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牧衔面上是一抹紧张,面对景丰,再面对莫轻狂,神色间是一抹浓重叹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面对景牧衔的神色,莫轻狂并没有过多的在意,平静中,重新回到了主位之上,面对景丰众人,目光咄咄道:“景丰,你们有选择的,选择归顺或者是一战,就看你们自己了!”
莫轻狂说着,以单水彤为首的众人,均是上前一步,一共十人,虽然有部分是仙君境界,却并不妨碍他们的气势凛然。
景丰神色间是一抹压抑,莫轻狂给与他的压力,就像是一块抛不开的巨大石头压在心上,挪不开,移不动。
面对如此情景,一旁没有说话的纪鹤央忽然开了口道:“你刚才未说我纪家,是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如今的纪庆之已经被废了,若说谁是最关心目前家族未来的,非是纪家莫属。
然而莫轻狂面对纪鹤央,面上却是尤带了一丝审视,居高临下道:“不好意思,这纪家,我觉得并没有存在的必要!”
“你说什么!”纪鹤央面上是一抹震惊之色,另一边的纪庆之也是瞪大了眼睛,然而却做不了丝毫动作。
看了一眼纪庆之的方向,莫轻狂重新回望了纪鹤央道:“你没听错,既然这纪庆之已经被废了,那么纪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这么说,你能够听明白了吗?”
纪鹤央面上是一抹极深沉的冷意,怒目看向莫轻狂道:“若你对我纪家出手,早晚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报应!哈哈哈哈哈!”伴随着报应二字吐出的是一阵响彻整个大殿的张狂笑声,还有莫轻狂犹如鹰隼般的眼神。
“纪鹤央,你知道我有无数次想要让他们二人遭到报应吗?可事实呢?这报应还是要我自己来报!”
“你当真是已经没救了!”纪鹤央面对莫轻狂,冷喝声出道。
莫轻狂仰天长笑,神色不慌不忙道:“有救没救也不是你说了算,现在的纪家就是任人宰割而已,这些都是拜了纪庆之所赐,你该感谢你的好儿子!”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莫轻狂,若你对我纪家出手,我纪家子弟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总有一天要手刃你!”纪鹤央依旧不相信纪庆之所做之事,对于莫轻狂,那是恨到了极致。
眼前一切,都是莫轻狂的阴谋,他不相信,不相信自己纪家的天下就这么落幕了。
然而莫轻狂的话就犹如圣旨一般,让他的心就此沉寂——“纪家一切,均由另外三家接手,平分天汀州纪家产业,之后这天汀州,不需要存在纪家了!”
“你没有资格这么做!”纪鹤央怒声吼道。
莫轻狂面上是一抹浅淡笑容,淡漠出声道:“我当初知道是纪庆之下手的时候,其实也想说这句话的,只可惜,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没得挽回了。”
“嗤!”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忽然从纪鹤央的体内传出,伴着一抹惊慌失措的神色,纪鹤央的身体,在一众人肉眼可见的状态下,变成了一滩血水,然后蒸发殆尽。
如此恐怖手段,让景丰众人眼中都是一抹惊吓,心中纷纷都是在估量,若是这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是否有逃脱的机会。
答案似乎很明显,他们对上莫轻狂,似乎没有丝毫胜算,这不是玩笑,而是事实。
除了十位仙君仙尊层次不齐的手下,景丰他们似乎忽略了,这里还有一位仙帝九阶。
而他们这边,一个仙帝一阶,已经早早的着了道,现如今就是累赘。
纪鹤央一死,纪庆之的存在更加没有意义,或者说,如此一来,整个纪家的存在,应该是都没有意义了。
大殿中的气氛是久违的沉默,如此境况之下,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都是在心中权衡,到底怎样才是对自己,对家族都好的结果。
沉寂许久,面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还剩下的三位家主,都是在各自眼神中看到了不同的东西。
景牧衔率先开口道:“莫轻狂,若我景家尊你为主,刚才所言的条件,什么时候能实现!”
“景家主,你要成为景家的罪人吗?”景丰闻之景牧衔所言,怒声言道。
然而景牧衔心中似乎已经是做出了决定,面对景丰质问,一步不退道:“景丰,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情况,我作为景家家主,当先要做的是保存景家!”
“那你是觉得我们无法保护景家吗?我们可不只是五个人,我们身后是整个青阳洞天,只要振臂高呼,莫轻狂又有何惧!”
面对景丰之言,景牧衔心中愣了一下,然最终还是坚守了自己的决定,他不能让景家冒险,也不想让自己成为和纪鹤央一样的结果。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如今跟着莫轻狂,才是真正识时务者的举动,景牧衔在这方面还是拎得清的!
景牧衔同意,身后巫朔和柳康楠,在自家子女希冀的目光中,也是做出了决定。
“柳家[巫家]愿意遵从莫轻狂为主!”两人异口同声言道,让巫沫沫和柳宥松面上都是一抹喜色。
如今被孤立的,也就剩下当先的五人,莫轻狂当初的五位师弟,如今将莫轻狂视为叛徒的人。
景丰众人神色间都是一抹冷意,面对莫轻狂刚才给家族提供的条件,家族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现在能够对抗莫轻狂的,也就只剩下他们了。
心中并不平静,五人都是相互对视一眼,对方眼中的沉默让此时的气氛有些诡异。
“峻哥哥,你真的不相信我们,反而要相信从未有一句实话的纪庆之吗?他不过是一个卑鄙小人,洞主之位在正常情况下,怎么也不该到他手上的,我看梁师叔倒是比他适合的多!”巫沫沫忽然面对巫翰峻开口道,其中一言,似乎是将矛头指向了纪庆之身上。
巫翰峻看了一眼沉默中的梁薛峰,复又望向巫沫沫道:“其实,我们本来都以为,这洞主之位该是梁师兄的,然而后来的情况却出乎了我们的意料!”