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头你还真能够睡啊。∫类似棒球帽,身穿着黑红相间的大褂,脚蹬着羊皮靴。左手拿着拿着一根好似哈利波特的魔法棒,右手抓着一只鸭腿一眼看不出性别的怪人,边啃着边叽叽咕咕的说。
眼看着地上的小鬼头虽然是睁开了眼睛,但显然是没有听到自己说话,怪人不禁上前伸出脚踹了一脚。
一瞬间只觉着自己的左小腿都要被踢断了,意识不得不立刻清楚,当我抬头看着踢我的竟然子一只蒙面的站立的人,说不出的愤怒。
怪人发现自己被一股视线盯,又接着上前了几步,羊皮大靴子的底很厚,类似于高跟鞋,每走一步且是发出铛铛的声响。
他扔掉了已经啃完的鸭腿,随手将自认为是小鬼头的邹舟单手从地上抓起来,正要问几句,发现小鬼头竟然又闭上了眼睛,心里纳闷:刚刚还想看见他仇人似得看着我,这会儿就接着睡了?
怪人将邹舟抓到了门口有光出,蹲在前面不由分说就开始左右开弓的扇耳光,脚还时不时的朝着邹舟腹部踢去。
殴打了好一会儿,依旧不见动静,怪人发出了呱呱呱的笑声,扬起自己的手臂,站起来,最后给了邹舟一脚,关上了石门离开。
话说,此时谢必安和范无救,已经爬上了数十米之高的窗台上,两人就像是偷窥狂般,双目往装饰的华美的房间里仔仔细细的扫过。
“是谁在那里?”赤狐陡然间看见窗帘正在晃动,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已经将窗户关上,断不可能会有风。
二人以为自己都已经与周围融合的很好,殊不知,谢必安因为受不了三五只大肥蚊子叮咬而无意识的碰到了奶白色的窗帘。
范无救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秒,只好从窗台上直接跳进了房间。
而谢必安滑稽啪的一声拍着自己的左脸颊而随后。
不等主人问话,谢必安倒是欢喜的蹦出一句:“可算是拍死你了!”
范无救看着谢必安明显有种亲爹看着自己傻儿子的感觉。
赤狐带着防备心,拿下挂在一面上的一柄剑,用剑柄对着二人,问:“你们来此有何事?”
谢必安连忙举起双手,笑嘻嘻的靠近几步,真诚的注视着赤狐,笑道:“狐狸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是想要来看看神仙窟,路不熟,就找到这里了。”
赤狐看向了范无救,见他点头,才是勉强的相信。他放回了剑,而门被敲响,一个声音正在问道:
“赤狐哥哥你房间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接着另外的一个声音:“是啊,我们已经洗完澡啦,可以进去和你们一起玩吗?”
赤狐小声的清了清嗓子,用一如既往的口吻说:“我房间什么人都没有,你们仨赶快去睡觉,等一会儿哥哥就去看你们睡着没。”
三个小家伙儿将信将疑,或是失落或是捏捏小拳头或是嘟嘟嘴,一齐掉头上楼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赤狐紧贴着门,不闻任何声响,扭头关上了灯,点上了一支蜡烛。轻声道:“要我说你们现在速速回去的好,这几天谁都预料不到神仙窟里会发生什么事情,若是你们出事,我难逃责任,三日之后,你们来此我必定告诉你们。”
范无救一听,知道赤狐死活都不会他们知道神仙窟在哪儿。
谢必安离位,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将脑袋探出去。
“不说就不说,别拿什么责任不责任的话来压我们,我们从古至今还会害怕承担责任?”
这话是对着范无救说的,可是真正是在反驳赤狐。
范无救点头,同谢必安一起从窗台跳下去,跑到窗台边的赤狐,倒是很不解了,心想着自己说得也不错,怎么就像是已经得罪了两位大人?之后又想:也罢,也罢,只要不出任何的乱子,我率先找到了邹舟,一切都在掌握中就好。
前思后想一番,赤狐忘记自己还未洗澡,躺在床上带着甜蜜而睡着。
倒是谢、范二人气呼呼的还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间的诡异小路上。
“大黑,我怎么都觉着那个赤狐怪怪的,不像个善类。”
谢必安头脑里一幕幕的回想,自从是赤狐进了自己的家门,无不是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走时候有意无意的瞟去,竟然还看见了他在暗笑,这让谢必安心里的疑虑是有增而无减。
范无救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见谢必安忽然的停住,而若有所思。
“我们现在不能够就这么的回去,神仙窟哪怕是很远很隐秘,我们都已经走到这里,回去的话就太可惜了。”
此话正是谢必安想说的,谢必安连忙拍手叫好:“我还担心大黑你听到我说的话,说我瞎想呢。”
范无救答了一句:“我现在也有种和你类似的感觉。”
说着,二人原路返回,走到了赤狐住所,都同时的扭过头去无视,继续往森林的深处行走。
不知道何时何地会出现野鬼或是游魂的森林,相比宽敞的平原来说,其可怕的程度无疑是增多。两人夜路走得也不少,但是像是现在心里有些空、发慌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谢必安背后不禁发寒,心里总是一阵阵的想要吐。
“大黑你,你有没有觉着这森林这其他地儿都不一样?”说话间,谢必安不小心已经吐了一次。
范无救见状,拍着谢必安的背部,所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寒,下意识觉着此森林报不宜继续走下去,都没有犹豫,将谢必安扛起来,大步匆匆的返程。
“大黑……别回去,我们都还没有找到神仙窟,若是邹舟真在里面该是怎么办?”
听声音范无救已经知道谢必安是有多么的难受,虽然自己不像是阎魔那般洁癖,可好歹也是爱干净的,对于谢必安吐在自己身上的秽·物,他只能够咬咬牙,硬着头皮继续的走。
留在家中看守的青阳,四只爪子都已经走的磨平了,才是听到门外有脚步声,迎上去开门,首先闻到的是一股酸味。
“我现在无音无阁,青阳你赶快去烧热水,然后拿一条毛巾给白擦擦。”
将谢必安放在床上后,范无救毫不停歇直接奔出去。
青阳为谢必安盖上了一床薄被,变成了一位壮小伙,慌慌张张的去厨房烧水。
一刻钟的时间,范无救带着曼珠,曼珠带着药箱一起来到了谢边身边。
“曼珠你赶紧的看看,白他怎么会突然变成现在的样子?”
谢必安从未像是范无救眼下看见的这般憔悴,痛不欲生的模样,心里自然是担心着急的,已经是大汗淋漓,眉头皱在一团。
曼珠拿着自己的手帕擦拭了谢必安嘴角沾着的少许血,细细检查了后,回头看着范无救,回答:“你们是去了毒谷吗?”
范无救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摇头说:“不是,毒谷在北尽头的花森林,我们是去了靠东边那片森林。”
曼珠煞是惊奇,起身不禁提高了声量:“谢必安这是吸食了獐耳细辛、罂子粟、飞伞菌还有各种其他有毒植物的粉末。无论是其中某一样的毒素都出乎意料,更何况这是夹杂在一起,范无救你到底说说,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范无救现在一心想着为什么单单出事的就只有谢必安一人,而自己却是好生生?
曼珠看向了青阳,问什么青阳就将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曼珠忽然觉着眼睛酸胀而天旋地转,一下子就坐在了椅子上,双手紧紧的抓在一起。
“邹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都没有告诉我,若不是因为谢必安出事了,你们是打算一直瞒着我吗?”曼珠已经动气了,自己的好朋友现在不知在何处,也生死未卜,然后,自己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曼珠更是自责,怪自己一直待在家中,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像是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这事你不用责怪自己,是我和大黑有错。”
昏迷的谢必安已经醒了,他坐起来,发青的嘴唇一张一合。
“现在不是责怪谁的时候,还是找到邹舟要紧。”范无救说的非常果断,其中也有种找不到就誓死不罢休的意味。
青阳的脑袋瓜现在想的都是邹舟,当着大伙儿的面,不好意思哭,他就默默的退出房间,坐到了堂屋的门槛上,掌着下巴吧嗒吧嗒的掉眼泪。
“娘亲青阳好想你,你究竟是去了哪儿?我……”
忍不住大哭出来,随后,捂着自己的嘴巴抽搐。
一米远之外的地上,静静的躺着一块像是被狗啃了的一块布。
一开始青阳没有注意,小家伙儿哭着哭着,眼睛就瞟到,捡起来一看一嗅,断定就是娘亲的衣服。
“我找到啦,我找到娘亲的东西了,你们快看。”
青阳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破布,跑到了房间内,举起给他们看。
“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
范无救心里很疑惑,知道就是在门口看见,就更是不解。
曼珠接过,反反复复的细看,说道:“这布看样子是被踩了好多脚,已经很脏,若是我没有嗅错的话,上面还有少许的罂粟毒粉。”
曼珠话出口,范无救突然就明白了。他看着布认不出是否是邹舟的,只好向青阳确认:“你可是肯定这就是你娘亲身上的?”
“嗯嗯,绝对不会出错。”青阳拿自己的狸猫脑袋做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