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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肉扁扁像臭鼻涕虫一样的身体，头还有两个像美猴王一样长须。 </p>
四肢短短的，在空飘起来一抖一抖。</p>
而且每抖一下，还会有一两滴影子从它身掉下来，在离地面半米的时候消息。</p>
刚才阴冷的气息，应该是这掉下来的东西所化。</p>
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在影视剧，荀复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东西。</p>
关键是智灵都长这么丑，这么恶心，它的本体，是得丑到怎样人神共愤的地步？</p>
这个丑东西的本体，是土扬村某个人的藏品？</p>
它趴在燕子窗户干什么？</p>
还有为什么要跟着自己并且对自己设幻境？</p>
想起刚才那股子阴冷，荀复总有些不自在。</p>
但是现在它跑了，只能下次有机会来的时候再看看究竟了。</p>
荀复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幸好还是打到辆车。</p>
荀复在五六岁时，在被叔收养之前，是一个孤儿。</p>
虽然对于孤儿期间，自己经历过什么，能不能吃饱，有没有朋友，那些具体的悲惨可怜画面，已经记不清了。</p>
但荀复记忆深处，始终都有一段漫长的孤独记忆。</p>
忧其是读大学后，离开叔收养自己的那个家乡，本来快要淡去的孤独感，又重新裹挟而来。</p>
好像，被叔收养，不是人生的转折。</p>
在叔家里的那十二年快乐时光，不是人生的正常步伐，而是一种奢侈的意外一样。</p>
直到现在，荀复有种只身一人的感觉，</p>
尽管每年还是回家一两次，每个星期都会打电话给叔婶。</p>
在的士，荀复翻出了叔的电话，但是没有拔通。</p>
这个点，叔婶肯定已经睡觉了，还是不要打扰他们睡觉。</p>
荀复记得，婶的睡眠不好，小时候自己一点动静，她都会起来看自己。</p>
回到睡吧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了。</p>
令荀复意外又有些触动的是，等待自己归来的，除了彭逸和季言，还有一锅猪蹄。</p>
荀复是真没有想到，彭逸还会煮东西，而且水平还相当高。</p>
看来人家前女友多，也是有原因的。</p>
吃完一大锅的猪蹄，三人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在服务厅各自躺了张沙发。</p>
荀复依旧趟在玻璃墙旁边的沙发，望着某一点寂黑的夜空发呆。</p>
这两天来，发生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大脑需要放空一下。</p>
顺手摸了摸沙发旁边的抽屉，幸好，满满一袋子的瓜子还在。</p>
记得小时候，每每从叔那里拿到零用钱，荀复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去买瓜子。</p>
而且，每次，都要磕够2000千个瓜子。</p>
这么多年的习惯，早已融入骨骼，难以逆转。</p>
那个时候，叔还时常对着执拗于必须磕够两千个瓜子的荀复摇头：</p>
这孩子，魔怔了。</p>
因为叔和婶曾经坐在旁边，认真地荀复磕瓜子的数量。</p>
结果二千个，一个不差。</p>
在叔家的时光还是很愉快的，不知不觉，荀复已经将第一千九百九十五个瓜子送进嘴里。</p>
当然，现在已经不用荀复动手磕了。</p>
刚才瓜子一拿出来，季言在荀复身边蹲下，剥的时候脸还露出与有荣焉的表情。</p>
不过此时季言已经不再是用指甲一个一个地剥，而是挥舞出十个长长的指甲。</p>
所以画面像是一场CoS秀：</p>
一个美艳少女，戴长长的指甲道具，然后即凌乱又有美感地挥舞着十指。</p>
不过有些破坏画风的是，十指挥舞的同时，还伴随着瓜子壳在空不断地飞起然后落下。</p>
当十个长指停止时，瓜子壳如数落入准备好的垃圾筒内。</p>
而在荀复能够随手够着的小板凳，则整齐地放着一小堆瓜子仁，荀复这么悠闲地一粒一粒放入口。</p>
一千九百九十六，</p>
一千九百九十七，</p>
一千九百九十八，</p>
一千九百九十九，</p>
二千，完成。</p>
奔波但美好的一天。</p>
荀复拍了拍手，眼睛休息合的一霎那，方旭的模样突然出现在了眼前。</p>
荀复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方旭，但他当初睡着被扛进店，以及后面站在路灯下淡定杀人的一幕，却开始不断在荀复脑海切换。</p>
方旭，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p>
从昨晚民警无意透露出的消息来看，方旭在那里杀了人，不仅没有留下任何证据。</p>
而且他走过站过的地方，连脚印都没有留下。</p>
到底是怎么的强大，才能达到那个程度？</p>
自己的时间增长下去，是不是也是方旭那个实力轨迹？</p>
自己和方旭，会不会是同一类人？</p>
都有自己的时间，都能看到智灵？</p>
既然方旭可能跟自己是同一类人，那还有没有其他人？</p>
可惜这些问题没有人告诉荀复，此时荀复希望，什么时候出来一个组织，把自己收了。</p>
告诉自己眼角的时间具体意味着什么，然后跟着大伙一起找国宝升级。</p>
看了看旁边的彭逸还没有睡着，荀复问道：</p>
“你以前学玄修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过非常利害的大师，利害到你以为只可能出现在影视的那种存在？”</p>
“有。”彭逸闭目养神。</p>
“谁？”荀复眼神一亮。</p>
虽然玄修跟自己不是一类，但玄修界的大拿，未必会不知道如智灵或者方旭这一类的存在。</p>
哪怕他们知道一丁半点的消息，对自己去寻找组织也是极大的便利。</p>
然……</p>
“我。”彭逸淡淡地吐出一个字。</p>
“……”</p>
“我说的是真的，入玄修界三个月，踢了师父的馆。”</p>
“一年，震惊全市。三年，远近驰名。”</p>
虽然闭着眼睛，但嘴角的那抹笑容似以见证彭逸当时的风采。</p>
当然，在荀复面前，那种光辉不仅没有树立起来，反而连玄修一派的形象都给毁了。</p>
“你入的一定是假玄修界，”荀复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在彭逸接话前继续说道，“不然你们玄修界太悲哀了。”</p>
“……”</p>
扎心。</p>
却偏偏是事实。</p>
彭逸不想再说话，拖着受伤的心灵了二楼。</p>
时间不早，荀复也准备楼。</p>
季言走在荀复后面，楼梯时停顿了一下，用鼻子闻了闻。</p>
若有所思，说道：</p>
“复哥哥，下次你出去，还是带我吧。”</p>
虽然季言清楚现在的荀复，不是马路随便蹦出一个人能伤害的了的。</p>
但是这个世界的危险，远不止人生平时了解的那些。</p>
作为一个千年猫灵，在荀复遇到危险时还是能帮的忙的。</p>
当然，对于季言来说，另一个方面的危险，</p>
是男人身的香水味。</p>
荀复在前面想了想，要是在土扬村的时候有季言在，可能当场把那丑东西抓住了。</p>
实在有些困了，荀复没有说什么，只点头同意。</p>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习惯了睡吧冷清的生意，还是人性本有懒惰的基因。</p>
不约而同的，到了第二天10点半，还没有一个下楼开张。</p>
昏暗的小房间里，荀复习惯性地摸出机，看彭逸有没有自觉把红包发过来。</p>
不过，在睁开眼后，被却不速来客吓了一跳……</conten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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