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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拖入河底,我不能呼吸了,我吐出最后一个气泡,再次昏了过去。≒>

    等我再一睁眼,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河底。

    眼前是明晃晃的暖光,木头大梁撑起的木屋顶,身上还盖着一条保暖的被子,忽然想现在是夏日炎炎的气候,怎么盖着这么一条大被子,也没感觉到热,身上一层一层在出冷汗。

    我吸了一口气,确认自己还活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在梦里。

    我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板床上,双手双脚身上全裹着白色绷带,整个像是被做成了木乃伊,赶紧动了动胳膊,肌肉酸胀得要命,我鼻子里痒痒的,感觉要感冒,难怪一层一层出汗,估计我在发烧。

    我浑身不舒服,也坐不起来,旁边的门吱呀开了,走进来一个姑娘,长得浓眉大眼,身体也挺强壮,她走过来看到我正用眼睛看她,惊喜地一巴掌拍在我的肩膀上,差点把我的骨头拍酥了。

    “瓜娃子醒了!”她兴高采烈地大叫,我一听是带着重庆口味的普通话。

    看来我还没离开重庆这个地头,还好嘴巴没事,舌头也利落,赶紧询问她我在哪儿,她说我在他们村里,又说我是被人救起来,放在村口的。

    “是哪位好心人救了我?”

    她摇了摇头,说我是大半夜被放在村口的,谁也没看到是谁把我带过去的。

    “那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胖子?”我心说我这个人还真是善良,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那个胖子。

    姑娘又摇了摇头,她低下头仔仔细细地瞧我,把我都看毛了,浑身爬小虫子,她晃了一下大脑袋,咧着嘴一笑,“你比照片上好看。”

    我吓了一跳,心说哪儿来的照片,心虚地打马虎眼,“这位姑娘真会说笑,你哪儿有我的照片。”

    “你不是李斌武吗?几族族长的儿子?”她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

    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来遇到圈内的人了,赶紧挣扎着要起来,被姑娘大力按回到床上,“别动。发现你的时候,你浑身都是伤口,已经感染了,你在发烧。”

    我喘了口粗气,刚想问她到底是谁,门又开了,涌进来一男一女中年人,男的有点秃顶,这一对男女倒是看着有几分眼熟。

    男人看到我,激动地过来一把抱住我,简直比那个姑娘力气还要大,我咿呀呀地叫唤半天,他才抱歉地松了手,看来这个村子里住的都是大力士,我得小心点,我这小身子板搞不好就要去西天报道了。

    “大侄子,没想到你长这么大了,最后一次见你,你才到我这里。”他朝自己的腰眼的地方比划了一下,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你说你这娃子,怎么一个人来我们这里了,也没有给我们打一个电话?还有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谁把你送到村口的?”

    他有一肚子问题,把我都问蒙了,我也有一肚子问题,所以我先把自己最疑惑地问题说了出来,“您是哪位啊?”

    他愣了一下,估计没想到我不吃他套近乎的一套,和中年女人对了对眼睛,微笑着看着我,声音平和了许多,“我是你白伯伯啊,又族族长。”

    我大吃一惊,原来是又族族长白天魁,又族族长和我爸是世交,说白了,用我爸的话说就是上古年代两族就认识了,世世代代交好,到了我这一代,因为我妈出的事故,我爸性情大变,很少与外人来往,和又族的往来也少了,不过我和又族族长的女儿的亲事是换尿布的时候就定下了,娃娃亲。

    白天魁一把拉过那个浓眉大眼的姑娘跟我介绍,“这是我女儿,白洁洁。”又指了指那个中年女人,“我女人。”

    我一一点了点头,特意把眼光多停留在白洁洁身上几秒钟,心里失望不小,我这人喜欢细皮嫩肉弱弱的妹子,就像白小飞那样的,柔柔弱弱的扬州妹子,可是眼前的白洁洁长得五大三粗,哪儿都大,大眼睛,大鼻子,大嘴巴,还有一个大脑袋,她笑起来,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再加上刚才那一巴掌差点把我打歇菜了,这样的货色娶回去还不闹家庭暴力。

    我想着,决定回北京跟我爸抗议去,可当真人面不好说,毕竟还要给人几分薄面。那白洁洁也不害羞,大大咧咧地对她爸说:“爸。我蛮喜欢的。什么时候办事呀?”

    我一听,脑袋嗡地大了三圈。

    白天魁笑得眼睛快眯成了月牙,“我也觉得你们都成人了,该成亲了。大侄子,等你再养养好了,咱们就把这门亲事给办了。”

    “大伯。不急,我这次是被人强行带过来的,等我回去跟我爸准备好了,再说这事儿不迟。”我咬着牙坐了起来,“我得给我爸打个电话,他还不知道我被带到这里来了呢。”

    白天魁很吃惊,“我们已经给你爸打电话告诉他你在这里了,不过谁把你强行带来的?”

    我便把宁启宇的事情跟白天魁他们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只说了大概,怎么遇到宁启宇,我们被白影追赶,宁启宇怎么救了我,后来列车爆炸,再遇到了胖子一起坐船掉进了河里,不过鬼畜、血尸、冤鬼婆子、开棺女鬼这些都省略没说,怕他们以为我精神不正常,我只挑了重点,特别是和宁启宇在一起的时候遇到的事情。

    白天魁脸色一下子煞白煞白的,嘴唇直哆嗦,“我,我没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脸色也不好,突然转过头跑了出去,那个白洁洁倒是显得挺镇定,不过也是一脸的震惊。

    我感觉这里面有蹊跷,我从小我爸就对我说过,世间险恶,对人要多一个心眼,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再熟悉的人都不能太相信。

    所以我没再多说,只是逢场作戏地点头,“是啊。我爸也说您就一个儿子。”

    “嗯。你好好休息养伤,亲事回头我们再说。我有事先走一步了。”白天魁又嘱咐了白洁洁几句,转身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