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外面的热闹程度依旧,记者们都纷纷换了问题,抓住云时苏没受惩罚的事不放。≯侠们自以为站在上帝的视角,毫无道德底线的职责着别人,在这个言论自由的时代,真相尤其的廉价。
也许是见惯了这些场面,云时苏也能心态平和的面对这一切。照常好好睡觉,好好吃饭。
政府要求他们整顿,百澜社就不可能不出面,这不刚刚放下碗筷,社长宋渔就携带者一群百澜社的人来了。
云时苏看到宋渔的身后还有还跟着疾跑者陈玲玲,百澜社为了看住她还真是煞费苦心,不过是不是大材小用了些,她云时苏哪里跑得掉。
“时苏啊——”宋渔见云时苏坐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电视,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云时苏打断了。
“孝哲在书房,社长应该认路。”
自从离了百澜社,这是云时苏第三次见到宋渔,不像当时在医院见到他时那样不知所措,现在的云时苏完全不想再看他的脸色。至于宋渔想说什么,云时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反正他过来也不是为了和她商量什么。
宋渔见云时苏并不愿意和他说话只是摇了摇头就向顾孝哲的书房走去。宋渔身后的人除了陈玲玲也都跟着过去了。
“时苏你还好吗?”陈玲玲注视着云时苏,眼里流露出几分真诚。
“也还好,不过是被叫骂几句,也不痛不痒。”云时苏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专心的看着电视。
“时苏,当时,对不起,我……”
“没关系。当时是我没有替你考虑,不怪你。”云时苏终于转过头来看着陈玲玲,眼眸如湖泊般平静。
当时在百澜社陈玲玲算是云时苏最好的朋友,刚到百澜社云时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至于集合训练时总是迟到。一开始她很好奇为什么陈玲玲做事总是慢慢悠悠的却从不迟到,直到她们一起走,她才知道这人是在故意帮她。
有了陈玲玲的帮助,云时苏自然轻松了许多。在大多数人都瞧不起她的百澜社,陈玲玲对她的好是她远离家乡后感受到的第一丝温暖。她们一起吃饭、睡觉、接受训练,几乎是形影不离。
云时苏的潜能渐渐的被激发出来,在百澜社的地位自然是直线上升,而陈玲玲成了需要照顾的那个。她们就这样互相帮助,时间越长就越知道珍惜对方。
只是宋颂事件发生的那么让人猝不及防,一夜之间她成了全民公敌,公众让她给宋颂抵命。百澜社也那她当作棋子,用完即丢。就是那时候她知道,原来给她衣食住行的百澜社是这么一个唯利是图的组织。
她离开百澜社之后,云家的生活很拮据,她没有办法时还去求过陈玲玲。当她去之前还庆幸,至少百澜社还让她认识了一个好友。她当时可是鼓足勇气,满怀希望的去的,要知道当时因有百澜社的监视,她冒险出去一次还是很不容易的,可是陈玲玲呢,闭门不见。
当时的云时苏确实伤心过,埋怨过,甚至觉得自己交友不慎,不想再和别人接触,现在再想想也能理解,毕竟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还是需要勇气的。云家的情况让所有亲朋都离得远远的,又何况是一个只有一年交情的陌生人呢?
“时苏,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爸妈也不会允许我帮助你们家,我……”陈玲玲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毕竟她也怀念当时的友谊。
“玲玲,当时年轻,我确实埋怨过你,只是后来也想清楚了,你有你的难处,我能理解,所以真的没有再生气。”
“那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陈玲玲知道云时苏确实不再执着着过去突然开心的笑了,她坐到云时苏的身旁,拉住云时苏的手。
云时苏将陈玲玲的手慢慢拿开,语气依旧平淡的说:“玲玲,我不怪你,这毕竟你没做错什么。只是定了钉子的木板总会留下小孔,很多事情回不去了。”
陈玲玲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直到云时苏坐到另一旁也没有发觉,有些呆愣的重复着云时苏的话:“回不去了……”
陈玲玲确实很在乎和云时苏的这一段友情,只是她不够勇敢,或者这份友情不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风险。她想,如果再来一次她会不会帮助云时苏,好像还是不会。
云时苏能够这么平淡的接受,是因为如果当时她们的处境换一下,她或许也不会帮助陈玲玲,她一样会害怕会躲避。
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如果当时没有宋颂的事件,云时苏不会知道这场友情不值得陈玲玲冒险,她们还是好朋友,只可惜没有如果。
“我上去收拾东西,按照宋社长的指示你应该要跟着吧。”
云时苏没有等陈玲玲的回答,陈玲玲也没想要回答,只是她确实要跟着。
看着这熟悉的地方,这么快就要离开了,云时苏总觉得自己没什么所谓,可真到了这一天还是有些心酸。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可以带的,拿着自己的手机电脑,再者就是一些衣服了,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下了楼,云时苏还是坐在那里看电视,她知道顾孝哲还没有和宋渔谈完。按理说这是她的事情,她多多少少的都因该知道一些,但想了想又觉得没必要,宋渔不会接纳她的想法,顾孝哲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没过多长时间,顾孝哲就从书房走了出来,后面是宋渔一众人等。
顾孝哲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坐在云时苏的旁边陪她看起了电视。云时苏虽然有疑惑但也没问出来,只是将手中的薯片递向他。顾孝哲接过薯片,就这样安心的看起了电视。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宋渔站在后边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顾先生,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您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我也没说不送时苏走,只是时苏和晓宇的东西都比较多,储伯还没有收拾好,麻烦送社长再等一会儿。”
整个顾家看不到一个佣人,保镖倒是有不少,储伯在后面安静的坐着根本就没有收拾任何东西。宋渔看到这里自然以为顾孝哲是在故意气他,他也不再说话,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这样陪着顾孝哲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