ……

    张文礼办完夫妻间的事情之后,累得满身是汗,但是看着妻子那甜甜的笑容心里特别高兴,于是搂着妻子幸福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夜,高荣丽睡得很香甜,一觉睡到大天亮,过去失眠的状态云消雾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