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谢必安冲着我挤眉弄眼的时候,范无救和夜叉出现了,我们俩儿倒像是做了坏事一样,立马安分下来。手机端 m.</p>
听夜叉的口吻,现在是不得不去树林看看罗伯特的情况。而范无救告诉我们,此事若不去找那个易容的老头子问个清楚,事情仿佛是池底的水草,在岸只不过是看一个大致的影子而已。</p>
对此,小白一副乐意至极的模样,倒是我,心里多少存留一些惧意。</p>
不放心留青阳一人在家,带他我又担心伤口会再次裂开,于是乎,我送到了曼珠那里。</p>
起晚,还是在白天走在“无人区”心里较自在。</p>
听小白说起,这条街叫做囚街,四条又窄又曲折的街交错,没有指路牌。</p>
虽然离十字鬼街很近,但是,任何方便都没有类似点。</p>
这片居住的人少之甚少,贫富差异大,穷得成日流落街头行乞,富得住的房子可以和孪殿内的一些侧殿相媲美。</p>
间层,都是拥有一技之长的怪人,好:易容、占卜、接骨……但凡是接到一单生意,所赚到的收入,相当于胡吃海吃三天赚得的饭菜、酒钱。</p>
原本住在这里的人,都已经成为了固定居民,他们会排斥外者。</p>
假若同情乞丐的话,外来乞丐便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擦肩而过。</p>
这样说来,对于很久才会看见一两个人走过去,看我们的眼神无不是透着敌意,有了很好的解释。</p>
经过玩具店,我没有正眼去瞧,自然也不知道摆在门口的木偶是否用那双会移动的眼珠子瞪我。</p>
我下意识抓了抓小白的衣服,他侧过头看过去,厌恶地挑着眉头,顺而低下头摸了摸我的脑袋,笑了笑。</p>
顿时,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p>
走到前面的路口,我们不约而同停下脚步,小白示意我指路,他忘记了,我可是妥妥的一枚路痴。</p>
好在,范无救知道该是往哪儿走,他走在前面,我和小白跟在后头,像是他的仆人一样。我感觉的话。</p>
前面左拐,看见了一堵高墙,长的话,估计有十几米了,正间卡着一扇红木门。</p>
门贴着两张白色的福子,我靠近了贴着门,顿时,耳朵内仿佛是跑进去了一只蜜蜂,嗡嗡嗡作响。</p>
我抓着两个闪着银色的铁环敲门,迟迟不见动静。</p>
待我伸手准备再敲门的时候,门,开了。</p>
“不好意思,我们老爷不在家。”</p>
我迎头一看,是次看见的那位姑娘,近距离瞧,她长得白白净净,看着倒也是赏心悦目。是,一身黑色衣服,十分刺目。</p>
“不在,去哪儿了?”我问。她依旧是半低着头,回答道:</p>
“我也不知道,你们请回吧。”</p>
眼看着门要合了,我连忙伸手抵住,“姑娘你等等,我们找你老爷是有非常重要的事。”</p>
这会儿,想必姑娘是听出我的声音了,忙不迭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里填满了惊慌。</p>
“是你,你快走吧,我们老爷还在气头,不管在不在,你都不要来了。”</p>
正说着,姑娘身后传来了一尖声尖气的音儿,一听声音仿佛能够知道,声音的主子尖酸刻薄。</p>
在我面前的姑娘还未来得及合门,身后的人已经出现在我们视线里面,如之前所想,锥子脸,面带菜色,身材消瘦,然而,胸不可小觑。</p>
她扬眉吐了口气,接着“哟”了一声,推开近在我手边的姑娘,横在我面前,侧过身子,好似在向我们展示自己傲人的胸,而斜眼打量。</p>
被盯的感受不好受,尤其是被恶眼所盯。</p>
我时不时冷哼一声,仰起头,笑道:“适可而止了!”</p>
“嗬,口气还不小了,你这黄毛丫头!”</p>
小白拉过我,用嘲笑的口吻替我说话:“说你半老徐娘还是诋毁了这个成语了。少废话,你们老爷去哪了?”</p>
女人气得颧骨凸出,肩膀一起一伏,半晌后连笑带着白眼看着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是次打我们老爷那个姑娘吧。”</p>
“正是,怎么了?”</p>
“啊哈哈哈,你居然还有胆子来?”</p>
“你们老爷心怀不轨,还怪我们动手不成,你快去告诉他,我们来找他。”</p>
她根本没有把我们看在眼里,吩咐身边的姑娘赶紧关门,还说别让她再听到疯狗在狂吠的声音。</p>
“等等---”小白完全听不下去了,“我们是黑白无常,来找你们老爷是有要事。”</p>
小白一席话,所起到的作用,在我意料之外,同时也是在意料之。</p>
女人顿时摆出了一副好脸色,呵斥无辜的姑娘,退步让出地方,热情伸手请我们进门。</p>
我们被引到了左边的侧方内,房内的布置,完全是偏向于爱美的女性设计。</p>
我们围桌而坐,女人却是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对着镜子还让我们尽管是当做自己的家,无拘无束。</p>
说是这样说,我们那里想了。</p>
“咳咳咳,我们要找的你是你们老爷。”我再三强调。</p>
“是是。”她笑着说,扭过头,脸红润而有光泽,俨然与方才是不同的两人,如此可见,化妆还是具有魔力的。</p>
“既然如此,你也不要继续化妆了,带我们去见你们老爷。”我继续说。</p>
“我们老爷的确是出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啊,是一点都不知道。”她咬着唇摇头,“不过,几位大人,你们耐心等等,在我这里坐坐,我相信老爷很快会回来的。”</p>
我看向两货,很显然,满是不同香气夹杂在一起的房间,对于他们是一种折磨。</p>
我提议去外面坐坐,女人倒也是爽快的答应了。叫来了刚才开门的姑娘,给我们准备茶水和点心,便是引着我们坐到了花坛旁的竹椅。</p>
今儿的太阳不似以往,只要照在身便是暖洋洋,时而如夏阳时而变成了多云天,偶尔吹来一阵冷风,顿时有些凉意。</p>
即便如此,也好过待在密不透风而香气熏人的房间好。</p>
“很少有大人来我们这里,虽然我是个女人家,若是大人们的事情,我知道的话,绝对如实禀报。”</p>
看她的认真样儿,再加,暂且见不到老头子,我假装迟疑,与两货交换眼色后,开始缓缓说道:</p>
“你们老爷子易容的事你知道?”</p>
女人一笑,拽着手帕的手搁在了桌面:“怎么说我都是她正房,这点事情,我还是知道一些的。”</p>
“呃,说句题外话,他难不成还有小妾?”我问。</p>
此时,那位姑娘正好送来了茶水,女人横着眼瞅着她,等她带着托盘走掉,哼哼道:“她,死老子的二房,本来是三房的,二房前几几年易容的时候死掉了,她往挪了一个位置。”</p>
我暗暗叹息。</p>
“不说这个。你们老爷有一个叫做翠玲儿的顾客你知不知道?”</p>
“不知道。”女人回答得十分干脆,“这事发生在我生病的那段日子,你们想知道?”</p>
我没有表现出迫不及待知道的模样,克制住自己,问:“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倒是你刚才说二房死了,易容还会死人?”</p>
“谁知道呢!”</p>
“这话怎么说?”范无救冷不冒出一句。</p>
“这事在我们家闹得沸沸扬扬的,可那死老头子硬是不透露一点,底下的人自己乱猜。当时气得我,孩子都流掉了,现在想起来,二房死得罪有应得。”</p>
果然是一张狠毒嘴,前后根本不搭边的事情,竟然让她现如今恨得牙痒痒。</p>
是说女人对老头子有情有义所以爱惜那孩子,还是因为其他?</p>
这事,我还真的说不清楚。</p>
“你见过二房吗?”我问。</p>
“这也是一桩怪事,除了死老头子谁都没有见过。”</p>
“不应该啊。”谢必安惊呼。</p>
“谁知道那个死老头子心里害怕什么。被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小花应该知道。”</p>
我问:“小花是谁?”</p>
女人指了指那个姑娘:“是她。”说着,命令小花站着不许动,侧过头眼神告诉我们,想问什么问什么。</p>
“你坐下,我们聊聊。”我说。</p>
“她没有资格和几位大人坐一起,站着不错了。”</p>
我打断了女人的话,起身摁着她的肩膀,坐在我左手边。瞧她害怕着什么的样子,我轻声道:</p>
“都放松些,不要紧张。”我笑了笑,“小花,你见过死去的二房?”</p>
“……”</p>
“大人问你话呢,哑巴呢!”</p>
“你别凶她。”我抬眸警告女人。</p>
“哼。”女人将头一侧,“在死老头子面前乖乖巧巧,温温顺顺的,有答必应,这会儿倒是装了哑巴,哄谁呢!”</p>
“没事,你想说说,不想说,我们不问是了。”</p>
“我,我见过。”</p>
“瞧见没?”女人讽刺一笑,拍着桌,“你是要吼,不然她当你小绵羊儿呢。”</p>
我没理会,看着小花,“能够说说?”</p>
”老爷警告过我不准说。”</p>
“老爷老爷,你心里难不成真的只有那个死老头子!”女人叫道。</p>
“我……”</p>
“你说说怎么着,你少块肉还是马会死掉不成?”</p>
小花被女人说得瑟瑟发抖。</p>
见她稍稍点头,我心里顿感开心。</p>
“她易容后的模样和之前来这里的那位女人很相似,老爷他……”</p>
我正听得入神,这个时候,老头子大步流星朝我们走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