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长老?”张昆看到秦山愣愣出神,轻声提醒道。
“没事,我们走,不要让族长等太久了。”秦山收回目光,掩饰住目光中的震惊,淡然地说道。
一路上,秦山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不停地回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秦山长老,是不是有事?”跟在后面的张昆停下脚步,无奈地看着这个把好奇两个字写在脸上的老头。
秦山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太过明显了,想了想还是转过身,凑近了张昆,一脸神秘地问道:“刚才秦逸风副族长都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我关于秦小姐的病况。”张昆刚才听到了秦山的话,知道了那个中年人就是秦家的副族长,不过对于他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奇怪。
“哦,是嘛。”秦山心不在焉地说道,一脸严肃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张昆顺势问道。
“当然有...”秦山顺口说道,突然反应过来失言了,狠狠地瞪了张昆一眼,没想到这小子还会套自己的话,张昆也是不惧,依然一脸笑意地看着秦山。
“你小子,”秦山见状笑骂了一句,想了想又回过身来,神情严肃地看着张昆道:“你小子如果想要平平安安地回去的话,在秦家的这段时间就要做到不该管的事不管,不该听的事不听,安心给我炼药,不然出了什么事,就是我也保不住你,知道了不。”
张昆连忙点头,知道这个老头是为他好才这么说的,看来这秦家也并不是外人看来的那么和睦,恐怕已经出了什么情况了。
秦山这才放下心来,转过身又往前走去,叹息道:“家族最近可不太平啊,尤其是他也回来了...”
张昆见到秦涵阳之后,秦涵阳在详细询问了关于茯苓青丹的药效之后,就去处理家族事务了,而张昆也被秦山带到了一栋雅致的小楼前,小楼前面就是一大片的海棠树,和位于树林中间的那栋秦可欣的小楼遥遥相望。
秦山把张昆送到之后,提醒张昆明天不要忘了去炼丹房后就提出离开了,张昆把秦山送出去后,才细细打量了一番屋内,不得不说秦家真的是财大气粗,光是这房间内的一些小挂饰都无一不是极品奢侈之物。
而且张昆明显感觉到这片地方的天地元气明显要比其他地方要浓郁,他甚至怀疑附近是不是有阵法之类的东西存在。
“请问张昆在吗?”一个高扬地声音在外面想起来,还没等张昆回答,就有一个少年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穿着黑衣的老仆。
“你是哪位?”张昆眼中闪过一道不悦之色,目光投向这个满脸傲气的白衣少年。
“王伯。”少年转过头,对着那个弯着腰的老仆吩咐道。
王伯抬起头看了眼张昆,从储物戒指中取出几本古朴的书籍,递给张昆道:“这是我家老爷答应给你的。”
“秦逸风副族长?”张昆接过书籍,发现是几本药典,心下了然。
“没错,就是我父亲让我给你的。”少年一脸傲气地说道。
张昆点了点头,心中也已经知道了这个少年的身份,就连他这个刚入秦家不满一天的人也听说过他的大名,秦问,整个沃甲王城最大的纨绔,其名声的恶劣甚至连城主府的人都十分头疼,不得不出声提醒秦家,后来被家族长辈狠狠训斥了一番,这才让他收敛了一些。不过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大纨绔居然会是秦逸风的儿子。
“替我谢谢副族长,我就不送了,两位请自便。”张昆淡淡地说道。
秦问一愣,旋即嘴角露出一分冷笑,没想到这个不知所谓的炼丹师还真的把自己当一回事了,自己父亲是爱才所以给他面子,但是他却不需要!
“看来张炼丹师真把自己当作秦家的座上宾了呀。”秦问冷笑着说道。
“我一个小小的炼丹师自然不会托大,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张昆皱了皱眉,却也没有发作。
“好一个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秦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猖狂地笑了起来,眼神戏谑地看着张昆道:“听说张炼丹师出身长阳城的一个小家族?你说要是你最后没能救得了秦可欣,秦家会不会迁怒于你和你的家族呢?”
“你这是威胁我?”张昆的神色也冷了下来,冷冷地道。
“是又怎么样,这里可不是你那个长阳小城!”秦问看着不由自主握住拳头的张昆,眼中闪过一道寒意,身形爆闪而出,转瞬就出现在了张昆的面前,凌厉的拳罡透体而出,带着一股无坚不摧之势朝着张昆砸下。
秦问的这一拳已经有了地级中期实力,再配上秦家的战技,怕是就算是地级巅峰的武者也要暂时避其锋芒,不过对于拥有下等法器体魄的张昆来说却是完全不够看。
张昆看着这漫天的拳罡,眼神忽闪,也是一掌拍出,却暗暗间散开了自己的**防御,运用的也不过是地级初期的实力,两种内力相撞,散开一道气浪,房间内的装饰瞬间被吹的七零八落。
张昆噌噌地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扶着墙站住,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死死地盯着秦问,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溢出,看起来似乎是受了内伤。
而秦问却混若无事地站在原地,看到张昆被自己一击打伤后也没有丝毫奇怪,毕竟只是一个炼丹师,武道修为能有地级已经很是不错了,至于战斗力那基本就是忽略不计的。
倒是王伯却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张昆,最后又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又把腰驼了回去。
“其实我父亲很看重你。”秦问甩下这句话,没有看张昆的反应,就转身朝着外面走去,王伯也缓慢地跟在后面。
“那真是多谢了。”张昆咬牙切齿地说道。
秦问听到后面传来这句话,也是不恼,反而自得的笑了笑,他知道这个炼丹师也已是任由他们摆布了。
不过无论是秦问还是王伯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两人走出门口后,原本一脸羞愤的张昆突然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嘴角也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那是眼神却仿佛是在看待死人。
张昆刚才在对于秦问敢拿他的家人作为威胁时,就已经对这个秦问动了杀心,不过那个王伯却是实打实的炼气高手,现在的自己虽然可以秒杀秦问,对上王伯却是没有丝毫的胜算,甚至刚才自己演得这场戏也差点被他给发现端倪,不过这时候秦问也应该是把自己当成他们父子两人的囊中之物了。
他大概也知道秦可欣的遇袭和中毒恐怕也都是秦逸风在暗中操控,今天的偶遇应该也是他的故意为之,目的就是排除自己这个不稳定因素,要是自己在秦家死去,那样就所有人都知道秦家存在内鬼了,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自己加入他们的行列,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幕威逼利诱。
张昆不由地发出一声冷笑,想来之前秦家找的那些炼丹师恐怕也都是这样被秦逸风父子控制了,没想到自己一直避免着给自己和家族惹上麻烦,这麻烦却总是自己找上门,既然秦逸风这么想要拉他入局,那他便入好了,不过这最后的结局恐怕就不是如他预料的那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