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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始新人生

    感觉到了冷风凉意,十岁少年的哑巴娘,也骂也咒过了,就捏了捏哑巴五儿的小脖子说’

    咱们回家:”

    于是小哑在后,水芹更后,不远不近的跟着,也不说话。∠

    真的很高兴,哑巴五哥他没死,没有死好。没让野狼野狗吃了,好!

    就很精神,一蹦一跳地跟着。路过不远处的大学屋。

    哇!学校里好大好神奇呀,虽然看不到有人,但是听到一阵阵的读书声;什么杨树阿!白杨树!一行一行的白扬树,,,,,,”走过公路,这一年前修的公路,通到了公社,汽车见多了,也就不是什么奇景了,但是一天中也见不到几辆辆的汽车过。

    在公路上更多的是晒着不少的玉米棒子,各家各户的,七七八八麦桔,豆桔地一众杂物和悠闲转悠的几条大狗小狗

    白狗黄狗黑狗、奔逐着在各家主人场地。主人走过几次它们欢逐走过,再冲向田野。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空旷的街集上没有什么东西,少人影啊!

    走到药铺,娘先看了他一眼,看了看精神的小哑巴儿,什么也没有说,就没有进去。

    等到了供销社,娘停了下来。

    有着一排大瓦屋的供销社是村中央,过了供销社,就是自己的家了,这小哑巴知道。

    大胡县长和崔哥就新鲜了,眼珠子不受控制的四处乱转,啊!

    东瞧瞧西看看,好新奇呢。

    拉哑儿子进了供销社的门

    娘就开口了”红糖,俺要买红糖给五吃,”

    柜台里一个细高挑的娘们儿售货员站了起来说;:”二婶字呀,给五吃呀?,五坐月子啦,哈哈哈,,,

    “五!受凉啦!”

    娘十分正经诉说着,边说话边掏出了皱巴巴的一毛钱,这钱,小哑巴认识,他还有三张呢。

    但是呢这个胡县长和崔哥就瞪大了眼睛啊,印象中熟、很熟,一毛钱吧。

    记得、记得。

    上称一大坨,售货员看了看,又拿上了一小块儿放在边上,嗯!说:

    “二婶子呀,高了点、多了点,就给五弟甜添嘴吧,”

    说着麻利地抓起一张麻纸包好,打折,自己又从墙上摘下一段细绳扎了起来,四四方方的一个糸儿提着,递了过来。

    小哑巴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眼巴巴的看。

    县长是非常赞美的态度,传统文化要牢记呀,文化馆和电视台要录下来呀,别失传了呀,恋恋不舍。

    崔哥倒冷眼看风俗人情,象个大侠一样无动于衷啊,想还是不想没人知道。

    回家了,又大闹大骂大甩砸叨叨一场,娘直骂的胡老汉和几个儿子不敢吭声和回音,几个老爷们不敢抬头啊,鬼神退避三舍,细节真不好写呢。

    晚上,哑巴五不是有房间住的,没有铺板上面睡的。

    是在锅屋厨房边上的半边墙上面搭了一个柴火棚,下雨漏水,还可以望见星光闪闪,附近的老鼠蹿梭不断,吱吱有声。

    砍了一秋冬还长芽的木棒,真的春又生了。

    柴棚外是一个狗窝,这个死狗也不知道亲热下老朋友,好久的不见也不知道问个好歹的

    呵呵,它只好奇,这十多天不见的小主人又回来啦?我的夜晚不寂莫了:有伴啦,只知喜忧!

    它要知道回来的已经不是过去的小哑巴,还有县长和包工头,它还真不知道紧张到什么程度了呢。这老鼠不睡,狗不睡,小哑巴就更是感慨呀泪盈盈,有家真好!

    这大半天的时辰里,他知道自己的心里,他此时还小,不知人是有脑子和意识,他只知道人有心。

    有心才会活,心为最大。

    这次是心上有了点强大和有了些伟大,心上有了俩模模糊糊的影子,就好像无聊的太阳下月亮下,跟着他晃动的影子寸步不离,不清不楚,没有高兴,也没有失去什么。

    好奇,真的很好奇。这是什么营生呢?什么东西呢?

    不像影子,影子没有劲儿,太阳月亮不出来,就看不到,但心里面这两个影子,好像让他知道了很多,他的劲儿自我感觉也大了不少,也会想事了,,,,,,

    胡,这是新家啦?是我的新征程?新任务开始啦?革命战士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可是艰难困苦是没有什么,只是不知道这里要对谁负责啊?这是谁委任的?我的身份和具体的任务是什么?

    指标是什么?有什么奖?又有什么罚?时间要多久呢?

    还有像个二愣子一样跟着的是干嘛的,感觉都不太好,什么东西呢?一片烦恼,,,,

    崔,也咬牙切齿,咬牙根,他对于重生在这个贫困穿越的小哑巴身上,一无好恶,也还没有想好,不太在意。行也不行,即成事实了

    就是心里恶心,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还是副县长,操,贪官啊,我自己都被贪官害死掉了,怎么灵魂还和个贪官标上了呢?捆在了一块了呢?

    此仇要报!!!崔哥,恨上了胡县。

    这一夜,老鼠、狗和三个灵魂,一直到了鸡叫三遍,才昏昏睡去。

    天亮了,咳咳声、脚步声响了起来

    小哑巴知道,哥哥和老爹要出去干活了。生产队里要出工了,生产队里是干一阵晨活才回来吃早饭,此时约莫六点钟吧。

    早上,劳动到**点钟才会回来。

    小哑巴是记恩记仇的人啊,他知道好歹,趁着清早没有人,他爬上了门口架玉米的老槐树上,三扒两窜,已经窜到了五米多高的,大大的老鸟窝下,在三树杈的中间,掏出了一个塑料布袋。这是哑巴的秘密之一,层层包裹的是一大包的水果糖块。

    这是小哑巴不久前黑夜风雨天,在公路边停息的大汽车边,见义勇为的小秘密

    风雨夜,他救了一个城里的姑娘,得到的奖赏。

    他层层的打开,数了五个,想想又加了一个,拿出了六块糖,又细细的裹好,藏好才爬下了树干。

    他 这是给水芹小丫头的糖,感谢,昨日通报娘亲,让娘亲把他又领回了家。

    灵想又来,立马行动

    愣了小片刻,他就去开了他爹的屋门,他要找好衣服穿

    这是胡县长发的指令!他实在无法忍受,这个皮肉身上的一身臭衣服,一身破衣服味又大。

    小哑巴非常急切地打开了他爹床后面的木箱子,这是他出生十年也是第一次敢犯上了,偷偷的打开了老的木箱,偷出了一套的新衣服。

    这身新衣服,是石油工人的工作服,这还是前年东北,大庆油田的老爷爷家来人送的。

    老爹非常宝贝,等有大事,才穿上装门面的工人装啊

    神圣伟业,工人,工人,工作服,工人阶级,伟大着呢。

    县长想,也就先将就吧凑合着穿吧

    小哑巴儿脱下了,从何年何月何日穿上,就没有换洗过的裤子和褂子。

    在天井的大水缸里,舀着一瓢瓢的水,稀里哗啦的冲了个痛快,冷水呀,有点像胡当年当兵的感觉。

    换上了大庆工人装,可是呢裤子太大,衣服太大了,这个小身体根本撑不起来呀。

    这不难小哑巴脑瓜子一转,东面第三个胡同的第二家,嗯,就是缝衣服的郭大娘呢,和娘的关系不错怪好找。

    小哑巴,把那身臭衣服又油又臭又破烂的棉衣就扔在了西墙上面,出门而去。

    啊!裸奔啊!

    胡县长和崔哥无语了

    其实在村里,十多岁的小孩,光腚光屁股的多了去了,只是女孩才在七八岁时有个衣服穿。

    三个臭皮匠就是诸葛亮,这有何难呢?

    在这里,哑巴小哑巴牙牙不断的指点下,郭大娘在非常惊讶的表情中,麻利地放下了喂猪的桶,开通了本村第一个现代化的机器!缝纫机,改装衣裳了,大庆工人装呢。一直到三番五次,不断的比划,不断的修整才完工。

    小哑子牙牙比画,钱,找俺娘去算,俺娘你认识。

    就一身石油工人装,精神气爽,小步昂扬,十分潇洒的走人了。

    这一两个时辰的空啊,郭大娘还像在做梦一样晕晕乎乎的,久久的回味呀,梦吧不是梦,那老长的裤子都剪了一大堆的布,这可是好壮好壮的迪卡,难得的好,好的不了啊!

    看着那剪下来用不完的布,拼凑一下给二小子做条裤子就够了。这一下可够二子他穿个3年5年的了,磨不破。

    郭大娘想,就是不找他娘要工钱也赚了,哈哈!想着想着就笑了,还找他娘要钱,以后再说吧。

    当天胡家宅院里又是嗷嗷嚎,叫骂声一片。

    反正据邻居王六子老婆说啊,她的耳朵里全是胡老汉的鬼哭狼嚎,三天以后王六子的老婆的耳朵里面还有余音!

    但是惹事人,现在这个小哑巴五小儿子,可非当日可比了,他听都不听,我也不理啊,你抓也抓不到呀!一个忽闪,就冲出门而去。

    只是正在吃饭的二哥,饭卡在了嗓子眼儿,他怎么看到哑巴小弟是飞出去的呢?比队里的黑狗还快呢?有的一比呀。

    但是他晃晃头不说不问,管你老爹大骂大咒大为光火不止啊?他正好多吃几口饭,吃饱了肚子很重要。

    春雨贵于油啊,农忙正当几时,无论是被人扔了等死,还是偷了工人装,都是事件小小啊,不在生产队上、西北角子、中南方向还是村庄里起一点波浪。

    小哑五重生后有十好天没有回家,这一次他娘没有找也没有寻,哥也没有人管闲事。

    他非常显摆的穿着全村同龄人很少有的大庆石油工人装。很文艺范的

    这个村庄有5000多口人,那个小小的少年,小小儿郎也有上百不止啊!这个小哑巴穿的是大庆市石油工人装哈,和那新生的神采,县长的风华,包工头老板的傲骄。让他大出风头啊

    一会儿家南一会家北,一会上泉子涯,一会儿在水库坡;张王李赵,贾林童齐、凡是小哑吧认识有印象,比较友好的人家,他都去逛了个遍,全村26个生产队,哪可真有不小的范围呀?

    这其实不仅仅是小小少年,小哑巴穿了新衣的臭显摆呀,更多的还是那胡县,崔哥,对这块神奇的重生土地,有详细了解的**,希望多看多了解一些情况。

    还有一个秘密,就是小哑巴不敢在人前吃饭了,自从那天牛棚里被娘带回家,他就发现自己的肚子变大了,平时的一嗨碗饭不够吃的了,两个煎饼的小食量,咋涨到了六个都还吃不饱呢?还空落落的难受呢,就偷吃了好几回的猪食,这让胡县长和崔哥无语呀

    但是总比饿着好吧,红军还吃草根啃树皮呢。

    这几天看风景,看地形,看人情,看风土,看民俗的同时,也都在找吃的,生的熟的张王李赵孙家人,家里的,地里的,只要能吃的,他只管去弄来填肚子。

    在这个时代沂蒙老区,是夜不闭户的。人人家家是不用关门上锁的,进谁个家门,你去喝个水要个饭,是无人论长短,小气不给的。

    再说是个十岁的小哑巴,去谁家谁家也不会留意啊。

    但是县长心里记上了一本账,他不为偷,他叫顺,顺顺。胡县长的日记里,心中的日记,记下了某月某日顺便吃了牛婶石锅里的九个地瓜;那日暮时顺便吃了六队老三胡家弟弟的一捆波菜;某中午秀花家里的老玉米五个;某月某日顺便煮了16生产队牛栏里的半袋子黄豆,董老汉看到了装着没有看见;某晚吃了小学文芹家大葱几根罗卜几根等等,胡县长一一记了下来。

    简而言之,以前小哑巴是半个大人的饭量,今时可是三个以上的大人的饭量,真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事

    那时光闪呀,削闪坏了哪个器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