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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藤亚由美工作了一天,都没有好好吃顿饭,将手上不太繁重的事情交代给几个助理后,准备前往餐厅去吃点东西。$>

    在穿过那些上流社会华冠丽服的人群,来到出口的走廊时,却撞见了与自己在张家共事的好友正被一群面目狰狞,嘴里各种侮骂的太太们围殴。

    她奋不顾身地立刻冲上去,果敢将人拉了出来,将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褴褛的好友护到自己身后。

    她不卑不亢地问:“请问几位太太,我朋友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你们要这样出手伤人,出口辱人?如果真有得罪之处,我替她向你们道歉,但你们也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你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替这个小贱人道歉?”方才在宴会大厅里的说三道四那个浓妆太太怒瞪着安藤亚由美。

    然后她指着藏在安腾亚由美身后瑟瑟发抖的狼狈女人破口大骂:“这个狐狸精在大庭广众之下勾引我老公,还不知羞耻地跟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谁,还想妄攀高枝!”

    “你不是张家的女管家吗?还真是物以类聚啊。”

    这时,那个牙尖嘴利的金发太太嗤之以鼻地讥诮:“我看你是勾引男人成性,连身边的朋友也变成了跟你一样的狐狸精,专门勾引人老公,你是应该替她道歉,若不是你影响了她,她又怎么会学得一身狐媚功夫,四处卖骚呢!”

    “就是。”那个矮胖太太轻笑着随声附和:“你不就是个得了势的管家嘛,有什么可自恃清高的,方才张家长孙少爷在台上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他已经改过自新,不再受人所惑,言下之意非常明确,我想你被逐出张家门的日子也不远了。”

    “少跟她废话!”浓妆太太不耐烦大喝一句,随即迅速地从安藤亚由美身后拽出她的好友,二话不说,便极其凶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狠狠一巴掌落到她布满抓痕的白皙脸颊上。

    安藤亚由美急忙紧抓着她那只想继续作恶的手腕,疾言厉色:“若您不放手,我就多有冒犯了。”说着,她加重了掌心的劲道,对方立即疼痛地尖叫出声,引来了不少宾客的目光。

    浓妆太太吃了瘪,果然放了手,但她当着这么多人颜面尽扫,又怎么会轻易罢休呢?

    她将满腔的怒火转向了安藤亚由美,出手就是利落的一耳光,瞋目裂眦地叫骂:“张家老小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今天你惹火了老娘,老娘要你好看。”

    安藤亚由美满面坚毅地看着她:“只要您不再为难我的朋友,您想怎么对付我都行。”

    接下来,在场的众人像看好戏般,欣赏着那三个如狼似虎的泼悍女人轮流将十几个刮子送到安藤亚由美精致的脸上。

    虽然整个宴会大厅都是身份地位极高的上流人士,但面对那三个凶横女人毫无人道的残暴行径,不仅没有一个人出面阻止,反而各个乐在其中地看着好戏,因为他们都知道被羞辱的这个女人正是张家美艳勾人却声名狼藉的日本女管家。

    这十年她在张家看似是身兼要职的首席女管家,实则过得暗无天日,随便一个小女佣都能欺负到她头上,张家的夫人小姐们更是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不少人猜测张家没有赶走她并提拔她为女管家是想将她锁在这个深宅大院里,永远无法伸头。

    而更多的流言称,安藤亚由美甘愿留在张家其实是有更大目的,她在等张家长孙少爷出狱,届时对她一往情深的张其智便会娶她入门,让她名正言顺地当上长孙少夫人。

    如今张其智如期归来,却当着众人的面说他会悔过自新,不再被人所惑,而不是宣布他有多么爱那个女管家,所以很多在等着看安藤亚由美笑话的人们如愿以偿了,甚至她当众受辱,还有人觉得她这是罪有应得。

    “住手!”就在三个女人准备扒安藤亚由美身上的衣服时,一声高昂的喝令瞬间震住了她们,更让所有人的目光转移到了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众人目光所及之人,就是今天宴会的主角,张家长孙少爷张其智,他一身凌厉气势地穿过人群走了过来,锐目逼视着那个浓妆老女人:“是谁给你的权利,竟敢在这里撒泼?”

    浓妆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刚刚安藤亚由美拂了她的面子,现在张家孙少爷竟然为她出面,如同猛然倒在她胸口上的汽油,让她还未发泄完的怒火烧得更加猛烈了。

    她冷声笑了笑,恶意嘲讽:“张家长孙少爷难道对这个狐媚子余情未了,想怜香惜玉了?这破鞋还合你的脚吗?”

    “合不合脚我自己很清楚。”张其智冷言相讥:“倒是你这只又臭又硬的旧鞋,让你家那位穿着膈脚了吧?不然他怎么会在外面养了一推情人不够,还要来调戏我张家的女佣?”

    “你……”浓妆女人被堵得哑口无言,只能瞪着两只挂着大眼袋的黄珠子,气鼓鼓地嗔视着这个厉害的张家长孙少爷。

    “就算是打一条狗,你也得看看主人是谁。”张其智微扬线条薄唇,似笑非笑的俊逸容颜上透着诡谲而鸷戾的气息。

    他沉声警告:“以后请王太太自重,若在敢动我张家的人一根毫毛,我定会百倍奉还。”

    说完,牵起安藤亚由美冰凉的纤手当众扬长而去。

    张其智无所忌讳地将安腾有优美带离了一片哗然的宴会大厅,直到两个人来到酒店员工的休息室,他才松开了她的手,将自己身上的礼服外套脱下,利落地甩给了她,“穿上吧。”

    安藤亚由美小心翼翼接过外套,但并没有立即穿上,而是伸手返还给他,用干哑到发痛的声音说:“我打电话叫人给我送衣服过来,你……”

    她忽然想到今非昔比,对方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的阳光青年了,自己与他也不再那般熟稔,现在只有尴尬的生分。

    “您还是自己穿回去吧。”

    男人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狼狈不堪的样子,凌乱披散的长发,被打得红肿的脸颊,渗出血丝的嘴角,让人又怜又恨。

    “十年未见,我就这么让你不自在?”他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但接过衣服时的快速动作却隐含怒意,然后他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翘起长腿,以王者的姿势傲睨着面前的女人。

    “您不应该擅自离场。”她直言指出他的不当举动。

    他嗤鼻冷哼:“我既然十年前不顾一切为你担下杀人罪名,如今还怕那些人的流言蜚语?”

    “长孙少爷……”安藤亚由美为了刻意与他保持距离,在时隔十年后,首次唤出象征他身份地位的高贵称谓。

    她用词严义正的口吻对他劝说:“现在您要开始您新的人生,就得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非常感谢您刚才为我解围,您还是赶快回到宴会现场去吧,免得授柄于人。”

    “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和想我撇清关系?”男人的声音变得急躁起来。

    她抬起一直低垂的眼眸,看着他愠气浮动的冷峻表情,深吸了口气,鼓足勇气对他道出心中想法的与决定:“您替我担下杀人罪,我感激不尽。但我也信守了对您的诺言,在张家等了你十年,现在你我互不相欠,我可以获得自由之身了吧?”

    “自由之身?”张其智觉得可笑至极,“我让你等我出狱,就是为了还你一个自由自身?”

    “那您还想要我怎么样?”安藤亚由美静视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突然感觉自己在劫难逃。

    张其智忽地站起身,款步走到她的面前,语气不再是蕴含愤懑,而是变得温情款款:“我让你等我回来,是想给你一份真正的爱情,你为什么会有这种离开我的危险想法呢?”

    他伸出修指抚弄着她的黑色发丝,凑近她沉声耳语:“我在狱中等了你三千多个日夜,现在是该把心交给我了吧?”

    安藤亚由美闭上双目,不敢对视那深情无限的眼眸,非常决绝地回答他:“对不起,我心已死,无可给予。”

    张其智带着满身的愤懑之气回到宴会大厅,家里的长辈们便纷纷过来质问他刚刚当众带走安藤管家离场的事情。

    他拿起自助餐桌上的一杯红酒仰首而尽,淡漠解释:“我若不出面,别人还真以为我们张家没有担当的主儿,连个自家的下人都保不住,日后还有什么威信立足于商界?”

    几个长辈一听他这话理正词直,并非对安藤管家余情未了才去帮她解围,皆都安下心了。

    随后,张其智的母亲夏华茵将张家三代世交的一个千金小姐介绍给他认识,不用母亲明说,他非常清楚这是在为他变相的牵线联姻,他很配合地接受了对方的约会邀请。

    两人一起离席驱车到繁华商业街吃饭看电影,最后在这位许小姐以加深了解为由的暗示下,他将她带回了张家。

    张其智带着许小姐观顾了一番张家的环境,并在她的暗示下将她领到自己房间,两个孤男寡女坐在沙发上闲聊着,而许小姐的身子也在有意无意中渐渐挪动着贴近他。

    接着,女人不安分的手探入他的衣领,这时一只大掌猛然抓着她的纤腕,一把钳住她的下颚,扬唇轻笑:“堂堂许氏千金,怎么就堕落到了这种地步,干起了下贱ji女的勾当?”

    许小姐闻言大惊失色:“你……你怎么?”

    “我怎么还没有药性发作?”他狠狠撕破她虚伪的假面具,冷冷道出她的不轨意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餐厅跟我吃饭时,在我酒里下了药?我母亲授意于你做这种龌龊事,不就是想让你当张家的长孙少夫人吗?我劝你别做白日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